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时杨的话,越熙就松了一口气。
对着时杨笑了一下,而后越熙道:“你不用担心,二弟和司彤他们服用了药物都没能怀上,我们这一晚也会没事的。”
“其实大越自太.祖起,子嗣上便很困难,父皇也是近三十岁才有的孤。”
听了越熙这话,时杨也觉得有道理。
正好她也觉得累,便顺势躺好,歇了一会儿才与越熙同时起身去清洗。
等着时杨和越熙洗好回来,他们的床榻已经被收拾干净,那带着血迹的白布,也被玉嬷嬷仔细收好。
这是明天一早要呈给皇后娘娘看的。
回到床榻上躺好后,越熙就搂着时杨道:“阿玖,以后私底下只有我们俩人的时候,你就唤我康久,我便唤你阿玖,好不好?”
对此时杨没意见,她这会儿好困,一早起来洗漱准备,现在只想睡觉。
见时杨犯困,越熙这才打消了说话的打算,搂着时杨闭起眼睛。
后面三天,非常理解时杨的越熙最多就是搂着时杨狠狠亲了一会儿,直到时杨在第四天告诉他可以后,这才算是解了禁。
缠缠绵绵十多天,就在时杨算着日子等月事的时候,她一向非常准时,最多晚一天的月事,迟到了。
等了三天没等到,时杨就有了不好的猜想。
可这事到底如何她也说不准,只能继续耐心等。
直到又等了几天,月事还是没来后,时杨这才在确定,她怕是真的怀上了。
谁能想到一向子嗣艰难的大越皇室,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虽然不打算那么早生孩子,但既然怀上了,时杨也不会不要。
只不过,那个信誓旦旦说大越皇室子嗣艰难的太子殿下,是一定要好好教训一顿的。
谁叫这是他惹出的事情呢?
时杨想好了要怎么教训越熙,可往日都在午时前就回东宫的越熙,今日却直到未时都没能回来。
虽担心越熙,可时杨还是吃了饭后,才带着团团和单星去了元凰宫。
等时杨到了元凰宫才知道,不仅是越熙没能在午时回东宫吃饭,就连皇上也没能回元凰宫用午膳。
“听说是江南来报,今年雨水多,担心会有水灾,皇上带着太子与几位重臣正在商议是不是要派人去江南巡视。”
花萌将事情简单告知时杨后,这才面带笑容道:“本宫本是想早些派人去告诉你,可今日忙着给福安选陪读,这一时就忘记了。”
听着花萌的话,时杨也想到越熙前几天也念叨了这事。
顺着花萌的话,时杨耐心地和她聊了一会后,就看见秋蝶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启禀娘娘,皇上领着太子殿下来了。”
秋蝶话音一落,时杨便立刻起身,准备给靖安帝行礼。
可没想到,她刚站起来,靖安帝已经面带怒气地走了进来。
见靖安帝心情不好,时杨下意识地去看越熙。
谁知越熙见她看过去后,却对她摇了摇头。
就在越熙摇头的时候,靖安帝冷哼道:“堂堂大越太子,摇头晃脑,成何体统!”
靖安帝这话一落,越熙就跪了下来。
越熙一跪,时杨也跟着跪下。
只是在跪下的时候,时杨非常小心的护着肚子。
花萌这会儿正在安抚靖安帝,根本就没注意到时杨的动作。
越熙倒是注意到了,可他却不敢在此刻关心时杨,他担心靖安帝会迁怒。
“怎么了?有事好好说。”
花萌一开口,靖安帝总算是消了点怒气。
他也没看越熙,也没管时杨,直接看向花萌道:“江南来报,今年多雨,恐有水灾。朕想着正好带你一起南下,巡视一番后,还能顺道去应天府看看。”
“既然朕要离京,那太子留京监国正好合适。可是太子却说,朕身为帝王理应留京,他去江南。”
靖安帝越说越气,他都想好了今年年底禅位,如今对于越熙.来说,正好是一个历练的机会。
可是他,竟然不要!
花萌原先还当是什么事情,可等着这会儿靖安帝话音一落,她原本还带着担忧的神色已经转变为无奈。
时杨也听明白了,她看着一脸坚定的越熙,又悄悄看了看一脸气愤的靖安帝,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道:“启禀父皇,太子今年怕是不能离京。”
没人想到时杨会在此时开口,靖安帝虽然生气,可也不会骂时杨。
但时杨开口,还是让他有些不高兴。
虽然心里觉得越熙不应该离京,但这话由时杨说出来,靖安帝就觉得不对劲。
看着靖安帝不悦的神色,时杨又看了一眼越熙,而后才开口道:“儿臣怕是有了身孕,儿臣想让太子陪着。”
时杨说的轻松,可听到她这话的几个人却是神色大变。
靖安帝离时杨最近,他刚想伸手去扶时杨,可手伸出去了才想起来不合适。
最后还是紧跟着靖安帝伸手的花萌扶起时杨,担忧地道:“你这孩子,有了身孕怎么不早说,刚才还跪下来。”
说着话,花萌看也不看今天闹出这么一件事的靖安帝和越熙,直接扬声吩咐道:“来人,去宫外请蒋老太医来。”
话落,花萌扶着时杨往软塌边走,一边走,一边道:“你是何时察觉到有身孕的?”
“前几日有些怀疑,今天才确定。”
听着时杨的话,已经起身的越熙刚准备跟着走过去,就被靖安帝伸手拉住。
看了看拉住自己的手,越熙抬眸看向靖安帝道:“父皇,儿臣要去看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