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庆之的声音极具力量,加上他帅气的脸庞,说出来的话极有感染力,仿佛就如同南疆老兵心中的明灯一般。
咔咔咔!
此刻的南疆老兵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他们狠狠的握拳,不由宣泄出来,宣泄着十五年来的愤怒,对不公的愤怒。
十五年的憋屈,十五年来的颓废,十五年来的浑浑噩噩,十五年来的不甘心,都发泄出来。
“是,是,是,因为我们是南疆军,我们是大离第一军,只要我南疆军还有一人在,我南疆军魂就不灭!”
这一刻的南疆老兵们,双眸充满泪水,沟壑的脸上都是泪水,只是他们心中似乎有团火在燃烧一般。
而这团火在这十五年来,已经渐渐的变弱,可是今天又重新燃烧起来。
“呜呜呜……”
而月明也哭得很是厉害,她虽然不是南疆军后人,可是她也是军人之后,又怎么可能不受鼓舞?
“好,说得好!”
叶庆之心中狠狠握拳,他知道事情成了,他不由感慨起来,自己果然有传销的潜质啊!
自己这么一番话,甚至都不需要使用落梅的人脉,这一批南疆老兵已经完美拿下。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叶庆之也不想使用落梅这一张牌,毕竟这很容易让落梅被盯上。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后面叶庆之要收服大量南疆老兵时候,特别是那些南疆军将士,今天这种鸡汤效果就弱了,那就需要落梅这张牌了。
想到这里,叶庆之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之前陛下钦定本世子为皇城司特使,可以募兵一千,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们南疆军,今天我来下牧监,就是为了你们!”
“本世子知道你们这些南疆老兵受过多少委屈,受过多少苦难,曾经迫害过南疆军的贼人,还逍遥法外,本世子对天起誓,誓与贼人不共戴天。”
“愿为陛下效死,愿为世子爷效死!”
一瞬间,南疆老兵齐齐单膝跪地,心中热血翻滚,脸上全是泪水。
这声音惊天动地,震得周围的马匹都跟着嘶鸣起来,当然也就幸亏下牧监的马场极大,哪怕这边闹翻天,其他的地方也都只是毛毛雨而已。
还有不少晚上值夜班的南疆老兵也被吵醒了,他们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都匆匆的跑了出来,他们的脸上同样都是泪水。
看到众人都单膝跪在叶庆之面前,也都纷纷跟着跪了下来。
“世子爷真是厉害!”
而月明和马夫自然也单膝跪地,两人都不由对叶庆之崇拜到五体投地,就这么一小会,南疆老兵尽数拿下了。
“都是自家兄弟,赶紧起来。”
叶庆之也不由为之动容,难怪古代会有那么多死士,现在眼前的这一帮人真的会为自己去死啊!
当然南疆老兵也不是傻子,叶庆之有没有为他们考虑,他们又岂能分辨不出来?
不站在他们的角度,岂能说出此等言语?
等众人起来之后,叶庆之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你们都跟随本世子,那么本世子也得拿出点诚意来,免得大家还以为我只会说大话,不干正事。”
“世子爷,别这么说,我等相信你。”
现在的南疆老兵对叶庆之打心眼里崇敬,自然不会怀疑叶庆之。
“既然诸位相信本世子,那本世子就更要拿出诚意了,以本世子目前实力,刀劈那些奸佞重臣,还是有些难度,但是潘才俊这狗东西,还有那个百夫长和他的手下,平日里克扣你们军饷,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你干,今天就替你们做主,斩了那些狗杂碎,为你们出口恶气!”
当然叶庆之知道,他比这些南疆老兵更想想除掉潘家父子。
叶庆之如此说,更能让这些南疆老兵与他的心紧紧绑在一起。
叶庆之知道真诚是第一必杀技,而真诚之中夹杂着一些小伎俩,同样也是第一必杀技。
“这……”
听到叶庆之这话,这些南疆老兵都犹豫起来了。
“世子爷,不是我给你泼冷水啊,斩了百夫长问题不大,可是潘才俊乃是潘良平的儿子啊,这恐怕不好下手吧!”
之前那个瘸腿老兵担忧的说道。
“是啊,要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得了,就不要下狠手了,免得给世子爷带来麻烦。”
众人听到瘸腿老兵这话,也都担心起来了,毕竟潘良平乃是京都步兵指挥使,他们可不想给叶庆之带来麻烦。
“能给本世子带来什么麻烦?别忘了,我现在是皇城司特使,有监察百官,先斩后奏之权,只要你们敢动手,今天本世子就拿下下牧监,哪怕是潘良平敢包庇,本世子连他一起拿下!”
叶庆之不由冷冷一笑,旋即又朝着众人问道,“本世子就问你们想不想出这口恶气?”
“想啊,世子爷,老子早想砍掉这些狗杂碎的脑袋了……”
“是啊,他奶奶的,这么大的养马场,全是我们南疆老兵干活,他们天天喝酒作乐,动不动就抽我们,要不是老子还有婆娘和孩子要养,老子就跟他们拼了……”
“就是,特别是那个百夫长,老子当兵的时候,他还在吃奶呢?还他妈跟我橫,要是当年,老子一刀剁了他。”
这些南疆老兵一听到真要办潘才俊和百夫长等人,全部都激动起来了,发泄心中愤怒,这些人骑在他们头上拉屎撒尿,他们早就不想忍了。
奈何不能对这些狗东西动手,免得给那些政敌留下把柄。
现在叶庆之准备动手了,他们自然都跟着激动起来。
“妈的,这些狗东西真够狠的啊,那更应该办他们。”
叶庆之不由啧啧嘴,看样子这些南疆老兵比他们还痛恨潘家父子,那就太好了啊!
“既然大家都想,那么今天咱们就开干,本世子都不怕,你们就更别怕了,出任何事情,有我和陛下给你们兜走,要是有人敢追究你们的责任,就让他先砍下我和陛下的脑袋,今天你们就一件事,砍了那些狗杂碎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