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想讨好凡人,讨好一辈子吗?
但凡耶宝表露出一点对自由的渴望,郎守平一定会帮它。
思来想去,郎守平无奈地叹气,原谅了耶宝愚蠢与短视。
一条小狗罢,能要求它什么呢?
能吃饱穿暖开开心心就很好了。
郎守平睁开眼睛看向耶宝,耶宝没心没肺地对郎守平笑笑。
“唉……”郎守平无奈地叹气,看来是他多虑,小狗心大,就算被凶一顿,也不会记恨。
海洋馆的游客渐渐多起来,耶宝没有再管郎守平,又开始和玻璃外的游客互动。
郎守平看着耶宝蹦蹦跳跳的样子,轻叹一声,把头搁在爪子上,闭目养神。
周围的声音变得嘈杂,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
郎守平听着心烦,睁开眼睛,玻璃外面站满了人,全都拿着手机对着他和耶宝拍照。
耶宝显然很享受游客的赞美和拍照,昂着头,对着游客们傻笑。
郎守平:……
临近中午,游客散去,耶宝也对游客失去兴趣,蹲在场馆里的出入口,等待饲养员进来喂食。
“老大,你猜猜,今天咱们吃什么?”
郎守平没搭理它。
耶宝笑道:“我肯定是狗粮,希望有鸡腿。”
“无所谓,我又不用吃东西,不管他送什么进来,你想吃就吃。”郎守平说话时,眼皮都不抬一下。
耶宝高高兴兴地转头向郎守平走去,“谢谢老大。”
肉垫踩中一滩水,爪子滋溜一下往前滑。
“汪!”
耶宝失去平衡,摔了个狗啃泥。
郎守平睁开眼睛,看着摔在地上的耶宝,四条腿往四个方向瘫着。
能摔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对面的北极狐发出阵阵笑声。
耶宝在笑声中,艰难地站起来,它转头看着对面的北极狐。
几只北极狐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尖细,贱兮兮的,还十分猖狂。
“哈哈哈,蠢死了!”
“居然能摔成这样!真是太蠢了!”
耶宝踩水摔到的模样似乎戳中了这些北极狐的笑穴,仰头笑着,趴在地上打着滚笑。
“有,有!有什么好笑的!”耶宝气愤地冲北极狐叫。
本来摔一跤,浑身都痛,还要被北极狐笑,真是要气死了!
“这傻狗,真蠢哈哈哈……”
耶宝愤恨道:“我不傻!也不蠢!不准笑!”
北极狐才不管那么多,对着耶宝哈哈大笑。
“别笑了!不准笑,不要笑了……”
耶宝气急败坏,跺着脚冲北极狐叫喊,“不准笑!”
北极狐挑衅道:“我就要笑,你能拿我怎么办?过来打我一顿啊!”
耶宝抬起前爪,使劲扒拉着眼前的玻璃。
“你等着!等我过去,咬烂你的嘴,把你尾巴上的毛全都拔光!”
耶宝扒拉着玻璃,想把玻璃撬开出去。
郎守平无奈地摇摇头,把头放回爪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耶宝擦了一会儿玻璃,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弄开,又气,却又不甘心被嘲笑。
气鼓鼓地瞪着对面的北极狐。
北极狐还在嘲笑他,转着圈地嘲笑。
耶宝一口牙都快咬碎,扭头看向郎守平。
“老大!它们骂我。”
郎守平懒懒地撩起眼皮,淡漠的眼神扫过去,“骂回去呗。”
耶宝转头回去,冲着北极狐大骂:“你们这群坏蛋!坏蛋!大坏蛋!”
北极狐们嘲笑它,“真是条傻狗,骂来骂去就这一句吗?”
耶宝气急败坏,也的确骂不出其他话。
它转身去找郎守平,委委屈屈地望着郎守平,“老大,它们欺负我!”
郎守平睁开眼睛,站起身来,他斜睨着耶宝。
“让开,废物点心,骂人都不会。”
郎守平看着对面的北极狐,本想用法术让它们通通闭嘴,转念一想。
如今他伤势未愈,法力还是省着点用。
“喂。”郎守平跟对面的北极狐说,“不准再欺负它。”
北极狐才不管那么多,在它们眼里,郎守平和耶宝都是傻狗,只不过,郎守平是大一点的傻狗。
“就骂,就骂,你出来打我呀。”北极狐摇头晃脑地挑衅郎守平。
郎守平看着对面的北极狐,巴掌点大的狐貍,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但笑得太贱,他听着也心烦。
“死玩意儿,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把你的舌头拉出来打结再塞回你的屁股里!”
用的是虎鲸骂过的词, 不得不说,还挺好用。
北极狐们被这句话吓得愣在原地,它们面面相觑,最后一只北极狐不信,出言质问郎守平。
“还舌头打结?你都不能从笼子里出来,就不要说大话¥%……%”
北极狐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舌头跟打结一般,说不清楚,把舌头伸出来一看。
果真打结了!
“啊啊啊啊——”
北极狐尖叫起来,周围的同伴也清清楚楚地看到,瞬间乱作一团,尖叫着四散。
耶宝看着乱成一团的北极狐,问郎守平:“老大它们怎么了?”
在它的眼里,一只北极狐吐着舌头尖叫,旁边的北极狐也跟着尖叫。
郎守平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疯了,不用管它们。”
一个小小的障眼法就能让它们乱成这样。
耶宝站在玻璃面前看对面的笑话,郎守平转身回去趴着,他对耶宝说:“以后,它们不会再笑你了。”
“啊?”耶宝还在状况之外,它望着郎守平,“哦,谢谢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