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这个时候还去试探人心,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一切听我的!”王丽珠大手一挥,像一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做人算盘不要打的太响,精打细算容易让人掉入小聪明的陷阱,这样的人看似算计了他人,实则最后是算计自己。
接下来的几个月,王丽珠就像一只快乐的蝴蝶,有事没事就飞去小儿子家逛一遭,但是只字不提给钱的事,她的许诺再次像微风吹过池塘,没有任何波澜。
在她眼里这个小儿子打小就是个乖宝宝,即使遭遇到不公正的待遇,他噘噘嘴跺跺脚很快也就没事了。记得他小时候又一次姚锦翊喜欢上
姚锦翊对于爸妈再次言而无信非常生气,他心里燃起了一团小火苗,这团小火苗一天一天地越烧越旺,慢慢地变成了熊熊大火,它在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天。
元旦,姚锦翊提前一天回家了,姚培宇打电话让小儿子一家过去吃饭,姚锦翊说和朋友有约在先,就不去了。当天晚上,王丽珠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再次来到姚锦翊给他们送手工大肉包子。
很不巧夏予竹带着娴娴回娘家了,姚锦翊正在外面和人应酬,家里没人。王丽珠在姚锦翊家的楼下,发现小儿子家的客厅里灯火闪烁,很高兴,她气喘吁吁地爬上楼,“嘭嘭”地敲门。
“开门,开门!”屋里寂静无声。
“嘭嘭,嘭嘭,嘭嘭嘭——”
继续敲门,屋子里开着灯,一定有人!
“大姨,别敲了,屋里没人!”她的砸门声音很大,惊扰了对门的邻居,对门探出一颗脑袋。
“屋里有灯光,有人!”王丽珠不死心。
“今天,我老公和锦翊一起去吃饭了,应该还没回来!你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吧。”
“喔,喔,那行吧。”
王丽珠拨通了小儿子的电话,电话里里面一片嘈杂纷乱。
“喂,小翊,正在喝酒?啥时候能喝完?我在你家门口吶!”
“马上,马上!我,我,你先回去吧,我有空再去看你们!”姚锦翊喝的晕晕乎乎的。
“不着急,我给你们送的大包子,我等你吧。”王丽珠在坚持。
“噢,对了,竹子她娘俩回娘家了,你放在门岗上吧……”
“我等等你吧,反正我没事儿……”
“那好吧,我现在回去!”
王丽珠坐在在小区门口的马路牙子上,等姚锦翊回家。
不一会儿,姚锦翊骑着电动车飞奔而来,他“呲”的一个紧急剎车,停在母亲面前。
“哎哟!喝这么多酒啊!”王丽珠心疼地说。
姚锦翊脸色看起来像东北大酱的颜色,浑身散发出一种饭店的味道,还透露出无法掩饰的疲惫,说道:“不多,三杯而已!”
母子二人一前一后向家走去,回到楼上,王丽珠把包子放到厨房里,回头坐到餐桌旁边。姚锦翊一屁股摊到沙发上,闭着眼睛不说话。
王丽珠唠唠叨叨地说:“屋里开着灯,我以为有人在家呢,敲门没人应!”
“这次相信了吧,屋里真没人!”姚锦翊仍然没睁开眼睛,
“你反正不信任我,无论我做的多好,你都视而不见,他们放个屁你都说香!哈哈——”
“瞎说啥呢!”王丽珠心虚。
“哼,我瞎说!你们三家穿一条裤子,联合起来整我,你以为我不知道?”
“嗨!没人整你,你多心了。”
“哼!是吗?你为了姚锦初逼我拿钱,你在我家里闹,单位闹,害得我丢掉工作,你和姚锦初合计打我……你们是一群什么人?你现在又在欺骗我。哼哼,哼哼——好,好——”
受到指责的王丽珠也很委屈,她呼的一声站起来,拍着两只手:“啊啊呀!和我没关系,都是你姐姐出的主意,赵现光他不是东西,他一家子都是黑社会!”
“钱,可是你拼死拼活的向我要的,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难道它长腿自己跑了?”姚锦翊反唇相讥。
“噢,嗨!都是你姐姐,非逼我们向你要钱!你大舅妈他们也认为不该给他们钱,她说闺女和儿子不能一样!”
“一样,怎么不一样?让她给你们去养老呀!你来找我干嘛?”
“哼!我们已经规定让她一年回两次娘家,不让赵现光进家门!对了,你的钱在赵现光手里呢,你想要吗?我帮你去要?”
姚锦翊听到母亲这么说话,突然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哈哈大笑:“你帮我去t要?你不怕我们再次打起来?我告诉你,再打架是要出人命的!”
“他活该挨揍!他一个外姓人要我们姚家的钱,打我们姚家的儿子……哼!他活该……”想起这个女婿,王丽珠就咬牙切齿。
“我不去!钱是你给他们的!再说,几年前我已经向他们要过钱了……哼!我就是一个十足的笨蛋,活该被人欺负!”
“你不敢去要钱,管我什么事?”看小儿子不上套,王丽珠很失望。
“哼!不管你的事吗?你说?”
“……”
激烈的争吵又开始了,母子俩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陈谷子烂芝麻,该说的不该说的,难听的好听的,夹杂随王丽珠的污言秽语充斥在客厅里。
王丽珠边吵架边走到门口,特地把门打开了……
姚锦翊见此情形,暴跳如雷,他冲过去一把将屋门开到最大,扯着脖子吼道:“你还嫌我不够丢人呀?好,把门都打开!不,咱去楼下吵,让整个家属院都知道我不是东西!”
他像疯了一样,拉着王丽珠就要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