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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近来又得了个美人,生得明艳动人,娇娇弱弱的,尤其生了一截杨柳细腰,在床上极能叫嚷,颇具风情。
一时玩上了头,竟忘了去接宝贝心肝儿谢拂回来。
待翌日一早就急冲冲地赶去了少君殿。
本以为谢拂会发火,岂料二人正坐在桌前吃早饭,见魔尊来了,曲京元立马起身,规规矩矩跟魔尊行礼,请他上座。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魔尊落座,瞥了一眼傻儿子,“这么乖的?”
哪里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分明是曲京元做了一夜的亏心事,心里虚着呢,根本不敢抬头看魔尊的脸,生怕自己心里藏不住事儿,再被魔尊发现了端倪。
赶紧狗腿儿地立在一边,伺候魔尊用饭。
谢拂面色如常,闻言依旧冷冷淡淡的:“孩子是要教的,你此前不好好教导他,反倒怪他不听话。”
“本座也是第一次当爹,自然不知该如何教导孩儿。再说了——”魔尊笑着去摸谢拂的手,“这不是有你在?相夫教子是魔后该做的事,你说是不是?”
谢拂冷笑一声,直接把手抽了回来,不等魔尊变脸,便先发制人,道:“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有时间天南地北寻花问柳,逍遥快活,却没时间教导孩子,这样也配当爹?”
“瞧你的脸色,只怕昨夜闹了一宿罢?”
魔尊自知理亏,毕竟他在失忆后的谢拂面前,一直伪装成是和谢拂伉俪情深,相濡以沫,疼爱儿子的好夫君。
此刻被谢拂当着儿子的面问责,倒有些下不来台。
曲京元见状,赶紧冲着谢拂道:“你懂什么?爹爹贵为堂堂魔界至尊,身边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不,一个男人?人间的帝王还三宫六院,佳丽三千呢,堂堂魔尊多纳几个妾,又如何?你这般善妒,实属不配当魔后!”
他本是帮着魔尊说话的,只要自己抢先训斥了谢拂,想来魔尊就不会骂谢拂了。
岂料魔尊面色一沉,怒道:“逆子!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还不跪下向他赔礼?”
曲京元:“?!!”
“你瞪着眼做什么?天底下哪有当儿子的,教训自己母亲的?”魔尊把火气冲着儿子发了,拍桌怒斥,“跪下!”
曲京元冤死了,但由于自己确确实实做了对不起魔尊的事,昨晚他和谢拂也闹了一宿,现在身上还残留着谢拂的元阳。
愧疚感驱使着他老老实实跪下了,膝盖才一落地,心里的大石头就蓦然轻了许多。
如果魔尊愿意扇他一耳光,或者踹他一脚的话,那曲京元的愧疚感就会化作一缕青烟,今晚,明晚,甚至连续几天晚上,都会毫无心理负担地跟谢拂偷|欢。
“孩子还小,你骂他做什么?”谢拂脸上明显不悦,偏头望向曲京元,“起来。”
“跪着!”魔尊放软了声,同谢拂道,“檀郎,不是本座心狠,只是玉不琢不成器,你越是娇纵他,他越是蹬鼻子上脸。现在他敢当面斥责你,明日只怕都要……”
话到此处,魔尊不继续说了,冷冷道:“逆子,念在你母亲给你求情的份上,本座小惩大诫,罚你不许吃饭,可有怨言?”
曲京元心里直呼,罚得太轻了!
这样我会有特别重的负罪感的!
还怎么说服自己开开心心,跟谢拂耳鬓厮磨?
俊脸当即就垮了下来。
一顿早饭,曲京元都愁容满面的,伺候着魔尊和谢拂吃饭,饭后魔尊要去处理公务——毕竟是一界之尊,不可能一天到晚只顾着风花雪月,也是要干点实事的。
魔尊本想让谢拂陪同,这样自己就可以一边处理公务,一边调戏谢拂了。
谢拂却以身体不适婉拒了。
“定是被那逆子气的!你身子一向弱,先回去休息,本座晚些时候再去看你。”
等二人离开后,小蛇过来找曲京元玩乐。
今日特意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直对着曲京元抛媚眼,想把昨夜没完成的事,接着做了。
曲京元现在满心都是昨晚和谢拂偷|欢的美妙滋味,根本没心思跟小蛇玩,挥挥手让小蛇出去。
“殿下……”小蛇跟他撒娇,“奴奴真的很喜欢殿下,一心一意想伺候好殿下,求殿下可怜可怜奴奴,就让奴奴把殿下伺候舒服罢?”
曲京元抬眸看他,见小蛇面如桃花,娇艳无比,一直甩着蛇尾巴,确实可爱,就让他扭过身去。
小蛇特别乖,立马扭转过身,趴伏在地,尾巴翘起。
曲京元摸着蛇尾巴,听着小蛇呜呜咽咽的娇|喘,心里不禁感慨,自己从前也有尾巴的。
比小蛇的尾巴长,也比他的尾巴粗,又大又结实,甩起来噼里啪啦响,可威风了呢。
如今却成了个身娇体弱的凡人,连引以为傲的龙角和尾巴都没有了,心里不免觉得遗憾。
“殿下?”小蛇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担忧地问,“是不是奴奴摇得不好看,殿下嫌弃奴奴?”
曲京元放下手,长叹口气:“我也想要尾巴。”
“那有何难?”小蛇转过身来,趴在曲京元的面前,娇滴滴地说,“昨个狐貍去厨房偷吃,被抓住打了一顿,就掉了条尾巴,若殿下不嫌弃,奴这就去把尾巴讨来,献给殿下把玩。”
“可我不想要带毛的。”曲京元说这话时,又忍不住看了眼蛇尾巴。
小蛇瞬间面色惨白,下意识往旁边躲,可为了得到小殿下的喜欢,他狠了狠心,说:“那殿下就把奴的尾巴砍下来吧!”
“你不怕疼?”曲京元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