萨摩耶认他当大哥,小弟被欺负,他这个当大哥的,得给小弟出出头。
郎守平站在白衣男面前,静静地看着他。
白衣男丝毫不慌,转而挑衅郎守平。
“傻逼狼!傻逼狗!来!出来咬我啊!”极其嚣张。
郎守平眨眨眼,思考着,如何惩罚这个凡人。
爱比中指是吧?
那就一直比,顺便痛一痛。
郎守平微微眯眼,白衣男嚎叫一声。
“啊!我的手,我去!好痛!”
白衣男痛到面目狰狞,两根中指酸痛不已,想揉一揉手指,却发现自己的手只能保持竖中指的状态,其他几根手指没有知觉一般,完全不能动弹。
灰衣男不停地环顾四周,露出为难的神情,“你别叫了,这么多人,也不嫌丢脸。”
白衣男嗷嗷叫,“真的痛,突然痛起来。”
灰衣男无奈地说:“都叫你不要竖中指,看吧,抽筋了。”
白衣男:“抽筋吗?这也太痛了吧!我草!我要痛死了!”
灰衣男无奈道:“那去医院挂个号?”
两个男人走了,郎守平看着他们的背影。
满嘴污言秽语,又心存恶念,早晚走上歧路。
郎守平给这个惩罚加上期限,就痛上两个时辰吧,顺便再加个诅咒,做坏事说脏话会倒霉。
他转身,看到耶宝还趴在自己的位置上。
耶宝巴巴地望着郎守平,尾巴还夹着,但已经不抖了。
望着郎守平的眼睛里全是崇拜。
“起来。”郎守平命令道。
耶宝反应过来,连忙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郎守平。
郎守平走过去趴下,闭着眼睛继续睡。
耶宝小幅度地摇着尾巴,“谢谢大哥。”
郎守平眼皮都不抬,轻轻嗯了一声。
安静片刻,身边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郎守平睁开眼,不耐烦地看着耶宝。
“你要干嘛?我说过什么?”郎守平忍着不爽,“不要吵我。”
耶宝夹着尾巴,目光闪烁不敢直视郎守平。
它张嘴,吐出几颗冻干,用爪子推到郎守平面前。
“谢谢你帮我赶走他们。”
郎守平没理耶宝,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根本不用吃饭,连新鲜的肉都不愿意吃,难道还会吃几块风干的肉块吗?
耶宝伸出爪子,拍拍地上的冻干,“这是谢礼,大哥你吃点?”
郎守平眼皮都不抬,“我不吃。”
耶宝见郎守平一脸不耐烦,也不敢再吵他,满眼失落,垂着头回到角落里。
郎守平歇息一会儿,胸口的疼痛稍稍缓解一些,睁开眼睛,看向角落里的耶宝。
耶宝一直看着他,探出半个脑袋,眨巴着葡萄大的眼睛,眼里全是失落委屈。
郎守平心里升起一抹不爽,眉心习惯性地皱起。
这小狗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是要干嘛?
不就是没有吃它的冻干嘛,有必要吗?
郎守平眉目间尽是阴郁,满脸写着不耐烦,凶神恶煞,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暴打耶宝一顿。
耶宝见郎守平这副模样,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地撤回自己的脑袋,把自己藏进角落里,连根毛都不敢露出来。
“唉……”郎守平叹口气。
耶宝在角落里安安静静待了一段时间,又悄悄探出脑袋,看向郎守平。
“嗯?”耶宝惊奇地发现,地上的冻干不见了。
它竖起耳朵,微微歪头。
是被那头狼吃掉了,还是被扔掉了?
耶宝打量着郎守平的脸色,耳朵耷拉下来,肯定是被扔掉了。
那头狼才不会吃……
“别看了。”郎守平眼皮都没睁开,但他知道耶宝在悄悄打量他,也感觉到耶宝情绪变化。
“肉干没扔,我吃掉了,以后,那种东西自己留着吃吧,我不喜欢,不用给我。”
毛绒绒的大尾巴在身后摇啊摇,耶宝心里欢呼雀跃着,一双耳朵从厚软的白毛中弹出来,笑容天真灿烂。
“冻干可好吃了,狗粮里就那么几个,我自己都不舍得吃,专门留下来给你。”耶宝摇晃着尾巴。
郎守平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耶宝。
耶宝畏惧地缩缩脖子,怕郎守平生气。
郎守平习惯性皱眉,语气却温和,“过来。”
耶宝眨巴眨巴眼睛,这还是郎守平第一次叫它过去。
它慢慢走到郎守平面前,“老大,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老大……”郎守平看着耶宝,嘴里嘟囔着耶宝对他的称呼。
“行吧。”郎守平说,“既然你认我做老大,那我就罩着你。”
耶宝的尾巴快摇出残影,它兴奋地说:“好的老大!”
4.小狗罢了
郎守平看着耶宝摇晃的尾巴,又大又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郎守平眼睛都花了。
“停!先别摇尾巴!”
耶宝回头看看自己的尾巴,傻笑着回答郎守平,“老大,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
说着,尾巴摇得更欢。
郎守平闭上眼睛默默叹气,“算了。”
狗跟狼不一样,也不该用狼的要求,去要求一只小狗。
“平日里你想干嘛干嘛,别来烦我就行,别整天傻笑,长点心眼,学学怎么分辨好人坏人。”
耶宝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看着郎守平的眼里全是崇拜。
“嗯,嗯,嗯。”
“我知道了,老大的话,我一定放在心上。”
郎守平凝视着耶宝,耶宝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郎守平身上。
眼睛时不时飘到装肉的食盆上,口水咽了又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