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许久没能睡着的越灏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屋内的花煖,还不等他开口,担心了近一天的花煖便抢先问道:“灏哥哥,你有什么心事?”
说完,花煖想了想,又继续道:“你一回来,我就看出你有心事。”
本还想着随便找个理由糊弄一下花煖的越灏,一听花煖这话,不知怎的,突然开口,将他与花葳的谈话说了出来。
说完后,越灏还没来得及再次开口,花煖已经看着他道:“灏哥哥,想做就去做吧。”
“你若是想留在京城,那我便陪你留在京城。”
“你若是想来海边做大将军,那我便陪你来海边做将军夫人。”
“只要是与你在一起,我都可以。”
因为是你,所以我都可以。
只要是你。
也只能是你。
……
花煖:从六岁那年,你牵起我的手,说会一直保护我的那天起,我便知道,我这一生,只会是你。
越灏:当初需要我保护的小姑娘她长大了,她成了我最坚强的后盾,也是我一生要爱的人。
番外:龙凤胎
时杨三月底嫁给越熙,当月就怀上了身孕。
按着日子算,她要到第二年正月才会生产。
可等到她怀孕三个月后,蒋忻就诊出来,她怀了双胎。
知道怀上双胎的那一刻起,时杨并不意外,只是越熙有点担心。
大越的规矩,皇长子之太子,母为皇后。
他是太子,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个皇帝。
他的长子,应该是下一个太子。
可若是一胎生出两个儿子,对第二个儿子,是不是不公平?
心中想着这件事情,越熙也着实苦恼了些日子。
见越熙竟然一天天变瘦,除了肚子变大,其他几乎没什么变化的时杨奇怪了。
这天晚上,已经睡醒一觉的时杨,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还没睡着后,不由开口道:“你这几日是怎么了?”
“原先我还担心是不是朝堂上的事情,可这会儿想想又觉得不对。”
“若是朝堂上的事情,母后那里肯定是有消息的。”
说完,时杨扭过头,睁开眼睛看向越熙道:“你这是有了什么心事?能告诉我吗?”
时杨要是没说最后一句,越熙或许还能撑着,可她这句话一出,越熙就想到了母后这些日子对他说的话。
‘孕中多思,你要多体谅时杨。’
‘既然娶了人家,就要疼她,她如今可是为了你怀孕生子。’
‘时杨爹娘不在京城,你要多让着她一些。’
……
想着母后这些日子念叨的话语,越熙最后看向时杨,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边越熙话音刚落,时杨就不由接话道:“你担忧的事情是没错,可我前几日听蒋老太医说,我这脉象,看着应是一儿一女。”
时杨刚把这话说完,刚才还一脸担忧的越熙立刻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当真?”
其实时杨也对蒋忻的话充满怀疑,她怀孕至今不过三个多月,蒋忻的医术当真有这么厉害?
想着蒋忻之前也是说可能,没有把话说死,时杨就准备开口将这些告诉越熙。
可是一抬头,看到越熙眼中的期待,时杨最后开口说出的话,却变成了另一句话。
“当真,不信你过几日问问蒋老太医。”
因为蒋忻如今上了年纪,不是每日都会进宫来。
所以越熙虽着急,可也知道这事不能宣扬,不能着急。
他苦等几日,终于等到蒋忻再次进宫。
这几次蒋忻进宫已经带上了蒋铭,蒋铭背着药箱,活脱脱的一个药徒。
看到越熙这会儿竟然出现在东宫,蒋铭不由疑惑道:“太子竟然没去上朝?”
蒋铭话音一落,蒋忻就要开口训斥他。
可还不等他开口,越熙已经抢先道:“孤与蒋铭熟识多年,真心相交,老太医无需责怪他。”
有了越熙这话,蒋忻自然不会再去责怪蒋铭,只是他也奇怪,往日天天不缺席早朝的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没去?
心中想着事情,但却不耽误蒋忻给时杨诊平安脉。
蒋家之前虽更擅于医治小儿病症,但这么多年下来,蒋忻通过不断学习,如今也精通妇人,尤其是怀孕妇人时的脉象。
这会儿蒋忻认认真真地给时杨诊了脉,确定她和她腹中的两个孩子都好后,蒋忻便准备开口。
可就在蒋忻抬起头的瞬间,他看懂了越熙的眼神。
本没打算在今日再提这事的蒋忻,在确定越熙的确是在担忧后,不由出声道:“娘娘和她腹中的胎儿都好。”
说完这话,蒋忻最后看向越熙,开口道:“太子殿下无需担忧。”
虽然蒋忻说的不够直白,可越熙还是听懂了他话中的暗示。
能说出这样的话,对一向不会把话说太死的太医来说已经十分难得。
若不是蒋忻有九成把握,又是看着越熙长大,不忍他继续担忧,他还真的不会这么肯定。
越熙不知蒋忻心中所想,他在听到蒋忻的这句话后,已经开心的恨不得跳起来。
无论是一儿一女,还是两个女儿,在越熙看来,都可以。
当然若是这胎是两个女儿最好,这样将来等女儿出生,他和父皇一人抱一个,刚刚好。
越熙想的很美,只没有想过,若是时杨这胎真的生了两个女儿,那也是花萌和靖安帝一人抱一个。
有他的份吗?
没有。
……
因为得了蒋忻的那句话,原本整日担忧的越熙也不再担忧,这个时候,离京几个月的越灏和越瀚先后回京,接着就是越泓终于带着司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