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些发烧,您让司机去一趟吧。”
“什么?”白慧珠眉毛挑起,
“我看是指使不动你了是吧!那你就别想再去姝儿的画室了!”
“你可是借着姝儿的光,才能够有资格去的。”
虞眠想拒绝的话被堵在了嘴边,她热爱画画,热爱艺术,从小姥爷手把手教的绘画入门,珠宝工艺技巧也潜移默化的传授给她,小的时候,拿着各种宝石原石让她把玩,逗她开心。
虞家落败后,姜父只让她以陪着姜姝儿做伴读的形式,让她学画画,舞蹈等特长。
姜家丝毫没有在她身上投入的打算,
姜家真正花了大把的钱来培养的是姜姝儿。
但事实相反的是,在绘画上,虞眠比姜姝儿更有天赋和领悟力。
专为姜姝儿报的名师课,虞眠是去不了的,她是在无意中几次早早到姜姝儿的画室,
站在画室门口,从门处能传来教室内的老师上课的声音,聆听着对画作的品评,虞眠就已经觉得非常满足。
原本是继母要求她,放了学到画室来和姜姝儿一同回家的强硬命令,
也变得愉悦起来,听的多了也觉得受益匪浅,也渴望自己的画作,能够得到里面老师的指点。
“下周姝儿可是有几堂祁大师祁幺的课......”
姜母早已知道虞眠“旁听”画室的课的事情。
“我去!我这就去拿!”
虞眠撑着虚弱的身子,有些惊喜,祁幺可是才气横溢的油画界大师!哪怕只是在门外旁听也是十分受教,这个机会非常难得!
她发着烧,撑着一把细伞,闯进瓢泼大雨之中,在密织的雨帘中,小小的身影显得单薄又可怜。
在大雨中走了好久,才把礼服从商场取回来,一路仔细着怕雨淋湿了礼服,自己几乎都被雨淋透。
一辆豪车在她身侧停下,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年轻俊朗的脸,
“眠眠,怎么一个人出来?怎么没人送你?”
“思佑哥哥,我去取礼服,给姝儿。”
说完一阵大风吹来,虞眠脸色苍白,小手尽力的稳住雨伞,还是被吹得东倒西歪。
“上车,现在雨这么大,到我那躲一会雨。”
那天,裴思佑在车上发现她在发烧后,先带到裴家,让她乖乖吃了退烧药,在客房里长长的睡了一觉,直到雨停,还另派人去把礼服送到姜家,交了姜母的差。
想起裴思佑,就让她心里暖暖的,他是让她仰望的存在,
这些都被她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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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佑哥哥......”
虞眠小声咕哝着,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小姑娘生病了变得脆弱又粘人,
主动靠近他怀里,伸出小手抱住他的脖颈,不让人走,
薄迟本打算起身去客房睡,结果小手攥的紧,拉不开,
顺从的跟着躺下,把人圈在怀里,想要听清她说什么,
女孩小脸在男人的胸膛蹭了蹭,感到温暖又安全,
“什么哥哥?”薄迟没有听清。
又发出几声微弱的声音,
“妈妈......”
几颗泪珠顺着轻轻闭着的眼睛流了出来,
薄迟叹了口气,
怀里的人,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抬手轻轻擦掉眼泪,搂紧女孩,合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 清晨,
虞眠苏醒过来,映入眼帘就是一张轮廓分明,俊美无比的脸,
浓眉,直挺的鼻梁,薄唇,每一处都是造物主的偏爱。
俩人呼吸极近,男人以绝对霸道的姿势将她紧搂在怀中,
双臂结实有力,像一只沉睡但爆发力十足的狮子。
女孩动了动小腿,胳膊也抬起来想要挣脱,却不小心碰到一处,那处马上起了变化。
察觉到男人双臂将她搂的更紧了,鼻间溢出几不可闻的闷声低哼。
“别动。”
男人缓缓睁眼,其实他早就醒了,
女孩修长细颈处散发的干净好闻的幽香,
他十分放松,揽着怀里柔弱无骨的女孩的细腰闭目养神。
“薄先生,我......”她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谢你。”
怀里的少女即使有惊讶,有抗拒,有不满,
但还是很乖的,很有礼貌的先说了感谢,即使不是她内心的话。
此刻穿着他的白衬衫,在她身上十分宽大,衬的更加娇小,
虞眠刚睡醒还惺忪着,一双大大的雾眸望过来,
娇糯糯的样子,像一块可口的小奶糕。
在她埋头想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出来时,
没有察觉到,男人的鼻尖不经意凑近她的脸蛋,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有人要进来。
虞眠被吓了一跳,在薄迟怀里轻轻抬起了头,
粉唇轻轻划过男人的下巴,和男人的薄唇亲密的相贴。
仅贴了几秒,
她:吓得弹开,耳朵尖蹿红,嘴唇烫的厉害。
他:嗯,软嫩嫩的,Q的果冻布丁一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
管家赵叔在门外轻声请示,早餐已备好了。
虞眠裹了裹被子发愁,没有衣服怎么办?
“家主,李秘书已经让人把衣服送来了。”
薄迟看了眼羞怯的只露出半张脸的女孩,
“送衣帽间。”男人面上倒是看不出表情,看着冷冷的,似乎丝毫没被影响。
“给你简单挑了几套衣服,先穿着,等有空带你去买。”
虞眠站在超百平的衣帽间内,有些惊呆的站在满满挂着的衣架前,
才明白,薄迟口中的简单选选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