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
若干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把18桌围起来,清走所有赌客,其中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男人对着天宫奏乡道:“他想和你聊一聊。”
真有意思,同样是赌桌风向标,禅院甚尔玩时他们不怎么管,到了天宫奏乡这里就被约谈?无非是见他太顺,影响到了自己的生意,急了。
禅院甚尔往前一步,懒懒地挡在了天宫奏乡身前:“聊一聊?行啊,让他过来。”
领头男人语气警告:“两位客人,看在你们是客人的份上,还是互相配合一下的好。”
他能看出禅院甚尔有些实力,说不定还是哪个组织的小头目,但凭这就想在他们这里撒野,还是不够看了一点。
为了印证他这句警告,其他的黑衣男人纷纷朝前一步,大有两人不配合就强行带走的意思。
“要是我说不配合呢?”禅院甚尔问。
他的身后,天宫奏乡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上方的监控,不知道在想什么。
气氛剑拔弩张,系统忍不住开口道:【宿主,你不阻止他们吗?】
【不用。】天宫奏乡收回视线,表情十分淡定。
【......】
又来了,那种它看不透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天宫奏乡身体基本恢复后,性格就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然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但一言一行,都和当初初遇时不同。
有时候系统都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
领头男人:“那这位客人就不要怪我们粗鲁了。”
禅院甚尔笑了一下,一脸认真地问:“打坏的东西算谁的?”
“算彭格列的。”天宫奏乡说。
一触即发的场面骤然松懈。
领头男人面无表情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彭格列?”
天宫奏乡:“嗯。”
他仿佛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一样,越过禅院甚尔对上了领头男人的视线:“嗯,打坏了算彭格列的。”
哐当。
赌场办公室内,一把椅子落地,一个身材圆润的中年男人夺门而出,神色慌张。
——他早就猜到这两个人可能有点身份,哪怕是港口mafia都没有关系,可为什么是彭格列啊!mafia家族中的老大,占据无人撼动的绝对地位。能自信到开口就让彭格列买单的人,想必在组织里地位不低。
天哪,这样的角色,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也惹不起。
中年男人这辈子都没跑那么快过,冲到18号桌一把拨开领头男人:“不、不好意思......呼——呼——”气喘吁吁地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
“老板。”领头男人一改之前的态度,恭恭敬敬地喊道。
原来这就是赌场老板。
“误会,都是误会。”中年男人终于喘匀了气,对着天宫奏乡道。
开玩笑,他一个小小的地头蛇,哪敢惹上彭格列啊。
他擦了擦满头大汗:“不知道两位先生怎么称呼?”
禅院甚尔充耳不闻,退后了一步,专心玩着天宫奏乡的衣袖。
眼看衣服被他玩得皱巴巴的,天宫奏乡无声叹了口气,却也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两人都没有回答,赌场老板一颗心都悬了起来,不断猜测是不是刚才真把人得罪狠了。
“云雀。”
几秒后,天宫奏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满脑子的慌张。
——云,云雀?!
赌场老板心跳漏了一拍,错愣地抬头,什么?!是他知道的那个云雀吗?
传闻中,彭格列有六个守护者,各个实力超群,行踪莫测,尤其以云守云雀恭弥为最,他的部队常年在日本活动,比起其他守护者,可以说这里就是他的根据地。
看年纪,这个青年应该不是云雀恭弥,难道是亲戚?!
赌场老板在这边猜测,禅院甚尔戳了天宫奏乡一下,声音低低的:“云雀?”
“嗯。”天宫奏乡毫无心理负担地点头。都是一家人,借用借用名字没关系。
最后,两人由赌场老板恭恭敬敬地送出门。
禅院甚尔回头看了眼一直守在赌场门口目送他们的老板,说:“不叮嘱几句?”
天宫奏乡:“叮嘱什么?”
他只是一句简单的反问,禅院甚尔便好像听懂了什么,笑了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接下来去哪?”
“看赛马。”
……
几天后。
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内,流淌着悦耳舒心的交响乐。
叩叩叩。
三声有节奏的叩门声响起,又重又厚的门被人推开,进门的人踩在松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boss。”来人单膝跪在沙发前,连声音都是轻轻的,“找到他了。”
沙发上有人影动了一下,半晌后,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响起:“在哪?”
“日本。”
“日本......哈,他果然没死。”
来人垂低着头:“据我们的人说,他脸色苍白,看上去受了不轻的伤。”
“受了不轻的伤?哈哈哈哈哈——”沙发上的人笑声逐渐癫狂,“耶尔,你忘了吗?他可是被你斩去的手脚啊,他怎么样,你不该是最清楚的吗?”
跪在地上的人,耶尔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让我好奇的是,天宫奏乡身体都碎成了那样,竟然还有办法活下来,有趣,真有趣。”沙发上的人拍着手笑了起来,“吶,耶尔你说说,这个世界上谁有这个本事,把一堆肉块救回来。”
“有这个本事的,可能是死亡天使与谢野晶子,她如今也在日本。”耶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