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侠对她的突然到访有些困惑,作为神盾局的成员之一,她经常忙于任务,没事干找他聊天的时候虽不常见,可也不是没有。
然而她不像有正事的样子,再加上这个时间段有些敏感——他在郊区仓库里‘私会’过绿光女,刚回来就发现老情人在他办公室里等着他。
心虚是不会心虚的,他和黑寡妇早分了,也就勉强维持着略显暧昧的关系。
可这个时候见面,难免不让他怀疑,这只黑寡妇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特殊的算计。
因此夜魔侠没吭声,等待她的后招。
“别这么紧张嘛,马特,我就是下班顺路过来看看你,”娜塔莎边说边啃从夜魔侠的办公室里翻出来的雪糕,锐利的目光毫不遮掩的把夜魔侠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这味道可真不错,哪个牌子的?”
“说正事。”夜魔侠不打算顺着她的话题给自己找麻烦,要是诚实地说是绿光女送的,就凭神盾局和绿光女糟糕的关系,娜塔莎肯定要找他打探绿光女的情报,恐怕这个月都别想安生了。
“好吧,”娜塔莎表情严肃地正襟危坐,“我听说今天上午绿光女来找你了,默多克律师?”
“……是有这么回事。”夜魔侠心想,果然又是这回事,他回来早了。不,他不该回来的,眼皮子跳的时候,他就该直接去巡逻地狱厨房。
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娜塔莎露出了然的微笑,对他抛了个媚眼:“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马特。”
“她邀请我参加哥伦比亚大学的公开课。”
“你们就没聊点别的?”娜塔莎觉得他没有把话说全,这是女人的直觉。
“你想听我们聊什么?”
“事实上我一点都不好奇,但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我必须得问问。”娜塔莎看起来不太高兴,但夜魔侠看不到。
轻微的震动声从她腰间响起,是娜塔莎的电话。夜魔侠敏锐的察觉到她看了消息之后,呼吸又重了几分。
“……又是临时派下来的调查任务,他们可真能折腾,”娜塔莎郁闷地嘟囔了一句,伸头看了看窗户,转脸问夜魔侠:“今晚有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去哪?”夜魔侠也不介意和她一起行动。
“西城区郊外闹出了点动静,听说有人在那边放烟花炸得整个纽约市天都白了,这里倒是听不到声音,”娜塔莎漫不经心地扒拉着手机屏幕,“局长说是变种人示威,要追查根源……这动静可真够大的,恐怕人家早就跑了。”
她瞟了一眼办公室的窗户,被对面的高楼挡着,连烟花的边边角角都看不到,只能隐约从楼间的缝隙中看到比平时亮一点的夜空。
地狱厨房就是这样,有钱人不会选择地狱厨房这么糟糕的环境,本来位置就不怎么好,租金再少一点,便只能挤在这样阴暗的角落,挤在庞然大物的缝隙之间生活了。
西城区,郊外?
他刚从那边回来。夜魔侠沉默了片刻,谨慎地说:“我看不见,爆炸声和火药味也会干扰我的感知器官。”
“之所以怀疑是变种人做的,就是因为这烟花既没有声音也没有火药味,倒是和绿光女前年圣诞节搞出来的烟花效果差不多……”
娜塔莎顿了顿,忽然看向夜魔侠:“会不会还是绿光女干的?”
“我不知道。”问他做什么,他又看不见。
夜魔侠心想,不过既然娜塔莎这么说,那八成就是绿光女做的。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只可能是她,她之前还打过预防针,说‘解除诅咒的动静会有点大’。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可能是因为他看不见?夜魔侠对此表示理解,这时候他的劣势倒是变成了优势,毕竟那种尴尬的场面,不是谁都能像他一样‘熟视无睹’。
娜塔莎想了想,叹了口气:“也许是新的变种人吧,虽然那姑娘最近很活跃,但绿光女这个身份很久都没出现过了,神盾局怀疑她……”
夜魔侠悄悄竖起耳朵,却察觉到娜塔莎猛的凑过来:“你和她见面的时候有发现异常吗,马特?”
娜塔莎身上独特的香味混合着熟悉的牛奶味,让马特律师有些激动,又有些倒胃口。他微微后仰,撤出些距离。
“你是指什么?”夜魔侠想到,神盾局应该还不知道绿光女的绿灯戒失灵的事,她现在换了套新衣服。
“身体上的异常……好吧,看来是他们想错了。”娜塔莎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后,有些失望地坐回去,“那群白痴居然异想天开地觉得,绿光女不出现是因为她在养胎。”
“……?”
夜魔侠觉得,这是今晚除了‘绿光女仗着他瞎给他放烟花’之外,第二件让他感到震惊的事了。
“离谱的流言对吧?”更离谱的是听说这种消息,竟然是从斯塔克那边传来的,尼克·弗瑞竟然还将信将疑。娜塔莎耸耸肩,自从基地被绿光女炸过后,局里的气氛都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斯塔克和弗瑞变得疑神疑鬼的,时不时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夜魔侠紧抿着嘴角,没有应和她的话。神盾局的基地被绿光女炸过,这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有些不利于绿光女的流言传出来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这种类型的流言,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震动声再次响起,显然娜塔莎的上司在催促她。她抬手把雪糕棍远远地丢进垃圾桶:“监控拍到了模糊的画面,有个会飞檐走壁的红色影子在烟花爆炸前,在仓库附近出没过。如果你和我一起去,肯定能有所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