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的。”她警惕地回答。
“不可能,你自己怎么能够进来,快回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壮汉不耐烦地驱赶。
“你是谁,我从来没见过你,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酒吧了。”她简洁明了地提出疑问。
“我的酒吧都快开了十多年了,你没见过当然是因为这是因为不是招待你的,快回去!”
“呵,怎么,招待客人还分三六九等。”嘲讽的语气难以掩饰,她对在这能否得到情报表示质疑。
“你是不会理解的。” 男人伸手拎起苍,想要将这个闹事的人丢出去,却被吓得不轻。“该死的,你到底是谁! 怎么会,你怎么会……!” “愚蠢,你,你简直是在找死!”男人被气的暴跳如雷,嗓门震的苍脑袋嗡嗡。
“先生你先冷静点。”她不明白这骤变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动了他敏感的神经。
“滚,快滚出这间酒吧,滚!”
她被轰了出来,临走前意外看到了那张泛黄的挂历。
【19**年】
另一边,诸伏找到了彪形大汉,男人比昨天的老了很多,他猜测这也许是哥哥,只是长得很像。
“先生您好。”
“诸伏?你不是已经……不对,你怎么进来的!”男人疑惑的眼神瞬间变得惶恐。
“走进来的。我想问昨天和你长得相像的人没来吗?”
“昨天?我几年没见过你了,你去哪里?”男人回答完自己的问题接着发出疑问。
“……我之前搬家了……这里没有和您长得相像的人吗”
“这里就我一个长这样的,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第二个!不过你不是……”
诸伏怀疑的看着他,心里出现一个大胆的想法。“您叫我看好青井,这句是什么意思?还有,您还提醒我看好青井。”
男人咀嚼这这句话,倏忽想起好几年前的一件诡异的事情。他明明警告了诸伏,却在第二天问起这件事时得到了否认的答案。
【我昨天没来过。】久远的回答仿佛还在耳边。
“原来,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妙啊。诸伏景光,你快点离开,看在那几年的同事情的份上,我给你最后一个忠告,小心青井!”他大笑起来,神情癫狂。
“青井到底是谁!”诸伏着急地大喊,男人的身影渐渐变淡。
“她就在你身边,杀了她…她是…”结尾的话变得模糊,他没能听清全部的内容。
从梦中惊醒时汗水已经浸透了全身,一夜的思考让他连梦都是关于那场对话的。前方是一团未知的迷雾,他被囚困在十字路口,怎么选都是走进那团雾里。
又是差点迟到的早晨,下楼时苍在慢慢悠悠地吃着早餐,还朝他友好的打了个招呼。
可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吊诡,一上午他的注意力都难以集中。自然也没注意到苍的状态同样糟糕。
直到中午苍将便当递给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便当都忘记了。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昨天没睡好而已。”
苍听到他没打草稿的敷衍,没有过多探寻。每个人都有秘密,她自己也正在被秘密困扰。
接连几天,这俩人都不在状态,即便千户想不知道都难。
“甜心,到底怎么了,这几天你的状态很不理想。”她晃动手中的折扇,笑容灿烂又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当然没什么,只是最近天气实在算不上好,接连几天都在在失眠。”
“天哪,瞧瞧这张饱受折磨的小脸蛋,只是可千万别影响到剧情哦。”
“妈妈,我是专业的。”她的语气笃定且自信,这自信成功唬住了千户。
“嚯嚯嚯,当然,宝贝我相信你。对了去开导一下诸伏吧,我这个身份不太方便。”精巧的扇面遮住了下半张脸,她不在意苍的隐瞒和敷衍,晃晃悠悠地朝房间走去。
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他交流,直到事情发生了生硬的转折,一切急转直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像是巴掌狠狠地抽在青井的脸上。
屋内气氛凝重,天空飘着细雨,雾气再次蔓延到整座城市,她的头发挂着细小的水珠,身上的衣服也晕出了深浅不一。
“他怎么样了。”
“医院说情况很危机,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千户妆容精致地靠在沙发上,手中摇晃着那扇精美的折扇,收起来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灯光的照射下颇有几分威严,她眼神犀利冷漠地看着狼狈的苍。
“…我不知道…”苍接到他的电话赶到现场那名年轻的群演已经死亡了,诸伏重伤到底丧失了意识。她一直知道他在调查些什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危险。虚汗浸湿了背后的衣衫,她害怕他的死亡。
“好了,先冷静点,会没事的。”千户敷衍地安慰了她几句,苍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她难以责怪。
此刻,诸伏躺在手术台上被紧急抢救,门外不少群演焦急地等待着。
这是一场失败的演出,不仅造成了助演的重伤还导致了一个年轻群演的死亡。
手术室外气氛很沉重,没有人希望发生这样的意外。
等到苍赶到现场时,他身上迸发出难以想象的香,半座城市都被这股气息笼罩,现场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让人心惊胆颤,她跪在诸伏身边冷静的坐着心肺复苏,值得庆幸的是经过近二十分钟的努力,医护组赶来了现场。
她瘫在地上,眼神空洞,脑子飞快地运转,那群人匆匆来匆匆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鲜血淋漓的现场。地上的痕迹早就乱的理不清,她的理智一刻不停地分析事故的真相,最后那片痕迹被破坏地更为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