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在容念眼睛上的时候,容念不太舒服地摇了摇脑袋,再被吻了下鼻尖。
他的右脚脚腕被绑在了桌角上,左边则被有力的手掌稳稳握住,没有办法去蹬陆岁京,只能象征性地晃动两下。
再之后还有耳塞,耳际陷入静音之前,容念忍不住出声。
他问:陆岁京,你搞绑架?需要我配合扮演人质吗,是不是该喊几声?”
陆岁京颇有兴致地说:托哥哥给的灵感,减少听觉和视觉干扰的情况下,好像体验感会比较强烈。”
容念想到自己搜贴搜出来处男的活有多烂,再见眼前这架势,顿感毛骨悚然。
他向来怕疼,试图表示今天不做,之前偷偷准备的东西还没到货……
可眼下这么声明,是不是太扫兴?
他脑袋空白地张了张嘴,随即被陆岁京深深吻住。
陆岁京道:不用特意扮演,会让你喊出来的。”
这块空间实在太小,根本伸展不开。
因此两个人不得不靠得极近,动作幅度被迫收敛,却另外有一番滋味。
容念看不见,也听不清,甚至连手脚都没办法动弹,整个人都由陆岁京掌控。
触感从而格外明显,就算是腰际轻轻的摩挲,带来的感觉也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使得他微微颤栗。
陆岁京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眼前一片漆黑,身体却若有所感,落在自己这里的目光必然深而炙热。
容念紧绷地晃了晃脑袋,紧接着听到陆岁京的轻笑,同时自己的双腿被握着并拢、交迭在一起。
……
容念脸颊发烫,下意识地要想逃,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再被托着身体拉回来。
再之后,容念整个人被完全拢住。
……
容念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睫,脱力般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脸颊还有些潮意,是刚才被刺激到流了生理性泪水。
领带都撤掉了,他想说话,发现嗓子有点干涩。
那场迷乱中他试图克制,却根本无法压抑,不断地挤出小声的单音,怪不得喉咙发渴。
此时记忆回笼,容念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可惜他还没能够下床,便被陆岁京一把捞起来。
陆岁京道:喝水?”
容念一动便觉得腿根疼,沙哑地说:陆岁京,我认为以后该和你保持点距离。”
陆岁京拿起床头柜上早已倒好的温水,直接端着杯子喂给容念喝。
这举动让容念觉得自己是个没手没脚的废人,他尝试夺过水杯,但发现四肢酸软,一动就嫌费力。
于是他没再反抗,就这么喝掉了小半杯水。
几点了?”容念问。
陆岁京道:再过半小时可以去吃晚饭。”
容念:。”
居然荒唐地弄了大半个下午,他茫然地看着时钟,冒出了个不着调的想法。
……或许对象只有三秒也是种福气?
不由他继续走神,陆岁京道:我收拾好衣服了,刚才有人打你电话,我看到标记是学校快递,帮你接了一下。”
容念登时坐起来,生怕快递上标注了物品信息,再被快递员说出来,伤了陆岁京的自尊心。
好在陆岁京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道:他问我放北门的柜机里行不行,我说可以,等下回去拿。”
容念道:嗯嗯,我自己去拿就行。”
恋人之间保留自己的隐私很正常,看容念貌似不愿意自己帮忙,陆岁京便没有干涉,也按耐住了好奇。
他道:你睡了半小时,再晚点我想喊你了。”
容念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你精力这么旺盛?我只是大了你几个月,没有大你好几岁吧?”
想到和哥哥在一起,我就觉得每分每秒都珍贵。”陆岁京调侃,怎么办,不舍得闭眼。”
容念:……”
他道:好,那晚上的饭局你一起来。”
闹出弃婴这么严重的事情,郭元谊尚在接受调查,孩子的母亲打算见他父母一面。
她不可能再容忍郭元谊,想尽力争取赔偿,但没有钱去聘请执业律师。
她昨天找到了帮忙报案的容念,按照她的意思,希望容念能接受委托,作为法学生,至少比她靠谱得多。
而且她还在恍惚之中,独自一个人带着孩子已经筋疲力尽,没有心力去应付家长的事。
容念没拒绝,毕竟这件事有许多疑点,自己也很好奇。
比如为什么郭元谊作为富二代会没有钱,以至于和窦洋纠缠?
再比如,莫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为什么会心虚”一般地回避郭元谊的事?
这其中必然是有逻辑的,只是他还没摸到线索。
晚上,容念来到约定的地点,陆岁京陪着一起。
到时候叔叔阿姨看到她旁边两个男人,你是代理人可以理解,我怎么说啊?”陆岁京道。
他顿了顿,灵光一现:跟着代理人蹭饭的小白脸?”
容念道:也可以理解,你光看脸也挺有下海的资本。”
他没打算让陆岁京掺和家长里短,正好最近刚发奖学金,喊来服务员单独开了一间包厢。
陆岁京就在那里坐着,点了三菜一汤,切实享受小白脸的待遇。
容念付完款,再去和女人碰面,被告知郭元谊的父母要迟一些到。
等了有十分钟,一对夫妻匆匆推开了包厢了门。
因为儿子闯出大祸,他们这些天非常焦灼,为了见面特意收拾过形象,依旧掩不住苍老。
听到这两人自称是郭元谊的父母,女人满是不可置信,反复喃喃地说: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