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头论足完,高大俊美的Alpha又因为窗外的雪色,因夕阳反射的橘色光芒刺眼而不自禁半眯起眼睛:“唉,陆序,你不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像你的情敌吗?”
名为陆序的Alpha,同样高大俊美,西装革履,臂弯挂着一件羊绒大衣,宽阔的肩膀撑起了挺括的西装,一头理得很短的浓密黑发,眼窝深邃,褐色眼眸很浅,不笑时显得很不近人情。
他起初当身边的人是一只聒噪的蜜蜂,没想搭理,更没想接话。
但对方提到情敌两个字,他情不自禁将视线落在了一楼接待厅,搜寻到了那个Beta,稍一停留,就懒散收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好气地说:“像什么像,抽空你去挂个眼科吧。”
Alpha也不恼,笑着说:“真的挺像的,只不过太青涩了。”
两人本来是要去十七楼办事,因设备出了故障,负责人卑微地再三道歉,又将两人请到二楼的咖啡厅小憩。
等了将近半小时,负责人终于匆匆忙忙从厢梯里出来,在暖气熏蒸下,满头的汗,他掏出帕子擦拭,毕恭毕敬说:“陆先生,徐先生,设备已正常启用,您二位可还要再坐坐。”
徐子朗说:“不坐了,都耽误半个小时了。”
负责人擦汗擦得更猛烈了:“是是是,怪我事先没有好好检查。”
陆序率先放下手里的咖啡,一言不发朝着电梯走去。
徐子朗临走前,朝着楼下瞄了一眼,突然眼睛都直了:“诶诶诶,陆、陆序,说情敌情敌到,你快看,桑引冗。”
陆序果真下意时转身,又朝着观景台去。
旋转门外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Alpha套了件深灰色大衣,五官并不是很优秀,甚至有些过于普通,冷色调白皮肤,身姿修长,眉眼过于温柔的缘故,就像冬日里的一杯清淡暖胃的茶,哪怕瞧上一眼也觉得无比舒心。
陆序看着他走向接待区,朝着站在落地窗的少年靠近,陆序的眉心下意识聚拢,抬脚就往一楼走。
“兄弟,陆序,你他妈上哪去啊,不办事了?靠,那么多人呢,你身份不宜在这种地方闹事,你爸会打断你的腿的。”徐子朗直觉他是去找桑引冗麻烦去了,喊不住人,他懊悔地想自打嘴巴,心说我这破嘴。
负责人更是瞠目结舌:“啊,这这这?可是会议……”
徐子朗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说:“你先上去,聊聊就回来了,都耽误半小时了,也不差接下来的一时半会。”
负责人:“......”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徐子朗追着陆序去了。
二楼到一楼,有楼梯有电梯。
陆序朝着楼梯去,明显就不是要上十七楼。
徐子朗毫无优雅可言地下楼梯,打死也想不不明白,陆序怎么对桑引冗的敌意这么大。
桑引冗虽然是他情敌不假,但人家好歹也救过他一命,看到人家不说感谢,至少面子上也会过得去,陆序大公子倒好,每次碰到人都要硬凑上去冷嘲热讽。
......
皮鞋叩击地面声清晰自后背传来,打断了闻凇意赏雪的兴致,他转过身,桑引冗温柔的眉眼映入眼睛。
男人一如初见,温柔细腻,挺拔却不显强壮,冰绿色眼睛如同永不受污染的天然湖泊,纯粹不染尘埃。
许久未见,闻凇意又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叫了声哥哥,就低下头去看向地面。
看出他的局促,桑引冗笑了一下,指尖捏着他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冰绿色眼睛闪烁着促狭:“怎么又不敢看我,几天积攒的熟悉,溃散在四季,确实是人之常情,但好几日攒攒,攒了三年,应该也有一点自在了。”
闻凇意抿唇笑了一笑,说:“紧张才是人之常情,不见您我紧张,见了您我还是紧张。”
桑引冗笑得愈发温柔:“你都叫我哥哥了,紧张有什么用。”
桑引冗收回手,从大衣口袋摸出一枚很小的U盘,递给闻凇意,“里面有你爸爸想要对你说的话。”
闻凇意很珍惜地放在了口袋,低声说说了谢谢,又低声说:“我爸爸是不是不太好。”
“他状态很差,再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了,这样看来,付出的代价也是挺划算的。”
闻凇意重复低喃着说:“一年半载?”
“嗯,准确来说差不多还有七八个月吧。我......”桑引冗说,“再过十个月,我可能就要离开煜安,我一走,你爸爸只能永远留在十三监狱,所以我只好加快计划。”
闻凇意紧张说:“您要去哪?”
“西北。”桑引冗眉眼隐隐有着肃杀之气,“我三年前跟你说过,我的处境比较危险,这一年好一些,才敢光明正大约你来这。我的处境并不比你爸爸好到哪去,我自身就是个定时诈弹,离开煜安才是最安全、最稳妥的地方。”
桑引冗没对闻凇意说的是,他其实三年前就可以摆脱这里的一切,带着他母亲离开煜安,调任到大西北去,远离这里的人和事。
但三年前,与闻拂雪的相遇,推迟了这一切。
【作者有话说】
好吧,又锁上了,也不知道啥时才把我放出来。
◇ 第77章 貌美易碎的Beta
闻拂雪受审结束的当天,押送十三监狱看守,第一晚,他就差点遭到狱警们的轮/奸,闻拂雪用牺牲生命为代价,换取了一线生机,那晚,他因为伤势过重,被送往另一座军事医院进行抢救。
当时,恰好撞上桑引冗在军事医院为一个特殊重要犯人做手术。
术后,电梯口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