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纪明茵再认同不过，她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又被许亦舟按着压过去。紧接着，他的唇便不依不饶地寻了过去，先是含着，尔后才细密地深入，将她一点点融化。
喘息的间隙，许亦舟的手向她裙下探去：“老婆，有没有想我？”
“……嗯。”
纪明茵几乎羞红了脸，她怕许亦舟发现自己直白的欲望，趁他还没摸到裙底，直接伸手去解他的扣子。许亦舟被纪明茵难得的主动冲昏了头脑，顾不上其他，直接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
一会后，两人又被迫停下。纪明茵羞恼地瞪着罪魁祸首，当初是许亦舟说她回了饶州之后做不了，赶在那之前将她们之前买的计生用品都用完了。
现在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却没了最关键的东西。
“……老婆，你想要孩子吗？”许亦舟低眉顺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被迫中断后，纪明茵本就生气，现在听他这样说，直接气的踢他一脚。
纪明茵冷冰冰地说：“不要。”
她其实并不排斥孩子，但排斥未婚先孕，排斥在她意料之外的孩子。纪明茵不想因为一时意动，又或者是一时的无所谓和不在意，就轻易地将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
要是不能对这个孩子尽她最大的责任和义务，纪明茵宁愿不生。
气氛倏地冷下去，几分钟后，许亦舟才沉默地起身穿衣服，走出去的瞬间，他说：“我现在去楼下买。”
纪明茵没说话，看着他离开，身体上明明还留有对方的余温，但她的心却莫名冷了下去。隐隐之中，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
等许亦舟回来，两人选择继续，做了两次。结束后，许亦舟还是半搂着她，静静地躺着，只是没有说话。床上的两人还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姿势，却各怀心思，一言不发。
纪明茵不想在现在和许亦舟谈论起生育的事情，那太远，太难了。
而许亦舟也没说起他在楼下看见司裴的事情，更没有问起纪明茵提前回江城却不告诉他的原因。
第十九章 试婚纱
抓住假期最后的小尾巴，两家父母在江城碰了个面，约定好在江城和饶州各办一场，时间定在五月份。江城这边的婚宴，许父许母直接包揽，纪明茵也乐得清闲。
没办法，社畜就是这样，连结婚都要像夹缝求生一样，从短暂的休息日中挤出时间来。上学的时候，纪明茵很是信奉鲁迅先生的那句话——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 ”
纪明茵还把这句话贴在桌边，当作鸡汤，累的时候就看看，最后硬是激发出了自己的潜力，上了江大。然而，一上班，这句话就好像午夜十二点后的灰姑娘，失去了魔法。后来，纪明茵才明白过来，上班就是把自己的时间卖给资本家。你都无法做主自己的时间安排，哪里还有挤的空间？
许父许母的动作很快，隔天就发来一家婚纱店的地址，说是想趁着纪明茵父母还在江城的时候把婚纱和礼服定下来。到店之后，两家父母乐呵呵地坐在沙发上，亲切问候着，只剩下纪明茵一个人对着眼前一大排婚纱傻眼叹气。
从小到大，纪明茵最讨厌去实体店试衣服，尤其还是和长辈一起。他们的目光很高，但又秉持着“来都来了，全都试试”的态度，几趟下来，纪明茵没走几步路，但光是试衣服就累得够呛。
在店员的帮助下，纪明茵开始试第一件婚纱，是抹胸大拖尾的款式，银白色，非常典型的西式婚纱。纪明茵觉得这件无功无过，但搭配上化妆师的妆容和发型之后，这件婚纱倒显得夺目亮眼了。
展示给两家父母看，许母开口便是一顿猛夸，一向看她哪哪不顺眼的郑女士分明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但还是在那假谦虚，纪明茵只能在一旁尬笑，充当她们的换装模特。
说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有人发表关键性意见，纪明茵只能认命地继续去试。一开始，纪明茵还有拍照发给林悠看的力气，接连试了几件之后，纪明茵摆出了生无可恋脸，任由化妆师给她整理妆容和发型。
又是一件抹胸款，只不过是红色，看着更像是敬酒服。纪明茵默默地套上，伸手去拉拉链，只是，才拉到一半，拉链像是突然失灵了一样，正正当当地卡在了正中间。
纪明茵又摸索半天，手都发麻了，还是没能拉上拉链，只能将帘子拉开一道缝隙，喊店员帮忙。
“来啦。”
听到回应后，纪明茵才安心地放下帘子。几秒后，帘子再度被拉开，纪明茵低着头，伸手指了指背后的拉链，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拉链突然拉不上，能帮我拉一下吗？”
对方没应声，但纪明茵明显能感受到背后有个人在走近，最后停下脚步，站在她身后。拉链两侧的衣服被捏住，紧接着刺啦一声，拉链在缓慢移动，而两侧的衣服也被越捏越紧，偶尔剐蹭到纪明茵的肌肤。
几秒后，拉链不再发出声音，纪明茵以为已经完事，便想着向店员道一声谢，再将这件衣服穿出去给两家长辈看。没想到，转过身，一张意料之外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纪明茵不知所措地喊他：“……司裴？”
“嗯。”
“你怎么来了？”说出口后，纪明茵才发觉自己这句话像是在质问司裴，她抿了抿嘴唇，正要找补，却见司裴的目光不加遮掩地扫过她全身，赤裸裸的，纪明茵忽而有种没穿衣服被看见的无地自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