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不服气就打一架,要是他打赢了,林隐还能不听他的话?
他顾小北今天那是拳打镇关西,武力值max,谁看了不捧他一句大哥。结果他刚出拳,就被林隐伸手包住了拳头,他瞪大了眼睛,长睫毛上挂着汗水,泪水顺着他的睫毛进了他的眼睛里,他不断地眨眼睛。
林隐说:“打不过人就抛媚眼?你这个老大就是这么当来的?”
顾小北被气得想要咬人。
他北林隐反手撂倒在地,脑袋贴着地面,自己的腰被林隐当成了坐垫。直到他认错,林隐才会让他起来,否则林隐可以一边喝咖啡,一边单手制服得他动弹不得。
因为顾小北想着以前的事情,所以现在看着林隐动情时的表情,就觉得有种报复感。以前总是让他听话,总是教训他的人,现在不也在被他摆弄成各种姿势,求着自己给他?
被林隐骑着的顾小北心里默默地想。他也只敢想一想,心里爽一爽。很多年前,他是真没想过,自己和林隐的关系会发展成这样。
以前不是没人在顾小北面前说过,他长期往林隐身边跑是不正常的。
以前林隐带他去宴会,他穿着小西装,在林隐身后装作老成,故意学着林隐的动作和为人处世的方式。林隐和别人敬酒交谈换名片,他也跟着别人敬酒交谈换名片。
他有一回喝醉酒被人送到酒店房间里休息,醒来时只发现旁边的椅背上搭着林隐的西服。他抱着西服,出门去找林隐,在路上撞到了说他和林隐闲话的人。
他正要上前教训那些嘴碎的人,却发现林隐就在旁边的角落里抽烟。他刚往前冲出去一步,就被角落的林隐上前攥住了他的后脖子,将他往自己睡过的小房间里带。
“他们到处胡说八道,你不管他们,怎么还拦着我?”顾小北把自己脖子上属于林隐的手掰过来就下嘴咬了一口,因为林隐一直在试图阻止他。
林隐的手指上带着很淡的香烟味,顾小北蹙了蹙眉,又开始念叨:“林隐,你又抽烟。”
那只被他咬过的右手,从他的嘴边抽出来,落在顾小北的脑袋顶上,掌心在顾小北的卷发上很缓慢地抚摸,像是抚摸一张柔软的毯子或者一只小猫的脑袋:“我们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再怎么说,那也是不存在的。只要我们在乎的人不信这些谣言,那就没关系。”
顾小北不理解林隐,他认为林隐懦弱、没种。
于是他那段时间,不再去找林隐,听到那类中伤他和林隐的谣言,就亲自解释,并且声称自己讨厌林隐。他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他和林隐都有好处的,结果却丝毫不见效。
那些人奚落他,嘲笑他,就像在嘲笑一只狼狈的落水狗。
他不懂,于是在一个傍晚去找林隐。他躺在林隐常躺的那把摇椅上,去摘旁边马醉木的叶子,听着阳台外的滂沱夏雨声,思考自己之前逃避林隐的行为是否对林隐造成了伤害。
一个多小时后,他听见的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锁舌被钥匙划拨开,他装作睡着的样子,不敢面对林隐。
皮鞋拽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越来越近。
随即这声音又渐渐远去。
他的心变得失落,认为林隐一定在怪他,或者笑话他做的无用功,或者林隐就是在疏远他。
直到软底拖鞋触碰地板的声音响起,那是很轻的沙沙声,几乎和窗外的雨声融为一体。他的身上盖着一张薄毯,是很柔软的毯子,是他放在房间里专用的毯子。
他这个人占有欲特别强,一旦被他打上记号的东西,一旦是他认为专属于自己的东西,他就不允许别人去碰。毯子是这样,林隐送给他的杯子是这样,现如今包括林隐这个人也是这样。
他认定的东西,就是他的。尽管林隐说这是不好的习惯。
林隐很快又回了卧室,顾小北坐起来,看着桌上的小蛋糕,他想要将蛋糕放到冰箱里,因为他现在没有心情吃蛋糕。当他打开冰箱的那一刻,发现里面装着至少有两个蛋糕。
蛋糕上贴着购买的日期,或许是林隐怕蛋糕放的太久,他分不清楚哪个是先买的哪个是后买的,于是只好给每个蛋糕贴上标签,将日期间隔比较久的蛋糕处理掉,新的蛋糕就放在冰箱里。
顾小北立马冲到林隐的卧室,岂料林隐正在换衣服要洗澡,他推开卧室门就抱紧了林隐。林隐只好把脱到一半的衬衫重新穿上。
他从不在顾小北面前穿着不得体,他在任何场合好像都是从容不迫又光鲜亮丽的。
在旧金山的house里,顾小北想了很多。林隐带给他的回忆大多都是积极正面的,他的青春时光里,或多或少都有林隐存在的影子。
眼前这个在他的身上动作的人,是陪伴他许多年的人。林隐只要一出现,他的情绪就会被安抚得很乖顺。
林隐一边动作,膝盖跪在顾小北的两侧,他身上的穿着很是不整,反观顾小北,只是裤子被撩开了而已。
林隐摸着顾小北的头,将顾小北的脑袋抱着埋在自己的胸口,顾小北从林隐的胸口里抬起头看他。
“林叔叔,还不够。”顾小北掐住林隐的腰,用了一下力。
后来的事情,林隐的记忆很模糊,他没有起床吃早餐,尽管早餐是他爱的培根煎蛋。
今天店里很忙,有一批新货要来。顾小北要负责入库和盘点的工作。他到店的时间有点晚,Lily已经在核对库存了。
他接过Lily手中的记录表,开始核对货品数量,Lily疑惑地问他:“小北,你今天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怎么一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