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等着,我上山找找去。”
杜正也等得着急,正准备出门去寻,便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二人这才松了口气:“你这孩子,割个猪草怎么这么久?真就这么实诚,让你割一筐真就得割满一筐了?”
杜棠绪拎着竹筐走进屋内,脸上带着几分疲倦,她将筐中的东西摊开来,询问道:“娘,您帮忙看看,这些东西是否可以食用?”
陈玉凑近一看,眼中不禁闪过一抹惊喜:“哎呀,你竟然能找到这么多野果和蘑菇,孩儿她爹,快过来看看!”
听杜母这么说,杜父的嘴角虽然也有些上扬,更多的却是困惑:“这丫头以前从不愿出力,怎么会识别这些野生的果子和菌菇呢?”
正当他准备多问几句时,杜棠绪已经拿着捣臼走进了房间,径直走向角落里的男人。
杜正嘴角一抽,看来是他多虑了,原来这依旧是自己那个贪图美色的女儿。
谢望遥此时正倚靠在床头休息,突然被杜棠绪的到来惊醒。他一睁开眼,便看到杜棠绪走进来,条件反射地想要向后退,却被杜棠绪厉声喝止:“还动,你是想让腿废了吗?!”
杜棠绪一边训斥,一边用力将他的腿拖到面前。她将药材一一准备好,语气认真地叮嘱:“这些草药可能会产生刺激感,忍着点别挠。”
话音刚落,谢望遥便感到伤处一阵清凉,疼痛得到了缓解。他侧头一看,只见杜棠绪那双染着草液的手正小心翼翼地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上。伤口的炙热感逐渐被这股凉意压制,谢望遥的紧张逐渐减轻,目光也开始变得审视。
先前杜棠绪将他带回来的时候,他曾心有感激,但没料到她竟会起了强迫他的心思。
每当那张肥腻的脸上露出充满欲望的笑容的时候,更是让他厌恶至极。
他的目光停留在杜棠绪脸上,她的眉头紧锁,面容不再是以往的花痴,而是充满了认真和专注,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伤口上,这样如此巨大的转变,让谢望遥十分的在意。
正当谢望遥沉思之际,猝不及防对上了杜棠绪抬起头来的目光,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撇过头去,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仿佛自己成了登徒子般的失态。
杜棠绪全然未觉,熟练地包扎着伤口。
“这些草药的药性刚烈,不过它能更快地促进伤口的愈合。只需几天便能痊愈,你多忍耐些。”
说着她将剩下的布条理好,继续收拾东西,嘴上边还好奇道:“你的伤看起来不像是平常的受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望遥沉默了一会儿,杜棠绪以为他是对她有所抗拒,便不再追问,接着又问道:“你是哪儿的人?”
“不知道。”
杜棠绪的动作顿了顿,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他,神色认真:“先前确实是我鲁莽了,不该喝了点酒就头脑发昏,强行将你掳来。我在此向你致以诚挚的歉意,并保证以后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
“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说罢她学着电视剧中的古人,郑重其事地举起手来起誓。
谢望遥凝视她的眼睛许久,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将我掳来的时候,并没有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