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从韦恩酒店的服务员再到他们隔壁的房客,都是他们训练的一环。他们要在早出晚归的前提下,经常露面且不让这些普通人起疑。
不过菲丽丝心里清楚,都是借口,这单纯就是罗宾不想管太多,所以把他们踢出来让他们自己过。
现在彼得就住在她的隔壁,一睁眼就能看到。
她接过彼得手里的餐盘,看了看上面的巧克力水果蛋糕,撇撇嘴:“现在几点了?今天上午还有课是不是?”
“十点才开始,现在刚刚八点,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彼得殷勤地说。意识到菲丽丝没有找他麻烦的想法,心里松了口气。
昨天晚上菲丽丝结束体能训练后,黑着脸一句话没说就进屋了,他还以为菲丽丝真的在生他的气。
“睡不着了,昨天我睡得比较早,”菲丽丝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胳膊用力举起来伸了个懒腰,半截睡衣提上去,露出紧实的腰线,“多运动还是有点用处的,刚才照了照镜子,我发现皮肤好像更好了。你有没有觉得比之前更光滑了些?”
“那大概是因为酒店卫生间的光照条件比咱们别墅的要好。”彼得从她的腰处移开目光,下意识地说出答案。
“……别这么扫兴,帕克。这个时候你应该说是,别这么读不懂气氛。”菲丽丝郁闷地把一整块蛋糕塞进嘴里,“你眼睛底下怎么有黑眼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我觉得这里的床垫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别墅客房的床要软和。”
心里有事怎么可能睡得好,还不是因为担心你适应不了训练难度,会迁怒于被迫当监工的帕克先生。彼得抽抽嘴角,把热好的牛奶放在她手边。
不过现在看来,菲丽丝根本没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
“大概是因为我一晚上都在考虑我的任务吧。我的任务有些难度。”彼得这么说。菲丽丝的想法可不好猜,这不,他昨天晚上就猜错了。
他转身坐在菲丽丝对面,心想,一会儿还得把他的关于菲丽丝心理分析报告里的描述改几段。昨天晚上菲丽丝确实有生他的气,但今天早上气就消了,而不是像他以为的那样,一整天都不理他。
蝙蝠侠说得对,他确实对他的搭档缺乏了解……彼得悄悄打量着大口吃蛋糕的菲丽丝,心想,这也不能怪他,以前他也没有机会惹菲丽丝生气。
“理论课后你有什么计划吗?”彼得试图继续对答案,“课程安排只有一个小时,结束后再到下午的实践课,有整整五个小时的空余时间,我想你不会在酒店里一直呆着吧?”
“有五个小时吗?那我还真得好好想想要做什么,”菲丽丝用叉子戳着盘里的蛋糕,“你的分析结果是什么?”
“嗯……根据你的性格判断,你可能会去……拜访你在哥谭的朋友?”彼得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记着他分析出的答案,“比如你之前在哥谭认识的同事?”
“no.”菲丽丝拒绝地十分果断,“你是不是忘了,我刚离开哥谭几个月,不是几年,没有必要拜访他们。”
“……呃,好吧,第二条,你可能会去找你的好友米兰达一起去吃饭或者逛街?”彼得深吸一口气,试探地问。
“这倒是真的,不过前提是米兰达搭理我——我现在联系不上她,所以我更有可能和你一起吃饭和逛街。”菲丽丝不怎么高兴地说,不是因为和彼得吃饭这件事,而是米兰达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复她。
“啊哈,和我一起吃饭!这条可能性我写上了。”彼得突然得意地扬起眉毛。
菲丽丝被他噎了一下:“……说真的彼得,我不认为你和蝙蝠侠这种训练有什么用处,把猜测我的心思当作一种训练?这谁能猜得出来,我的想法每时每刻都在变化。如果不是你刚才问我,我会等到十一点课程结束后再想我要做什么。”
虽然女孩子都喜欢体贴,处处为她考虑的男朋友,但彼得这种训练很容易发展成‘虽然你没有这么做,但我觉得你会这么做’的可怕变异类。
彼得一听,快活地举起那张纸:“‘临时再想’!我考虑到这一点了!这么一看也不太难不是吗?你的行为做法我至少猜到了……嗯,至少一半。”
“……你们高兴就好。”菲丽丝哼了一声,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看新闻频道重播的早间新闻。
以前她和父母都在家的时候,喜欢早起看新闻的是她的记者母亲。自从她入职成为记者后,她也有了这个习惯,吃饭时总得看点什么新消息,不是电视新闻也得是网上的文字通告,不然心里就不安稳。
彼得继续在那张答案纸上写写画画,注意到菲丽丝的举动后顿了顿,把这一条也写了上去。
【……下面播放一条警方发布的最新调查报告,一周前的‘退休议员遇刺案’有了新的突破,根据大量的监控排查,以及目击者的证词,警方已将犯罪嫌疑人拘捕归案,相关调查仍在推进之中……】
正吃蛋糕的菲丽丝冷不丁扫到了新闻中匹配的视频,牙齿咬住叉子,发出嘎嘣一声脆响。
等等,刚才那个一大批警车出动,一闪而过的视频片段,好像是米兰达住的公寓楼?
随着画面移动,那条标志性的河流出现在视频中,正是她公寓楼前面的那条河。
“彼得!你刚才看到新闻了吗?议员遇刺案那个?”早间新闻转而播放了下一条新闻,菲丽丝连忙一边问彼得,一边找遥控器拉进度条。幸好现在是重播还能倒回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