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生着病,老婆在照顾她,就不方便和你们见面了。”王鹏说,“不急着走吧?你们可以去三楼休息,那里有两个空客房,还有一个独立的洗浴间。做好饭了我再叫你们。”
“洗浴间!”听到可以洗澡,陈清源赶紧踩楼梯跑上三楼。
不懂礼貌的废物。高立在心里骂了一句,向王鹏道了一声,这才带着马文龙一块上了三楼。
王鹏站在别墅的前厅,凝神静听脚步声,直到从脚步声判断三人都达到三楼以后,便从鞋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对讲机,按下了按钮,说:“猎物已经到位。”
话音刚落,对讲机滋了两声,紧跟就有男性声音传来:“收到,马上开始狩猎。”
……
陈清源刚踏上三楼的楼层,便毫无顾忌的开始脱衣服,完全不顾跟在后面捂眼睛的马文龙,和露出嫌弃表情的高立。
她一溜烟就钻进洗浴间里,立即打开热水阀,开始冲洗身体,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是否有替换的衣服。
咔嚓——
待高立和马文龙走进房间里关门歇息,王鹏便手拿一把铁榔头走楼梯上到了三楼;为了避免发出声音引起注意,他还特意只穿袜子不穿鞋。
王鹏瞧眼紧闭的房间,并未过多在意,因为男性猎物在他们的狩猎游戏中,属于是最有趣又最难缠的对象,必须要等同伴来才能稳吃,而女性猎物就不同,这种只要略微恐吓就能尿出来的对象,比较合适作为正式狩猎前用于激发血性的前菜。
所以,王鹏决定先搞定这个女的。
他静悄悄走向洗浴间,紧接着单手握住门把,再慢慢的往下压去,极力避免发出声响。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刚打开洗浴间,就和陈清源四目相对。
尽管这是狩猎游戏中常见的突发情况,但王鹏还是被惊吓得心脏狂跳,他下意识的把铁榔头藏在背后,就用空出来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前:“嘘。”
王鹏本来做好快速冲过去控制对方的准备,可陈清源却突然抛出媚眼,轻声道:“王叔叔,你来找我,是不是想玩玩啊?”
女老赖一句话,顿时就把杀人成瘾的王鹏给搞懵逼了。
“你……什么意思?”王鹏问道。
陈清源扭着屁股就走到对方身前,说:“王叔叔,你装什么呀,不就是看我漂亮,想和我玩玩么。”
的确,虽然陈清源是愚蠢了点,但颜值可不低,身材也凹凸有致,再加上雪白一样的皮肤,属于是普通人特别漂亮的一档了。
而她之所以会觉得王鹏来找自己是想玩玩,是有两个原因的。
第一,陈清源本身不是那种洁身自好的女生,和社会闲散人士勾结的时候,就时常做出献身的事情,对此已经习惯了;第二,陈清源做街溜子的时候,常常会有中年男人问她是不是站街的,让她对这种年纪的男人产生了固有印象。
于是乎,综上所述,陈清源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此时是丧尸横行文明消亡的末世,按正常人的逻辑,哪怕是卖身度日的人,也不会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献身,可陈清源却做出了这样反常的行为。
她之所以这么做,是有自己一套逻辑的。
在陈清源看来,末日其实是不存在的,即使当下的世界中到处都是丧尸,也会在一段时间后被政府机关消灭,到时候一切恢复原样她就又是个普通的堕落大学生而已。
但,如果在一切恢复原样前就想办法获取资源,那么在复原以后,自己就会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的情妇,过上纸醉金迷的生活。
要不怎么说陈清源愚蠢呢?这种建立在认识不全下而诞生的逻辑,只会毁灭自身罢了,完全不可能给她带来任何好处。
可无论真相如何,当下的陈清源,是真打算做王鹏的情妇了。
王鹏倒吸一口凉气,他忽然间明白对方的想法了,然后他就深感恶寒,并且诞生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如果杀了这么愚蠢的女人,我那些朋友会不会笑话我啊?
所谓的念头就是人的主观意识,而人类是相当依赖主观意识的,所以王鹏有了这个念头以后,就不想杀陈清源了;非但不想杀,甚至还对她感到害怕。
就这么着,一个愚蠢又喜欢做白日梦的情妇,和一个杀人成瘾但思路清奇的变态,就这么在洗浴间里僵持了起来。
陈清源:他怎么还不过来?不是想玩我吗?
王鹏:这娘们真恐怖,我得找理由走人。
也许是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陈清源率先出声问道:“王叔,你怕什么呀?难道是不想对不起你老婆?”
“……嗯。”王鹏无奈回了一句。
陈清源眼睛一眨,就走过去搂着对方的脖子:“王叔,别怕,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对不起你老婆,那你就戴套嘛。”
王鹏顿时人麻了。
然后他手一松,铁榔头就掉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不过由于声音是从洗浴间传出来的,对女老赖厌恶的高立和害羞的马文龙,就都没有管这件事,王鹏也就没有暴露自己。
陈清源却疑惑道:“王叔叔,你为什么带着一个榔头啊?是打算做什么?”
王鹏见事情败露,就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陈清源,把榔头捡起来,说:“我带这榔头是为了修理东西的。”
“修理什么?”
“修理你!”
王鹏一榔头下去,使出了平时一半的力气,当头一锤砸在陈清源脑袋上,后者的脑袋顿时就流出暗色的血液来,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死不瞑目一样。
当然,由于王鹏实在是不想杀这种级别的蠢货,所以陈清源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
王鹏深吸一口气,伸手指探气息确定陈清源没死后,就把榔头别在裤腰带上,接着用一根毛巾抱住对方的脑袋防止血滴到地上,旋即便安静的打开门,拖着对方进了没人的空客房,找出空客房的绳子将其四肢绑紧再堵住嘴巴,紧跟就离开了房间。
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开,为了避免另两人发现异常,就关闭了热水阀,然后用几根毛巾擦拭地面的脚印水渍,确保没有留下可疑的地方,这才静悄悄的走下楼,然后坐在沙发,陷入无尽的叹息和沉闷中。
他在埋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碰上如此极品的猎物?并由衷的希望,剩下俩男性猎物是正常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