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熙见时杨的脸色瞬间难看,忙拉了拉她的衣袖,“怪我没说清楚,杨准每隔两三天给你买零嘴,甚至不惜自己不用月例,而是用每个月的月例给你买零嘴。”
说着话,越熙忍着笑意,问道:“你再想想,你虽喜酸甜口的菜肴,可吃零嘴的时候却更喜欢吃酸的,像是山楂糕,可杨准他每次都会给你买什么。”
越熙提醒了这么多,时杨又不是傻子,她一开始只是没往这上想,如今被越熙这么一提醒,她当即想到,无论杨准每次给她买什么零嘴,都一定是会有一包饴糖。
一想到这里,时杨就看向越熙道:“饴糖,他每次都会买饴糖。”
说完,时杨又在想她身边的谁喜欢饴糖。
这一想,她就想起因为杨准每次都要买饴糖,她担心饴糖吃多了皮肤会黄,所以最后那包糖,都是拿出来分给花熳她们的。
而花熳她们也会在很多时候,一齐将饴糖给蔓蔓。
“是蔓蔓,蔓蔓喜欢吃糖!”
要不是越熙今天这么一步一步提醒引导,时杨还真的想不起来这件事情。
谁能想到,往日里不爱说话,时常冷着一张脸的蔓蔓,会是个嗜甜如命的姑娘。
一想到这里,时杨立刻看向越熙道:“你的意思,我准哥他买零嘴给我吃,其实是想买饴糖给蔓蔓吃?”
“他喜欢蔓蔓?”
刚说完这话,时杨又摇头道:“他既然喜欢蔓蔓,为何不和家里说?”
话一说完,时杨就是一愣。
她刚刚想起,蔓蔓将来是要回西南四十六部,继承西南四十六部的。
之前她是不知道蔓蔓为何会明明姓花,却叫易云为‘爹’。
自从知道那个故事后,她就感叹于易云先生的痴情,也佩服他的本事。
至今西南四十六部,都以为蔓蔓就是易云的亲生女儿,所以对于她将来回西南四十六部接任首领之位,丝毫没有意见。
既然将来蔓蔓是要回西南的,那就意味着杨准是没办法娶她的。
想到这里,时杨看向越熙道:“是因为蔓蔓将来要回西南,所以我准哥才偷偷喜欢着蔓蔓,不敢说?”
越熙先是对着时杨点点头,而后却又摇头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说完,不想多提别人的越熙最后道:“你只要知道,杨准给你送零嘴不单纯,他和你说元宵节灯会的目的也不简单就好。”
时杨明白越熙的意思,她先是点点头,接着却道:“虽说我准哥利用了我,可我却是真的对这个灯会挺感兴趣的。”
说着话,时杨看了越熙一眼后,继续笑着道:“明年开春我就要准备选秀,估计是不好去灯会玩,今年我是一定要去的。”
“好。”
时杨的话音刚落,越熙就接了话。
等着一个‘好’字说出口,越熙这才接着道:“那孤今日就开始安排,等到那天,孤领着你们一起出去玩。”
有了越熙这话,时杨便知道,他们元宵节出宫的事情是定了。
在越熙面前,时杨没有表露出对杨准的一丝不满,可等到晚上回到家中,她却对杨准期待的眼神视而不见。
杨准从年前就开始期待今天,可没想到时杨今天进宫一趟回来后却不搭理他。
丝毫不知道自己底细被揭的杨准先是给时杨端茶,等着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他更是小心的给时杨剔鱼刺。
看到他这样的举动,一家人都觉得有意思。
等着吃完晚饭,见时杨又接过杨准送过来的消食果茶,郑氏突然笑出声道:“你们兄妹俩闹什么呢?这一晚上就看你们折腾。”
郑氏话音刚落,杨勇就看向时杨道:“阿玖,你哥哥要是欺负了你,一定和祖父说,祖父替你教训他!”
杨勇话音一落,杨准就想开口解释。
可就在杨准嘴巴刚张开的时候,时杨已经抢先道:“我今天才知道我竟是被准哥给利用了。”
时杨一开口,正准备端茶喝的杨勇当即手一顿,而后看向她道:“哦?你准哥还能骗到你?”
不仅杨勇好奇,就连郑氏也是一脸的好奇。
杨准没想到时杨会突然说这句话,别人不知道他到底骗了时杨什么,可是他自己清楚。
这会儿见时杨还要继续开口,他当即开口道:“嘿嘿,我和妹妹闹着玩的。”说完,杨准又看向时杨,眼露乞求地道:“妹妹,哥哥错了。”
时杨没有真想着把杨准喜欢蔓蔓的事情告诉家中长辈,所以杨准一开口,她就顺势道:“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罚你从江南回来前的每个月月例都给我花如何?”
家里人都知道时杨不缺这点月例银子花用。
不提她自己手中如今私产,就是郑氏每个月也会给她不少月例,更别说她住在宫里,吃穿用都有越熙替她考虑到。
至于杨准,他远离爹娘一个人在京城,每年年底也都会收到爹娘送来的一笔银子,他如今也是不缺那点月例银子的。
虽然一家人包括杨准在内都知道时杨是故意说这话的,可听到她这话的杨准还是立刻露出了十分伤心的神情。
“都是哥哥不好,哥哥认错。”说着话,杨准看向时杨道:“妹妹,哥哥的月例银子可以给你,但你要答应哥哥,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时杨本就是故意逗杨准,所以一听杨准这么说,她自然立刻点了点头。
被时杨和杨准这么一闹,家中因为杨冲之事闹出来的不愉快都要散了许多。
等到晚上,老夫妻躺在床上,郑氏突然好奇地问杨勇,“你说准哥儿他利用了阿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