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的灯兽有的它也得有,最近它撺掇着菲丽丝去颜色更多的专卖店买紫色的巧克力豆,但菲丽丝嫌麻烦一直没同意。所以目前螳螂虾是最希望菲丽丝点亮第七个灯戒的灯兽,因为再多一个灯兽,就能组团要求菲丽丝去买特殊颜色的巧克力。
荷官帕克先生又开始摇起零食袋,很快,一颗红色的巧克力豆掉在桌面上。
“排在第二位的是红灯戒,”彼得把这颗塞进菲丽丝的嘴里,“绿巨人最近在纽约吗?”
“好像不在,前天他出国参加学术交流会了,看他在网上发布的动态说,他要在那边呆一个星期。”
“那我们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彼得把桌边的计划本拿出来翻了几页,“把红灯放在最后怎么样?结束后我们自己来?”
“血屠牛倒是不会有意见啦,不过我们怎么做?哪里的愤怒情绪最多?”菲丽丝好奇,血屠牛虽然是红灯灯戒的灯兽,但它并不易怒——至少面对菲丽丝的时候,不会被轻易挑起火气。
“呃,我打算让你帮我们计算公式。”彼得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在隔壁焊接电路的两只橙光幽灵闻言,一脸阴郁地瞅了两人一眼,又骂骂咧咧的接着干活。
“……让我帮你们?我?”菲丽丝一头雾水,“我不会啊。”
“不会没关系,我们教你,我教累了就换他们俩教。”
两只橙光幽灵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大了:“见鬼的,我可是博士!研究生给我打下手都要考虑自己配不配的章鱼博士!”
“吊在路灯上的资本家都不会这么重复利用我们。”
彼得只当没听见,从零食袋里挑出来几个红色黄色的巧克力豆塞嘴里,又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隔壁两个橙光幽灵,“你就正常发挥就行,这两个是幽灵,不用担心他们一口气没上来被送到医院。”
“帕克!你这话什么意思?”
察觉到菲丽丝的情绪波动,血屠牛慢悠悠地走过来,开始嚼空气——准确描述,是在嚼空气里逸散的愤怒能量。
“等等菲丽丝,我知道你很气,但你先别气,等到了时间再气。”彼得也很无奈,愤怒情绪很难找到稳定的能量供应源,这让他们不得不自力更生。
【他说得对,等会儿再气,】玉蟒冲着血屠牛嘶嘶:【别吃了你这个大块头!刚才说你要排最后一个,你这是插队行为!】
血屠牛用牛角把聒噪的玉蟒挑到一边,一步三回头,磨磨蹭蹭地排到桌子另一侧。
接下来出现的巧克力豆分别是咖啡色,绿色,橙色,蓝色,几只灯兽对这次的抽签结果没有意见。
事实上只有玉蟒和螳螂虾才重视这个排序顺序,小蝴蝶本不在意,但玉蟒和螳螂虾都争了,那它必然要参与进去。
达成一致后,菲丽丝带着黄灯灯戒和小蝴蝶先走一步,剩下的一群灯兽一哄而散。
能自由活动,谁愿意整天呆在灯戒里。坚固的飞船船体不能阻止灯兽这种能量体生物想要撒欢的心。菲丽丝刚走,一群荧光绿沙丁鱼就带着改宗蛸穿过飞船船舱,游进外面漆黑一片的海里。
窗外的海水不再是黑色了,偶尔能从悬窗里看见几条快活的荧光绿沙丁鱼,还有在海底尽情舒展自己触手的改宗蛸。
血屠牛站在章鱼博士和秃鹫两人的橙光幽灵后面,明目张胆地咀嚼着饱含愤怒能量的空气,当着玉蟒和螳螂虾的面开小灶。
两只橙光幽灵恼火地挥动双手驱赶,但他们也是能量体状态,推了几次推不动,只能让它继续碍眼地在旁边嚼来嚼去。
玉蟒和螳螂虾没有搭理已经吃上的血屠牛,它们正在争夺吃巧克力的帕克先生。
【他是我的,我的!以前橙灯戒指就是挂在他脖子上,我才是原住民!】玉蟒盘在彼得脖子上,又和桌子上的螳螂虾吵起来。
【这是菲丽丝的男朋友,我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他的肩膀应该归我!】螳螂虾不甘示弱,【我的!】
【明明是我先来的,你这个该死的结石!】
彼得把像围巾一样的玉蟒从脖子上薅下来:“不,你们两个谁也别想上来。”
随着灯兽越来越多,尤其是螳螂虾来了之后,这个家越来越像个动物园,八成的热闹都是这两只贡献的。
舷窗处传来一声闷响,彼得抬头看过去,这是剩下的两成热闹。改宗蛸和沙丁鱼们也不安分,几只荧光绿沙丁鱼追在一条惊慌失措的小鲨鱼后面,刚才那动静就是鲨鱼慌不择路撞在舷窗上发出的声音。
飞船的力场依然起着保护作用,撞在舷窗上的鲨鱼很疑惑,因为在它的感知中这里本不应该有障碍物,但接下来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本该出现在深海的巨型章鱼探出了荧光触手,卷起这条可怜的小鲨鱼,让它在触手间颠得晕头转向。
小动物们喜欢玩的抛接游戏,隔着舷窗都能感受到改宗蛸和沙丁鱼的快乐,不过这快乐和工具鲨无关。
彼得收回目光,养灯兽就要负责任,他在考虑是不是需要给菲丽丝提个建议,为它们的放风时间准备些牵引绳和玩具。
或者把尤里乌斯叫过来照看灯兽,他现在靠维护逃生舱和种萝卜打发时间,但有丰富的养殖经验,逃生舱里的那些船员们就被他养的很好,而且尤利乌斯这个外星人还学会了一手挤牛奶的本事,血屠牛特别喜欢他。
将近一个半小时后,菲丽丝带着小蝴蝶回来了。
“纽约监狱的黄灯能量质量就是没哥谭的好,”她挑剔地点评着,小蝴蝶上下飞舞,表示赞同,“他们的恐惧情感不够多,或许我们应该去神盾局开设的特殊监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