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之前也来过客户，但也没见周涵青那么紧张啊，顾雨航蹙起秀眉，不解地询问道。
周涵青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蛋，轻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道：“这个客户可难缠了，还总挑刺，我怕你被欺负……”
“挑刺？”那么难搞？顾雨航眉头皱得更紧了，一旁的周涵青怕给他心理压力，忙开导道：“没事的，只要做好本职，那位应该也不能说什么，况且总裁还在这呢……”
大冰山？顾雨航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里冒出的那种不舒服又冒了起来，他不想离大冰山那么近，和大冰山相处总让他感觉有些奇怪，所以还是敬而远之吧……
早上九点，总裁办公室内：
“绍总裁，好久不见……”一个金卷发碧眼的高大男子身穿一身蓝色条纹西装，对比之高了几公分的绍子和伸出了手，表达了自己“友好”之意。
绍子和面不改色地伸出了左手与他相握，也开口道：“好久不见，托马斯先生……”
顾雨航就是在这时用托盘将咖啡和甜点送进总裁办公室的，他觉得气氛也没什么不对啊，那叫托马斯的还很和善地对他笑了笑，难道涵青姐搞错了？
“绍总裁，您什么时候多了个男秘书，样子可真正点，还是个雏吧？”托马斯的相貌其实还不错，深眼窝、高鼻梁、薄嘴唇，符合德国人该有的一切面部特征，但就是那双时刻带着猥琐笑意的眼睛让人喜欢不起来，连带着整个人的气质也降低到了一定的谷底。
至于被说正点，还是个雏的某人则脸蛋涨得通红，却还是忍着将咖啡与甜点放到了玻璃桌上，起身就想冲出总裁办公室。
“等等，那么着急干嘛？来，坐这里……”托马斯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想要离开的顾雨航，手擒住那纤细的手腕时还诧异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才确实他真的是位boy……
我靠……他这是不是被调戏了？！顾雨航想炸毛，想不顾一切地将拉着他手腕的手甩开，但若是真的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和损失他承担得起吗？
“够了，托马斯，放开他……”绍子和目光冷冷地看向托马斯，直让托马斯不得不遗憾地收回手，放顾雨航走。
“诶，绍总裁……你怎么能那么小气，不就是牵了一下你小秘书的手吗？”托马斯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语气颇有些不满地道。
绍子和幽深的眸底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雪一般，冷得吓人，让一向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托马斯打了个寒颤，放荡的笑容也有所收敛。
026：反常态度
“雨航，怎么了？有没有被欺负？”顾雨航一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就被等候着的周涵青拉到一旁，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语气有些急切道。
顾雨航耳根一红，故作镇定：“没事，大……总裁也在里面，那人只是拉了我一下……”
“拉？！”周涵青不自觉地调高音量，而后才感觉有些失态，赶紧放低声音，再次询问道：“怎么拉你的？总裁有没有说什么？”
“就是……就是……”顾雨航真的要崩不住脸上的从容表情了，清秀的脸蛋一点点涨红，慢慢吞吞的，就是说不出什么来……
周涵青怒了，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她就知道托马斯那老色狼（呃……人家好像还蛮年轻的……）会对雨航小弟弟下手，这种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卑鄙无耻、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家伙就该乱棍打死！！
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顾雨航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这个被调戏的当事人还没有怒火冲天，身旁的周涵青却已经眼底冒火，撸起袖子，一副打算进办公室找托马斯干架的架势。
“涵青姐，你别激动啊，我又没被怎么样……那个托马斯只是拉了一下我的手腕，就被总裁制止了……”顾雨航眼看事情不对，忙解释道。
“真的？”周涵青一下子停下动作，询问拉着她的顾雨航，见顾雨航认真地点点头后才心有不甘地坐回座位上，狠狠地灌了口凉白开。
顾雨航觉得有猫腻，周涵青的态度太反常了，就算他被人拉了手，涵青姐应该也不会不顾公司的利益去找客户算账啊，况且那客户还是国外大公司，难道……涵青姐和托马斯之间有不得不说的秘密？
办公桌在总裁办公室里，刚刚被调戏过的顾雨航对那个猥琐的德国客户还有些胆怯的情绪，所以他选择去茶水间呆着，要是真有事情，周涵青也会叫他。
总裁办公室内：
“托马斯先生，关于新软件的开发合作事宜不知令公司是什么态度？”绍子和背靠真皮沙发，手肘放于两侧，将下巴抵在交叉着的手背上，幽深的眸子淡漠地看向托马斯，颜色微浅的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
托马斯见谈话进入正题，也不敢再像刚刚那么随意了，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襟危坐在沙发上，俊朗的面容满是认真，用严肃的语气道：“我们公司的CEO是持肯定态度的，董事会的成员也大多认同，就是其中一家股份最多的股东持反对意见。”
“哦？”绍子和狭长的眼睛一眯，尾音拖得极长，周身散发出的冷气让极有眼力劲的托马斯也不禁缩了缩脖子，就怕怒火会发泄到自己头上。
其实托马斯多想了，绍子和的心思才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在思考那家持反对意见的大股东身上。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那家持反对意见的股东名叫安德里亚斯，手中的股权仅次于spa软件公司行政总裁——克里斯蒂安手中的股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