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黎曜发了一个生闷气的表情包,“你每次都答应,然后......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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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岭之算了一遍之前的加班时间,来来回回地翻看着日历本,黎曜的生日好像也快到了,盘算着要不要给他准备个惊喜。
但在那之前,他还需要好好地思考一下,并给自己做好决定。
他梳理工作以来学到的知识和技能,重新构思未来的人生方向......这期间公司开了个会,分析了一遍上本书中出现的错误,有点公开处刑的意思,让面皮薄的叶岭之有些羞愧。
同组的小胡,只会表演花式甩锅。
叶岭之自认不是他的问题,他自然要辨争到底。摊开了说清楚,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但跟特定的人沟通起来怎么就那么困难。
叶岭之右耳失聪,听力是不好。
可也没不好到,需要对方扯着嗓子,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说的地步......太过刻意的表现让其他同事忍不住出声提醒,怎料正和了那人的意,更加大声道:“他聋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叶岭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凉的同时觉得莫名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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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不久按捺不住心痒好奇,习惯性地想去看评论,奈何网站app和微博都卸掉了。
手里捧着茶杯发呆半天。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下拉手机界面,能看到手机自带的微博小程序,忍不住点进去搜文名。这一搜索不要紧,结果还有意外之喜,那条负分的背后原来还是有故事的。
当初那位留下恶评的作者,点名要跟他激情对喷到天亮。
当然这不是槽点,槽点是她说叶岭之顶着一个收藏的全是受控文学的小号追到她的文底下骂???
她还捏造了一句大概是“臆想出来的文字”,来指控他那只有七个字的文案,文案欺诈???
这是欺负他锁文卸载当真看不见了,就可以随意造谣吗?如果不是心血来潮好奇想看看,这俩帽子大概就扣在头上永远都摘不掉了吧。
还清晰着记着那天是下午,沙尘天,天色昏暗,叶岭之看到那两条微博时,气到浑身发抖。
他的作者名微博是用家人的手机号注册的,又因为与家人心生嫌隙,跟不方便登陆,只能干等着下班后回家一趟,再上来去质问那位作者。
等下班回家重新登录时,却不曾想在微博私信里,那扎眼的红色圆点,见到的更多是温暖的鼓励的文字.....那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暖流融动。
眨眨眼睛,睫毛都湿润了。
原本提着刀上来,想跟人决一死战的,结果还没上前冲锋,自己先难过得丢盔卸甲,失了气势。
世界上的人很多,有些人会一见钟情,有些人会一眼生厌,不过都是缘分,关于感情,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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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巧合,那名作者在看他的文时,叶岭之刚好点了进去,想看看有没有新评论,刷出来一看第二章一个零分,语气不善,过了一会儿第三章是个负分。
心态崩了,当即锁文了事。
那位作者在微博控诉文案欺诈,还声称被雷哭了.....只看了个开头就被雷哭了,叶岭之无语这大抵也是他的巅峰了。
是仗着锁文了,读者看不见文案了所以就可以肆意造谣文案欺诈了吗?早在这之前,就觉得文案不满意,索性就删了,改成了一句话七个字。
这位只看了三章,来正版文下留恶评还反咬一口文案欺诈的作者,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
口口声声说,“不想被骂,文案就别那么写。”
关键是文案真就没那么写,也架不住她空口造谣啊。
一共七个字,到底能欺诈什么?
就算她是想碰瓷以前写的垃圾文案,盗文网也可以作证没有她臆想出的那句文案,但凡她和她评论区的粉丝长了眼也不至于......
可是,除了叶岭之谁在乎呢。
至于顶着什么受控文学小号,叶岭之找过去翻了二三百条评论,没找出一条差评,所以想问她那个所谓受控文学账号叫什么,听说好像是可以查ip地址的,倒时候一比对,清者自清。
至于被一口一个受控的称呼,被扣上这个帽子会怎么样,会被这个题材的读者直接避雷吗,还是从此之后就没人看了?
本想去跟她对峙,艾特她没有回应,去私信她。
结果提示,被拉黑了。
说好的要激情对喷到天亮呢?
就像一拳头打进了棉花里,愤愤不平,一口恶气未出又憋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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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岭之小幅度地歪了下头,他恍惚地看着眼前叫嚣着的同事。
明明他目前还不存在什么交流上的障碍,不喜欢冷处理,也在积极地去沟通,寻找方式去解决,可到底是为什么这些人连个机会都不给他......
他耳聋,可心不聋啊。
没人在乎文案到底有几个字,没人在乎到底有没有文案欺诈。
也没有人在乎叶岭之到底听不听得见。
——
后来,同事被他揍进了医院,赔了一笔医药费。
叶岭之接着提交了辞职申请。
理由随便写的,他说他要陪黎曜去游乐园。
作者有话说:
关于“孤独”那段话是天良永动机太太说的,从聊天记录里扣出来贴上的……回来捉虫的时候发现没有标注,没有跟她说就引用了,说也不太好太矫情了。总之她是个超级好的人,那段时间在我眼里真的会发光一样。
8、新书=
◎你是在笑话我吗◎
飞机落地蔚城,叶岭之开机后弹出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