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急，忘了。”郎守平心虚道。
书玉也叹气，“那到了妖灵局，您补一个吧，不过你是怎么过来的？”
从妖界进入凡界都得通过妖灵局的出入口，要不只能强行把交界破开一个口子。
郎守平面色沉重，“跟我的好师弟打架，不小心把交界打出一个口子，他逃到凡界，我也追了过来，结果，一时疏忽被打成重伤，就在凡界修养了段时间。”
“现在遇到点麻烦。”郎守平看向身后的耶宝，“所以，我想来请教一下末女智者。”
书玉听着，停下脚步，吃惊地张大嘴巴，“什么？！那个缺口是您弄出来的！”
“天吶！”书玉道，“我的同事去修那个口子到现在都没回来，原来是您啊，怪不得能把交界炸开那么大的口子。”
郎守平讪讪一笑，脸皮有些发烫。
“您的师弟？哪位师弟？与魔族勾结的那位？”书玉又问。
郎守平紧抿嘴唇，书玉回头看到郎守平难看的脸色，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但也从郎守平的神情中得到答案。
“哈哈哈……”书玉尴尬一笑，“有些妖心术不正，早晚会走上歧途，君上还是宽心些，他不值得你伤心。”
“哪里伤心了。”郎守平勾勾嘴角，眼底却无笑意，“清理门户罢了。”
书玉不敢再多说，话多错多。
郎守平回头问耶宝：“听懂了吗？”
耶宝诚实地摇摇头，“不太懂。”
“没事，以后再跟你细说。”郎守平伸手轻握住耶宝的手腕，怕耶宝跟不上。
书玉也回头看着耶宝，眼神里充满打量。
“他刚化形？走路都不稳当。”
郎守平点点头。
书玉看出耶宝身上的不对劲，“他应该成不了妖，为何……”
郎守平看看耶宝的眉眼，又低头看看掌心中耶宝的手腕。
“说来话长，到了地方再解释吧。”
24.末女
到了地方，郎守平看着简朴的饺子馆。
玻璃上贴着的红字暗沉，有几个笔画都脱落了，看不出原来的字到底是什么，玻璃也雾蒙蒙的，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
书玉一脚把门踹开，郎守平和耶宝跟着进去。
里面摆放着几张桌子，墙壁泛黄边边角角都开始脱落，看着简朴破旧，但干干净净的，桌子上一颗尘土都没有。
书玉把手里的猪肉和面粉放下，冲后厨喊了句。
“小草，来把东西搬进去。”
从后厨走出来一个消瘦低矮的男人，瘦瘦小小的，好似从厨房里钻出的小老鼠。
他把东西都搬到后厨。
又折回来后，恭谨地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正眼瞧人，只敢悄悄地抬一抬眼皮，悄摸地看一看郎守平和耶宝。
他声音也细弱，“书玉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后面有……有人找。”
“哦，路上耽误了一会儿。”书玉拍拍手上面粉。
她转身看看郎守平，为小草介绍：“这位是狼族的守平长老，也该称呼一声狼神。”
小草恭恭敬敬地向郎守平行礼，“狼神君上。”
郎守平微微颔首。
书玉说：“君上，我有事先处理一下，失陪了，您有什么就交给小草处理吧。”
郎守平点点头，“行，你去忙吧。”
书玉转身从后厨离开。
小草垂着脑袋询问郎守平，“君上，有什么需要？”
郎守平想了想，“先按规矩，把入凡界的手续补办好。”
小草点点头，“是，请。”
郎守平带着耶宝跟随小草来到后厨。
后厨灯光昏暗，但灶台还算干净。
看样子是好好收拾过。
后厨有道门，小草一打开，里面漆黑一片。
等进入门中，身后的木门就关上了，眼前也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明亮宽敞。
古色古香的小院子，中间有口小井，青砖黛瓦，雕花窗户。
前面是简朴陈旧的饺子馆，后面居然有这么大的院子。
耶宝跟在郎守平身后，眼神时不时看向小草。
他似乎能闻到小草身上的味道，草药味。
郎守平回头瞧耶宝一眼，微微低头，问：“怎么了？”
耶宝小声道：“他身上有草药味。”
郎守平转头看看小草，又回头轻声回答耶宝：“小草的原形是车前草。”
耶宝修为还浅，看不出他们的原形。
耶宝又问：“那，书玉前辈，原形是什么？”
“虎。”
耶宝愣住，怪不得。
小草领着他们来到，办事大厅。
大厅坐着不少妖类。
“去凡界干嘛？”
“我三太奶奶生日，去祝寿。”
“你三太奶奶谁啊？”
“胡真祥，就是住长白山上的。”
“哦~~~胡三奶奶啊，行，拿好通行证去吧。”
耶宝在一旁听着，觉得很有意思，放慢脚步，多听一耳朵。
“你去凡界干什么？”
“什么？！你想去凡界整两个麻辣人头吃吃？你……你……”
“我的曾孙子想要一个……呃……爱拍，那个薄薄的，发光的板砖，你说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你的凡界通行证已经办好，请您遵守规章制度，不得食用凡人，不得与凡人相恋，不得修改凡人命数，也请您遵守凡人的法律法规，不要泄露自己妖精的身份……”
书玉也在自己的工位上接待来客。
她眉头深深皱起，“你说你去凡界干什么？”
书玉对面坐着狐貍头人身的妖精。
狐貍妖面露娇羞，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