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别找了,明天来开封找我吧。”
黎洵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等到孟夏把事情原委大致描述了一下,黎洵才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可是那热度却怎么也退不下去。罢了,随它去吧。
而孟夏,和黎洵你一言我一语地分析着杜家的事,竟也慢慢睡着了。
等到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小道士肖臣佑已经在外徘徊了不下三次。看到她出门后,赶紧叫住了她。
“孟夏,外面有人找你朋友。”名字是孟夏强烈要求肖臣佑这么叫的。
孟夏觉得这憨娃子怕是有点傻气,“找我朋友的你直接去找他不就是了。”
肖臣佑叹口气,“他让我知会你一声。”
真人的朋友都是大爷,得供着的,刚才他去请那人,那人竟然说让他和孟夏说,他才在这一等再等。
“知会我?行吧,我知道了,给我弄点吃的,我自己去找他。”孟夏嘴巴一张就是喊饿。
“好嘞。”小道士肖臣佑这几天做这个已经得心应手了,知道这位大爷爱吃什么,还特意让人去采办。
孟夏把季青和阿挚的房门敲的邦邦响,阿挚臭着脸过来开门。
“怎么了?”季青迎了出来。
孟夏顶着一对黑眼圈,问:“谁来找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季青看着她,沉吟道:“是姜锦棠,我才发现姜家所有人的手机都开了定位跟踪,她看我不回姜家,找过来了。”
孟夏不以为然,“找来就找来了,你两又不是不熟。”
“不,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身上有魅的事。”季青表情很薄凉,让孟夏觉得有些陌生。
不过她也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想被别人当作怪物。
“你确定你身上真的有魅吗?”孟夏再问了一遍,她怕他是妄想。
季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确定,而且他是商朝人。”
竟然连朝代都梦到了,稀奇啊,孟夏真想兴奋地追问他那魅是不是穿了商朝的衣服,才被他窥破朝代。但看对方明显不善的面色,她只好改口,“那你小心,如果有发现行动开始受阻时,记得和我说。”
“好。”季青面色缓和了一些,又问她,“那你准备怎么和姜锦棠解释我在这的事?”
怎么解释?我不解释可不可以,孟夏皱着一张苦瓜脸,慢慢地她的视线转向了阿挚。
“什么?孟夏你说阿挚偶尔会控制不住伤人?那季青你受伤没有?”姜锦棠努力克制,声音还是大了几分。
孟夏看阿挚一脸委屈的模样,赶忙摆手,“不不不,只是扔东西。人是一点事没有。”
姜锦棠叉腰看向阿挚,“那也不行啊,现在乱扔东西以后就会乱伤人,我们应该在没发生的时候杜绝隐患。”
怎么就变成亲子栏目了,孟夏想,嘴上却劝道:“不会的,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我保证他以后不会了。”
“是哦,怪不得季青来找你。不过,我还是觉得不应该放一个魅在身······”
眼看季青的脸越来越冷,姜锦棠话锋一转,“不过阿挚看着就比较乖巧,应该是下不为例了对吗?”
阿挚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事情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当黎洵三人到来时,孟夏便也用同样的方法解释了一遍季青他们在这的始末。
但黎洵不是姜锦棠,这蹩脚的借口在他这站不住脚,尤其是看到阿挚一脸的不服,他更坚信这是个幌子。
但看到孟夏一脸“不信你也得信”的表情,他便假意接受了这个理由,只是看向季青的目光里,多了一丝警惕。
孟夏已经拉他坐下,视线转向杜跃,“你们养魅是为了什么?”
杜跃屁股刚沾上凳子,看到美女问话,赶紧站起来清清嗓子,“你们看,现在人力越来越贵,如果有一个精力,耐力都远胜人类还不需要酬劳的劳动力,岂不是美事一桩?”
姜锦棠“啊”了一声,“养魅不是比养人更费劲吗?”
人怎么样她没试过但也见过,但魅啊,精魅可是要用血滋养的啊,那不是更难。
杜跃不自在咳了一下,继续引导他们,“但是你们知道魅轻易是不会死亡的啊,可以一直干下去。”
孟夏冷冷回了句,“你们真是周扒皮!”
杜跃站不下去,讪讪地坐下了。
黎洵打了个圆场,“先不管这些,现在我们要想的是怎么样把杜家人救出。”
顾彦时点头,“对!对!孟夏你说那个房间里关着杜家老祖。那其他房间呢?”
其他房间?
“还没看呢。”孟夏答得理所当然。
顾彦时仰倒。
于是大家开始商量着晚上要再进入地下来一次暗访。
“如果说看守的只有一人的话,那杜家寨的人不可能关在下面。”黎洵分析道。
“是啊,不如我们把看守的人绑了,套出其他人在哪在说?”顾彦时兴奋起来。
孟夏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她还是更好奇另外那些房间里面有什么。
季青也说:“还是先探一探别的房间再来决定。”
姜锦棠附和点头。
“行吧,先吃饭。我去叫人送饭过来。”孟夏往外走,黎洵借机跟上。
“孟夏,你有没有觉得季青变了?”黎洵回忆着刚才季青给他的感觉,像是一块上好的玉,温润从容。
孟夏看他一眼,“变帅了点,怎么,你嫉妒?放心,还是没你帅。”
黎洵有点窘迫,他才不是这个意思,但分明听完后内心漏跳了一下,他第一次感谢自己的父母给了自己这张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