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绪,快来吃饭。”陈玉一眼就注意到屋内的二人,虽心中不大乐意,却还是道:“吃饱些,有利于伤情恢复。”
饭桌上,杜棠绪端着空碗起身。
“我吃饱了。”
“怎的吃这么少,该不会是病了?”陈玉一脸担忧。
“娘,我这身子太笨重了,行动干活起来不方便,少吃些才好。”
杜棠绪的话听得杜父杜母直瞪眼,二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的意外难以掩饰。
要知道,家里以往有什么好东西,原主是争着第一个吃干净的。
杜棠绪离开了桌子,陈玉忧心忡忡道:“孩他爹,是不是昨日我们的话说得太重了?”
“不会吧,昨夜回来还好好的。”
二人正嘀咕着,就见杜棠绪背后背着竹篮,手里提着锄头,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陈玉连忙站起来:“阿绪,你今日还要去下地?”
“自然,昨日还瞧见山里头有别的好东西。”
杜棠绪还当陈玉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堪比喜事敲锣打鼓的喧闹。
原来,原主同许家是有婚约的。
此刻,许家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杜家门口,一进门许父就双眼含泪地抱住了杜正。
“杜老弟,我们两家是许久未见了啊,到是没想到,再见之时是这幅光景。”
许父叹惜,二人宛若许久未见的兄弟一般,情动泪目。
唯有杜棠绪一人,看到了许父眼底的鄙夷和嫌弃。
杜正莞尔,压抑着鼻头的酸涩:“那日与你家定亲,便知将女儿许给你们家定是不错的,两家知根知底,即便当初做生意的家底被劫匪盗走,你们家也不曾蔑视过我,将阿绪交给时贤,我也放心。”
许父眼底的眸光闪了闪:“今日我们来此,便是为了婚约一事。”
陈玉看着许母身旁的许时贤,感慨道:“一眨眼,我们的儿女也长这么大了,还记得当初他们一同玩闹时,才那么点大。”
说着,杜母红了眼眶,抚着杜棠绪的手臂:“明年,你便是许家妇了。”
许母急躁,堆着笑就上前道:“你也不必担忧,不止明年,今后她日日都会常伴在你左右的。”
陈玉和杜正愣住:“这是几个意思。”
许父拉住许母的手,咳了两声,却被许母一把甩开。
“磨叽什么!你要这份穷酸的兄弟情我可不需要,就杜家闺女这条件,也敢肖想我儿子?”
“趁着媒婆也在,今日就把婚约退了。”
许母将红灿灿的婚书掏了出来,拍在摇摇欲坠的木桌上。
杜正一脸震惊:“许兄,你们当真要退婚?只因我杜家如今落魄,你们便忘了昔日的援助和情谊吗?”
许父羞愧,许时贤一把上前,冷着脸道:“杜伯伯,且莫要将这忘恩负义的屎盆子往我爹身上扣,自家闺女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私自将外男带回家中,甚至搂搂抱抱,还霸王硬上弓!这些可都是有人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