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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姑娘们大声的叫好声,再看看她们那般不顾形象恨不得冲到时杨面前的样子,杨准突然开口道:“真不愧是我妹妹!”
就在杨准话音落下的瞬间,原本十分不想来的越泓已经冲到杨准身侧,抬手勾住杨准的脖子道:“好兄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舅哥了。”
越泓话音一落,杨准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走在最前面的越熙已经先一步转身看着他道:“又胡说!这话要是让父皇听见,你又要去奉天殿跪着了!”
说完,越熙顿了下,扫视了众人一圈后,这才道:“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孤不说你们也都应该明白。今日二皇子只是一句玩笑话,来日孤要是听见其他人知晓此事,后果是什么,想来你们都是明白的。”
原本听见越熙这般急切开口的众人,还当他是见时杨漂亮,看上了人家。
谁知听到后面才知道,原来越熙是担心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大家都是家中有姐妹的人,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不用越熙说,他们也都是明白的。
就是平日里最是玩世不恭的越泓,也是瞬间收起刚才的随意,正色的对着杨准道:“刚才是我的一句玩笑话,还望你不要介意。”
杨准见越泓已经主动承认错误,自然不会硬拽着此事不放。
更何况,他也是自幼与越泓一同长大的,清楚的知道越泓就是嘴上说的厉害,其实他至今做过最过分的事情就是对着两个长得漂亮的宫女夸人家漂亮,念两句酸诗。
皇上管教甚是严厉,他是不敢如今就祸害宫里的宫女们的。
等杨准笑着与越泓说开此事,那边的女子们已经围在时杨身边听她说,她与阿曜的故事。
“阿曜是我七岁时爹爹送我的寿辰礼物,阿曜是马王的后代,它断奶后就由我亲手照顾长大。”
“我爹说,只有亲自照顾马匹,它才会与你贴心,你才能完美的驾驭它。”
“我进京,别的行李没带多少,但阿曜我却是一定要带来的。”
就在时杨话音落下的时候,她身旁一身殷红色骑装的司彤开口道:“时杨,你家中还有从西北带来的马吗?”
“有啊,我除了带阿曜,另外还带了二十匹三岁到五岁的幼马进京。”说着话,时杨对着司彤道:“不过它们都是我从近一岁时亲自养大的,你若是想要,定要用你的心爱之物来换才行。”
时杨说是这么说,可因着不过一会就觉得与司彤十分投缘,已经决定只要司彤拿出来的东西还可以,她就换给她一匹。
没想到,就在时杨说完这话后,司彤就一脸认真地思索一瞬后道:“我从西南来京时,带了一柄弯刀来。那是我出生时,我堂伯特地托人从西北寻来的。只我习惯用长.枪,不如我用这把弯刀与你换?”
司彤会这么说,也是看着刚才时杨一到马场就练了一会刀,她猜,时杨是使刀的。
果然,就在司彤话音落下的瞬间,时杨就点头道:“可以,我的马都养在庄子上,等下次我们一起出宫的时候,你亲自去选一匹。”
围观的众人见司彤这般容易的得了一匹好马,纷纷上前与时杨开口提换马的事情。
时杨带了这么多马进京本就是想着结交人脉,这会自然不会不同意。
“你们可以去选看看,若是没有喜欢的,我便去信给我爹娘,让他们明年再给我送一些来。”
好的马匹对别人来说或许困难,可对杨家,或者说是知道女儿爱马的杨莹和时穆来说并不难。
尤其是最近几年,随着花萌当初授意组建的西北商队越做越大,时穆和杨莹经常用磨好的面粉和豆粉与鞑靼的牧民换东西。
一开始,牧民们自然是不会用好马换的,可谁叫时杨当初怕冷,‘无意’之间提出了用羊毛制线打羊毛衫的事情呢?
鞑靼的天气比大越西北还要更冷一些,他们想要可以御寒的衣物和半成品的各种治病药粉,就只能用好马来换。
就这么几年后,西北宁州的杨府已经养了好多马匹,这几年也给靖安帝敬献过不少。
只是再好的马,到了常年不出京的靖安帝手中,日子一长都会变得不好,偏偏这事没人敢提。
那些马匹到了靖安帝手中就会变不好的原因也简单,因为他最多就是陪着花萌在宫中或是郊外的庄子上骑骑马,想要策马崩腾,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原因很简单,花萌害怕。
可时杨带来的马匹不同,不说这些都是刚从西北带来没多久的,就是时杨养马的庄子也不一样。
在场的都知道杨家有一个种满牧草,尽全力在模仿西北环境的庄子,这会时杨一说,他们就猜到时杨提的是哪个庄子。
因为换马这事,时杨与众人也很快熟悉起来。
等着他们熟悉起来,今日的先生也来了。
今天给众人授课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年刚好三十的易云。
三十岁的易云已经蓄起胡须,因着已经拿到解药彻底解毒,当初脸上的面具也被取下。
取下了面具后,凡是看过易云容貌的人,便对靖安帝为何执意将如此重要的护卫统领一职交给易云没有了意见。
易云这张脸,一看就知道是司家人。
这会原本一脸严厉朝着众人走来的易云,刚用眼睛扫视了半圈,眼中的锐利便瞬间全部褪去。
发现易云的神色变化后,越泓悄悄拉拉杨准的衣袖道:“今天是谁将蔓蔓找来的,我要好好谢谢这人。”
杨准没有搭理越泓,因为就在越泓刚刚开口的时候,刚才眼中还透着笑意的易云已经收起笑意,朝着他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