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蓝彤鸢将裹着玉佩的帕子摊在手上,那原本翠绿的玉佩居然变成了纯白色。
原来这玉佩整个是镂空的,里面被灌入大量的雀翎绿,玉佩本身并非绿色,而是一块儿纯白接近透明的白玉。雕琢玉佩之人技艺高超,竟然能将玉佩整个掏空,往里面灌入雀翎绿。这样纯白接近透明的玉佩,便成了翠绿色。
幸好蓝彤鸢谨慎,早有准备,这才未着了道。玉佩中的雀翎绿被她收到瓶子内。只是雀翎绿还是挥发出一小部分,幸好她提前服了解毒丸,能解大部分毒药。如今她需回去配制雀翎绿的解药,至于祠堂,也只能等她配制出解药,洒入解药,才能重新进入。
听完蓝彤鸢的解释,离琴翊琛的脸更加阴沉,幸好蓝彤鸢无碍!“苏禾、绿禾照顾好你家主子。”
这是明晃晃的冲他来的!
这背后之人,一定知道他与周贵妃的关系!
“所有人给本王听着,今日之事,不许传出去半个字,否则,别怪本王无情!”离琴翊琛怒气冲冲的回了书房,背后之人的一系列操作,如今真的激怒了他!
沈卿仪温声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各位妹妹今日也倦了,该回去好生歇息了。不过是一些宵小之徒的卑劣手段而已,各位妹妹不必大惊小怪,有殿下和本妃在,必不会让宵小惊扰了各位妹妹!”
言下之意是,此等小事,不必传扬出去,可若谁违抗命令,传扬了出去,那她这个王妃也不是吃素的。
喧闹了一晚上的睿王府,此刻又重归平静。尚时和护卫们动如疾风,再加上澧成帝赐予他的那支如鬼魅般的影卫,今夜的元京城,注定有不少人要在辗转反侧中度过。
京郊的山崖边上,一个身披黑色斗篷、头戴面具的神秘人,宛如暗夜中的幽灵,目光死死地盯着元京城,仿佛要将其吞噬:“希望睿王能喜欢本座送他的这份大礼!”
身后蓦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一位身着夜行衣的护卫宛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黑色斗篷身后,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行礼:“属下参见主上。”
神秘人头也不回,阴冷的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回主上,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一切都安排妥当,明日便可让离琴翊琛命丧黄泉!”
“好!明日若能见到离琴翊琛的尸首,你当记首功!”
第二日,离琴翊琛如往常般去上朝,他把那要人性命的玉佩一同带了去。谁知今日朝堂上,兵部侍郎百里诚贞无故未来上朝,引起澧成帝震怒,遂命人去百里府上申斥,却被告知,百里诚贞自参加离琴翊琛的婚宴出府后,再未归来。
散朝后,离琴翊琛留下将新婚夜睿王府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澧成帝。
听到有人利用周贵妃来陷害离琴翊琛,澧成帝心中咯噔一下,反复的像离琴翊琛确认,那玉佩是否是周贵妃之物?
“启奏父皇,那玉佩的样式的确是周贵妃那块儿,只是在儿臣府上发现的这块儿,明显是仿制品,中间被掏空,灌入了剧毒雀翎绿!”
澧成帝威严的面孔陷入沉思。他记得周贵妃,是他的父皇元后的陪嫁,是个可怜人,一生无子。“琛儿,通知礼部,择吉日去皇陵拜谒!”
“父皇,儿臣想请旨调查这宫中老人!”
澧成帝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琛儿,你此前在这位周贵妃膝下抚养过,想来是她对你有所挂念,作为孙辈,你该对她尽些孝道。”
“下去吧。”
澧成帝的态度出乎离琴翊琛的意料,似乎澧成帝很避讳提起这位周贵妃。可澧成帝那晦暗不明的神色,分明就有隐情在里面。如今周家败落,定国公一家只剩下皇后一人,如今后座上的这位,也是那位周贵妃的侄女。
显然,澧成帝不愿让他碰触此事。也罢,既然猜到这其中有隐情,皇家之事,向来深不可测,他只要保证能揪出府中作乱之人即可。
想到昨日刚刚入门的楠荣凝鸢,离琴翊琛嘴角微微上扬。
蓝彤鸢连夜配制出了解药,给自己和苏禾服下。蓝彤鸢早早的给沈卿仪敬茶后,便被沈卿仪带着去了祠堂。
昨日因为睿王府上严格把控,府上任何消息都未传到府外。所以外面的探子并不知晓计谋已经被识破。蓝彤鸢将解药洒在祠堂中,将祠堂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这才将祠堂正门打开。
正当离琴翊琛神色匆匆的回道睿王府时,刚下车,便被大理寺少卿言兴玉堵在了门口,言兴玉不咸不淡的朝离琴翊琛行礼,意味深长的说道:“恭喜殿下,新婚燕尔,想来殿下这新婚一定热闹非凡吧。”
离琴翊琛给了他一记眼刀:“言大人怎么有空来我府上转悠?”
言兴玉神色凝重的看着离琴翊琛:“殿下,下官是来请殿下和侧妃去查案的。梦回客栈昨天夜里发生大面积人员中毒死亡之事,在这些中毒之人里,我们发现了兵部侍郎百里诚贞。下官已经问过百里大人的家人,百里大人昨日来参加殿下的婚宴,一直未归。”
“殿下,下官带人检查尸体时,发现他的手中握着一枚带着缺口的透明白色菊花环形玉佩。”
“你说什么!”
喜欢澧朝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