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放心,明早朕祭祖后,再领着静嫔她们去给您拜年。”
有了靖安帝这话,太后总算是放心地点了点头。
靖安帝还未回到凤临宫,花萌就听说了靖安帝最后下的那道旨意。
不同于前朝的那些官员,花萌几乎是瞬间,就将这道圣旨与纪家联系到了一起。
等靖安帝一回来,花萌就主动迎了上去。
“你可吃了?”靖安帝说着话,也及时握住了花萌的手,将她带着往里走,“原本是能早些回来的,可今日来敬酒的人太多了。”
“吃了,与灵翠她们一道吃了锅子。”
花萌看了眼靖安帝,见他脸色微红,想来他是喝了不少酒。
“妾身让人备了醒酒汤,皇上您喝碗醒酒汤,妾身再与您说话?”
“也好。”
靖安帝话音刚落,灵嫣便用托盘端了一碗醒酒汤和一碗鲫鱼豆腐汤来。
“主子,蒋嬷嬷说您如今要多喝汤水才好,这鲫鱼豆腐汤刚出锅,您尝尝可还合口。”说着话,灵嫣先将醒酒汤送到靖安帝的面前,而后这才将一碗鲫鱼豆腐汤送到花萌面前。
鲫鱼豆腐汤里有两片剔了鱼刺的鱼腹肉,还有四块樱桃大小般的豆腐,汤色雪白,上面还撒了几粒翠绿的葱花。
花萌闻了闻鱼汤,不见腥气,这才捏着勺子舀起一块豆腐。
此时靖安帝已经将醒酒汤饮尽,他原本心底是有怒火的,可这会喝了醒酒汤,又看着花萌捏着勺柄喝汤,却神奇的消了火气。
察觉到靖安帝的视线,花萌抬头,不解地看向靖安帝,“皇上也想喝鲫鱼汤?”
说着话,花萌就想问问不远处伺候的灵嫣蒋婵那里可还有鲫鱼豆腐汤。
可还不等花萌开口,靖安帝就将头伸至花萌的面前,吻了吻她的唇。
“尝过了。”靖安帝一本正经地开口,而后还舔了舔,煞有其事地道:“味道不错。”
花萌这会只觉脸颊快要烧起来一般。
她一双杏仁眼此刻水汪汪的透着羞意,余光瞥了眼早就低头正往外走的灵嫣,花萌小声地唤了一声,“皇上~”
听出花萌语气中的羞意,靖安帝轻笑一声道:“这会,朕的心情好了许多。”
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花萌,一听靖安帝这话,当即压下了喉间的话。
又缓了几息,花萌才看向靖安帝道:“景宁原先心情不好,是因着墨香?”
靖安帝先点点头,而后才开口道:“朕之前搜查了宫里好多遍,都没有找到墨香。后来发现密道,朕也当她早就被送出宫,可如今她却又出现在宫中。”
靖安帝没有要瞒着花萌的意思,将他心中的想法一点一点,全部说了出来。
“朕在想,这墨香,是一开始就没有被送出宫还是宫里还有没有搜查出来的密道。”说完这话,靖安帝顿了下,继续道,“若是前者,那之前墨香是藏在那里,若是后者,这密道又在何处?”
靖安帝的话音刚落,花萌就开口道:“之前,易云审问了墨香,不然唤他来问问?”
靖安帝听了花萌的话,笑着摇头道:“朕本也是打算今晚处理了墨香的事情,可之前回来的时候,太后却暗示朕如今是新年,不要再杀人了。”
靖安帝一直都在忍着,忍着不去问易云审问墨香的结果。
就是担心知道什么消息后,会忍不住。
他可不希望,明年还会像今年一样那么多事。
花萌原先还当靖安帝不知易云审问了墨香,如今听了靖安帝的话才知道,他是知道的,不过是在忍着不去问罢了。
“既然如今墨香已经死了,那这事不如等到正月十五后再处理?”花萌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正好,若墨香的身后有人,这人见您没有动静,说不定还会心急。”
花萌的话音刚落,靖安帝便紧跟着点头道:“萌萌说的有理。”
不过靖安帝嘴上这么说,可等着花萌去洗漱后,他还是唤来魏富贵吩咐一番。
“外松内紧,悄悄派人盯着宫里和宫外。”说完这话,靖安帝突然想到一个人,“鸿鹄宫那里,安排个妥帖的人去查探看看。”
靖安帝也是刚才突然想起江珂,实在是自江珂的爹出事,江家人离开京城后,江珂一直闭门不出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
可刚才那瞬间,靖安帝突然想起她。
要说,如今这后宫能如此了解他的人,除了太后和婉妃外,怕就是江珂了。
花萌不知靖安帝想到了一个这几个月都十分低调,但却很有能力的江珂,她洗漱好后便躺在了床榻上等靖安帝。
靖安帝来的很快,明天一早天不亮靖安帝就要起来祭祖,往年这个时候,靖安帝都睡不着。
不是激动的,而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去见大越的先祖。
如今,花萌因月份太大只能侧躺,他也跟着侧躺,胸口贴着花萌的后背。
靖安帝将手轻轻搭在花萌的腹部,感受着花萌腹部的隆起,靖安帝低声道:“明天去见先祖们,朕总算是不会觉得羞愧了。”说完这话,靖安帝也不等花萌开口,便继续道:“等明年这个时候,皇儿也有九个月,能带着他一起去祭拜先祖了。”
花萌听着靖安帝的话,突然有些心疼。
祭祖这样的大日子,这么多年,只有靖安帝一个人。
就是太后,也只能站在奉天殿外,不能入内。
等到明年,她腹中孩子出生,哪怕还不会走,可靖安帝总算不是一个人了。
想着往年大年初一,自家爹爹带着哥哥和侄子们祭祖的画面,花萌道:“景宁,等皇儿出身,妾身想亲自给他喂半年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