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谢望遥的话,几人是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冷笑。
“还说你是人,连人说的话都听不懂。”
“这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毕竟你听不懂夫子的话。”
男子听到这话,脸色更是阴沉,但还想要发飙,就听到旁边几个人隐忍的笑声。
原本就堆积在心口的火气更是忍不住,抬起手就要给人一个教训。
但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身体是一点都没有锻炼,自然不会是谢望遥的对手。
只不过他也记得先前大舅的叮嘱,并没有直接下狠手,而是用自己的手将其接住。
“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什么时候成了君子,只不过是一个走后门的家伙。”
走后门?
果然过来还是被人说了,但他并不是特别在意。
可现在已经找到头上,如果放置在一边,只会变成雪球越滚越大,到最后就再也控制不住。
就在谢望遥思考要怎么处理的时候,面前几个人在面前更是嚣张,叫嚣个不停实在是没有办法无视。
他没有办法,只能抬起手制止了出声。
“你们说我是走后门可有证据?”
“你没有听我们一同考试进入就是最大的证据!”
“没错,考试那日我们根本就没有见到你。”
“这样就能证明我没有考试?”
谢望遥语气依旧平淡,直白地看着面前众人,直接收回视线看向面前的同窗。
众人还是那副气愤的模样,这让他懒得说自己当着夫子的面考试,毕竟也不会有人相信。
想到这一点,谢望遥突然就有了主意。
“既然你们说我没有能力,不如我们就来比试一番?”
“怎么比?”
“自然是比在学院中学习的一切,毕竟其他你们还不一定会。”
谢望遥说这话的时候,挑衅地看了眼刚才被自己轻而易举给推开的同窗。
那人实在太容易激怒,这么一句话,就让他直接跳了出来。
“行,就靠我们在学院学得一切,但你准备用什么当做筹码?”
“我若是输了,便自行离开学院。”
“这么狠,还是说你准备离开一次,再花钱买回来?”
谢望遥没有出声,淡淡地看向其他人良久才将视线落到了那个笑着说着话的男子身上。
“自然不会这么做。”
“那你说出什么想要我们做的事情,是不是想要刁难我们。”
这群人怎么总是想那些有的没的,难道是觉得他也要那人落到同样的下场?
如果是自己有身份,的确是有可能做这种事情,但现在自己不能树敌,自然不会做出那些过分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有些人还是不错,说不定日后还能交好,肯定不能得罪。
“我不想刁难各位,只希望诸位能够明白我也是靠着自己的学识进入学员之中,日后能够作为同窗交好。”
“就你?再说了,若是你真的有能力,为何非要这个时候走后面过来,难道不能提早点来此做准备?”
“家中事故,临时决定来此投靠亲戚,听闻夫子教书育人得多年,这才来此拜读。”
“你这分明就是讨好夫子的说辞,我们都不是傻子不会相信。”
谢望遥没有争辩这番话,只是用手抚平手中被捏卷的书册。
动作极为小心,生怕还将纸张损坏。
众人却没有将他的动作放在心上,甚至还想要抓人去找夫子。
轻而易举避开对方动作,谢望遥还想说些什么,夫子的声音就先一步传入众人耳中。
“你们怎么回事,都聚集在此处不吃饭,也不做功课了?”
“夫子好,我们在这里准备切磋一番今日学习的成果,正想要去找您做见证人呢。”
听到众人这么好学,夫子那皱起的眉头才有略微舒展,笑着扫过每一个人。
他毕竟是夫子,吃过的盐比他们吃过的饭还要多,心中的小九九还是清楚得很,若是有人心虚一定会避开。
但他们一个两个没有躲开,甚至还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行,那就有老夫统一出题,你们回到自己位置,用纸笔作答如何?”
“这样实在太慢,不如我们直接口头回答,夫子来评价这样也能节省不少时间。”
“这样太乱,老夫可听不过来。”
夫子还想要拒绝,让众人回到教室之中,就被谢望遥再次叫住。
“要不我们每回答完一题,就给夫子举起来,错误的您直接点出,等到最后留下那人获得一次您亲自指点的机会?”
“行,这样我也能直接找出你们的问题,后续好继续教导。”
夫子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就带着这一众学生回到教室开始回答问题。
“先来个最简单的,你们先将昨日背诵的出师表默写最后一段。”
“什么?”
前面的还好说,可最后面的有些人还真的记不清,苦思冥想的时候已经看向了谢望遥。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已经默写完抬起宣纸让夫子检阅。
这里的都是君子,自然不会出现抄袭,甚至这群知道自己不熟悉课文,直接拿着课本走出教室背诵。
剩下的人自然是继续接受后面的问题。
由简入深,每说出一个问题,就会有人走出教室。
那群人看着依旧没有动弹的谢望遥,还只认为对方是在这里学得认真不以为意。
可就在他们反思自己为何没有认真学习的时候,夫子突然问出了一个几人都没有阅读的文章。
“你们认为那人如何?”
“学生曾经拜读这篇文章,但通篇都是些说不动的大道理,实在没有办法借鉴。”
“为何不行,那篇文章就如同你所说那般,但其中还是反映出那人的思想,他想要反抗不公,甚至想要让那些穷苦的百姓在富人的支持下获得愈发滋润。”
“你觉得可行吗?”
谢望遥没有说话,而是缓慢地摇了摇头。
“为何不行?”
“人依靠别人绝不会成功,只是寄生之物而已。”
夫子听到寄生之物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放下手中一直摆弄的毛笔,径直走到谢望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