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京元道:“可你们想过没有?要是真把我调|教出来了,我往后在这里成名了,定会抢走你们的客人,这里的老鸨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狠只认钱的,到时候你俩接不着客,挣不到钱,怕是没有好果子吃!”
俩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有点道理。
曲京元见状赶紧继续游说,把平生所有的油腔滑调,尽数用出来了。
还声情并茂和俩人诉苦,说自己多惨多惨。可进了这里的人,又有几个不惨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几番周旋之下,俩人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曲京元见火候差不多了,就说:“但我要是一点手段也没学会,难保老鸨要问罪,咱们仨都是可怜人,我也不想两位哥哥因此受到连累,不如这样吧,你俩有经验,这里又刚好有张大床,我把床让给你们,随便你们怎么折腾,我就在旁边观摩观摩,学个皮毛应付差事,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说着他就蹭下了床,还笑得一脸天真无害。
房里很快就响起了男人咿咿呀呀的哭叫声,床板震得吱哇乱响,动静大得惊人。
曲京元不是头一回看活春宫,但还是头一回在青楼里,近距离欣赏两个小倌的活春宫。
那场面叫一个香艳!
曲京元一边翘着腿嗑瓜子,一边睁大眼睛,好奇地观望,时不时还孜孜好学地问点问题,两个小倌很卖力,对他的问题有问必答。
“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啊?”曲京元拿出一条细细的链子,上面还连接两个精致的小夹子。
“是这么用的,你瞧。”小倌接过,随手就往自己身上一夹。
曲京元觉得有趣儿,又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乱翻,有的他认得,也知道怎么用,但大多他都不认得,还一一挑出来询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寻思着以后若有机会,定将这些东西尽数用在谢拂身上,好好折辱谢拂一番。
他翻出了小玉瓶,小倌说里面是春|药,药效特别烈,让他小心点,别乱碰。
曲京元点点头,觉得是样好东西,于是就直接揣在了怀里。
一连几天,他天天被关在房里看活春宫,欣赏到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玩法。
与此同时,体力和修为都恢复了一些,但曲京元反而不急着逃跑了——试问一下,天底下有什么地方,比青楼更安全?
如果一定有,只怕就是人间的大狱了,但曲京元不想下大狱,想也知道又脏又臭的,他才不想为了躲着谢拂,就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凭谢拂也配?
如今修为恢复了一些,曲京元也不再畏惧老鸨和手下的那群大汉,施法简单将这群人教训了一顿之后,索性就在青楼里暂且落脚了。
每日除了好吃好喝之外,还有一群莺莺燕燕,围在他跟前,给他捏腿捶背,日子不说快活得赛神仙,但也算是舒坦潇洒,远比之前在谢拂跟前当牛做马快活多了。
但这种快活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
曲京元心眼小,很是记仇。
还憎恨着之前把他迷晕了,卖到青楼里的臭乞丐,就命人把他抓过来,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人关在青楼里卖沟子。
谁曾想那小乞丐机灵得很,竟然跑了。曲京元就吩咐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岂料那小乞丐福大命大,竟在逃跑时,恰好遇见了灵剑宗的弟子,当即就扑了过去,声泪俱下地哀求他们救一救自己。
裴苑和顾遥二人都是奉师命出来寻找小师弟,远远看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扑了过来,还当是他们的小师弟跑回来了。
一番查看之后才发现并不是,裴苑嫌弃地一退多远,冷睨着小乞丐,不悦道:“好了,人都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走了,莫挡我们的去路!”
“公子救命啊,那群人不会放过我的,只要公子不嫌弃,我愿意当牛做马伺候公子!”小乞丐跪着砰砰磕头,天知道他最近东躲西藏,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裴苑冷冷道:“我嫌弃!”
然后就偏头同顾遥道,“大师兄,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去寻人罢。”
师尊昨夜夜观天象时,对月算了一卦,卦象上指引小师弟就藏身此地。
顿了顿,裴苑面色一寒,语气更冷:“那个臭小子,居然又跑!害师尊为他日夜担忧不已,连同咱们也不得安生,恨不得掘地三尺地找人。这回要是抓住了他,非得吊起来狠狠打一顿不可!”
“想来小师弟也是有苦衷的,无论如何,先把人找回来再说。跑出来这么久,小师弟肯定吃了不少苦。”顾遥道,“还有你也是,明明很担心他,若是见了他,可莫说方才那种话,再把人吓着了。”
裴苑冷笑一声:“我哪里是担心他?只是担心他把咱们的师尊气出个好歹来!那个混账东西!”
小乞丐一听二位居然在找人,当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道:“敢问二位公子,所找之人生得何种模样?不瞒二位,我是方圆百里的包打听,只要我出面,就没有找不着的人!”
“就凭你?”裴苑冷笑,很显然并没有把一个乞丐放在眼里。
但顾遥想着凡事皆有可能,索性就把小师弟的画像拿了出来,岂料小乞丐看了画像后,神情骤变,脸色也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第七十六章:被师尊逮住了
是夜,曲京元沐浴更衣过,换了一套颜色艳丽的轻薄袍子。
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发带松松系着,斜卧在美人榻上。
身后站着一个美人为他捏肩,腿边还跪着两个给他捶腿,嘴一张,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就送入了口中,手一伸,一杯美酒就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