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你来我往,很快石块承受不住四人的蹦跃摇摇欲坠起来,这迫使他们迅速向旁边的石块跳去。就在这时,怪物消失,只剩下黎洵和孟夏两人。
孟夏,“他们怎么突然不见了?”
黎洵摇头,“不知道。”
“那我们继续吧。”孟夏笑了笑。
“好”黎洵看着她,“但在那之前你得先下去。”
三刺棱被黎洵使出了幻影,“孟夏”被逼的跳回到原来的石头上。这时,夹在两石块之间的镜面消失,孟夏和“黎洵”战斗的场景映入眼帘。
“滚吧,天天顾着当影子,功夫一点都不上心,那个比你们低等的蛇魅都比你们厉害。再不走,别逼我把你们收了!”孟夏晃了晃手上的黑链。
“黎洵”和“孟夏”互看一眼,变回了自己的本体,两个粗犷野性,却长着半t张人脸的蜥蜴怪。
看巨蜥从墙壁上攀爬着退去,孟夏问黎洵,“你怎么知道那不是我?”
“说不出来,感觉吧,和你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你呢,又是怎么发现的?“
孟夏,“他揩我油。”
黎洵略微狼狈地收回视线,看了眼时间说:“只剩二十分钟了,我们加快吧。对了,你们是怎么区分精魅的等级的?”
“世间万般物兽,以异变者为下,类人者为中,幻人者为上,同人无异者为精魅也。”
过了棺椁大道就来到了熟悉的青铜水车处,水桶相同,佛像相同,好像同上次他们进来毫无差别。就在两人隐隐有些失望时,他们在离水车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是一家三口,朴实的父亲、憨厚的母亲和抱在怀中笑的甜甜的婴儿。就是婴儿的面部看着有些奇怪,眼部耷拉,鼻子突出,看起来有种尖嘴动物的感觉。
“是鸟面综合症。”看完照片后,姜锦棠下了结论。
顾彦时接话,“村里有这个特征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去问问。”
“那大家一起吧,尽量不要分开行动,你们别忘了陈杨的尸体现在还没找到呢。”
“嗯嗯。”顾彦时点头如捣蒜。
“那季青和林星悬怎么办?”姜锦棠问了句。
黎洵犯了难。
孟夏再次把哨子从脖子上取下,交给姜锦棠,“你留下守着季青还有那谁,有危险就吹响它,任何时候我都能听到。”
姜锦棠感激地看了孟夏一眼,就又听得她说,“千万别给我弄丢了,否则,哼哼。”
感动的情绪瞬间收回,姜锦棠诚惶诚恐地接过。这些年跟着老祖明里暗里也见过不少好东西,这个哨子还真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说是青铜吧,密度又不对,但这颜色又不像是染上去的。
研究了一会儿,再抬头,孟夏他们早走的没影了。
顾彦时刚敲完第一家的屋门,远远地有哭声传来,几人便马上改道跑向哭声所在地。
这户人家应该没有接待游客,外墙没有翻新的痕迹,还是传统的土掌房,显得简练质朴。而在这土墙之下,有一具干尸空荡荡地缩在宽大的衣袍之下。
周围哭声环绕,村民们都在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语,孟夏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达公。
“你上去悄悄掳了他,把他带到我们那问话。”孟夏微微侧身冲着黎洵耳畔开口。
黎洵觉得耳朵有点痒,忍着没动,看孟夏再没有别的话才悄悄退了出去。
“顾彦时,你去打听打听那些村民是怎么解释这人的死因的。”孟夏继续发令。
“我?”顾彦时用手指指自己。
“对,就是你,你长得比较善良。”
这话孟夏没说错,顾彦时长着一副温柔乖顺的模样,相比自己冷冰冰的脸,长辈们应该都会更喜欢他那张友善的面孔吧。
过了一会儿,顾彦时跑了回来。
“他们说是不满意他准备的食物,所以下了惩罚。”
顾彦时满脸的不解。
孟夏不由得看向人群,“难道他是另外一个轿夫?走,去问问达公。”
达公被捂着嘴带走后没有试图呼救的意思,黎洵便把他放开了,只坐在他对面守着以防他逃跑。
“达公,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你把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兴许还有活命的可能。”黎洵开启了循循诱导模式。
达公耷拉着脑袋,嘴里呢喃着,“来不及了,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谁说来不及!现在说就来得及,难道你想死吗?那好,我现在就送你一程。”孟夏杀气腾腾地推门而入。
达公被惊了一下,掀开了半合的眼皮,“你们真的能对付它?”
“你以为我们真是来旅游的?”孟夏把匕首往达公旁边的桌子一扔,学着电视里黑帮的模样阴险一笑。
达公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长叹一口气,“我就知道,几千年了,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孟夏坐到了黎洵的身边,等着达公继续往下说。顾彦时左右看了看,站在了她的身后。
“我们是商朝后人。”达公的眼里开始有了光,“你们听过牧野之战吗?”
顾彦时慌忙出口,“周武王讨伐纣王那次。”
达公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要不是纣王不仁,现在我们也是钟鸣鼎食之家了。”
顾彦时诧异,这达公竟然像是读了些书的。
达公像接收到他的疑惑,自嘲道:“你以为我们都是乡村野夫,没有受过教化的?”
黎洵赶忙掰回正题,“达公祖上是商朝贵族?”
“贵族?祖上可是能同纣王称兄道弟的。”达公的声音陡然拔高,又渐渐落下,“不提也罢。还是说说,牧野之战吧。都说姬发神勇威武,但若不是借助那两万鬼兵,料想周朝要灭商也没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