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泉瞧了你一眼,皱眉警告幼驯染:“别惹事。”
“明明是白鸟泽的人在惹事!”及川大声嚷嚷,“就算是过去的搭档又怎样,saya酱现在可是我们北川第一的二传!”
听到及川这句话,牛岛面色微顿。你突然有种不妙的即视感,赶紧抢在他之前开口。
“若利。”你说。
“你应该来北川第一。”
空气安静了一瞬。
牛岛眨巴了一下眼睛,还没来得及回答,北川第一的正二传已经跳了脚。
“我反对!及川先生才不要和他同队!”
牛岛客观指出:“北川第一不是最好的选择。”
好歹也是县内有名的种子队伍,被对家王牌贴脸开大,这下岩泉的表情也绷不住了:“不是私立初中部入不了怪童的眼还真是抱歉啊。”
及川跟着:“我还不想给你托球呢!”
天才怪童牛岛选手,在一句话气死对手方面总是有着特殊的技巧。
于是迎来赛前定番宣战时间。
北川第一这边放出狠话,今年定要在决赛上一雪前耻。白鸟泽代表则波澜不惊,严谨告知对手,要先打进四强才有半决赛入场资格。
及川咬牙:“什么意思,他是觉得我们连四强都打不进去吗?”
牛岛:“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岩泉切齿:“可恶,听起来更让人火大了。”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你对牛岛准备的升学礼物表示了感谢,仗着力5把气成河豚的二传手和刺猬头调了个面,一边祝牛岛比赛顺利一边推着他们往前走。
及川不情不愿:“所以说为什么要祝我们的对手比赛顺利啊!”
你:“不是还要和若利在决赛分胜负吗?”
及川哼了一声。不解气,又哼了一声:“他们打不进四强才好呢!”
一顿。
“为什么你叫牛岛和iwa酱都是名字,却一直叫我及川前辈?”
你:“因为及川前辈是天降啊。”
猝不及防被天降回旋镖扎中的及川前辈:……
“说好的天降应有尽有呢!”
“并没有人说过那种事。”
牛岛静静目送着你们离开。
-
一天半的赛程结束,北川第一男女排同时打入四强。
然后在第三天的选手权决赛上双双落败屈居第二,成为县内优胜队伍通向全国赛的最后一块垫脚石。
你觉得北川第一这个校名起的似乎有点问题。
回家的路上,及川踢着脚下的石子不停地念叨“可恶可恶可恶”,岩泉落后他半步一言不发,你慢慢腾腾缀在最后面。黄昏将你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一辆自行车经过,带着清脆的车铃声渐渐远去。注意到身后的小尾巴越跟越远,岩泉停下脚步,侧身望向你。
等你跟上来,他这才再次迈步,并有意保持着与你相同的速度。
“还好吗?”
与男排决赛那边压倒性的优胜不同,女排这边队伍水平相近,比分你追我赶拉扯不开,全程三次局点平分打加时。累死累活打满五局结果在最后关头惜败,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体力透支下升华了。
“就还好吧。”你说,“好像突然理解了广义相对论、狭义相对论、光锥现象、引力弹弓效应、量子力学、阿基米德原理、开普勒定律、多普勒效应、科里奥利力、可视化虫洞、小行星重定向过程、波粒二象性、时间膨胀现象……”
岩泉:……
刺猬头很担心你:“要不然我……”
“iwa酱,saya酱,你们好慢啊——”独自走出去老远的及川踢飞最后一颗石子,懒洋洋拖长音调,“快点啦,你们难道忍心看着县内最帅二传手饿死街头吗?”
岩泉:“要死死远点,我不负责收尸。”
你:“可以死我家门口吗?我爱看热闹。”
及川:“有你俩这样做邻居的吗!”
被及川这么一打断,之前的对话不了了之。
你们光顾了一家据说是他们以前每次打球后都会光顾——这设定怎么听起来似曾相识——的寿司店,你托着腮,岩泉皱着眉,强势围观及川化悲愤为食欲,一口气吃光十贯手握寿司,临了还追加了一份凉面。
离开店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照例在路口的樱花树下和及川分别。闹腾的噪音源消失,最后一段路显得格外安宁。
头顶明月辉辉,晚风轻拂着路旁的白花。岩泉在前,你在后,不紧不慢往相同的方向走着。
“你和牛岛……”岩泉轻声问,“搭档很久了吗?”
“是挺久了。”你说,“我们以前在同一个教练那里学习。”
双手插兜往前走,岩泉酷酷地仰头眺望星空:“那,为什么没去白鸟泽?”
你的大脑尚未从低电量模式中恢复过来,自动跳过思考步骤脱口而出:“为了你啊。”
酷酷的刺猬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绊倒:“……哈?”
“啊、我的意思是,北川第一有你在,互相关照更方便些。”
“但是,你的搭档在白鸟泽……”
本来你们之间也没隔多远,岩泉被你似是而非的两句话硬控在原地,你慢慢悠悠从他身旁经过。
“都是过去的事了。就算我去了白鸟泽也没法再和若利搭档,无所谓的。”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哪样?”
刺猬头再次酷酷地迈动步伐,不过这次改为了低头看路。
“其实我之前一直很好奇,明明从小就在接受正规训练,为什么你的体能会那么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