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你是主人格，没想到……”
司念却直接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样了？”
试过很多种方式，但都无法和“司念”沟通，这让司念焦急又不安，总觉得那些缺失的记忆把一切导向了他不可控的方向。
“具体的事情我也还在了解中，目前我知道的是，金羿之给阿姨找了医生手术，但阿姨没同意，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
“这件事被媒体大肆报道，金羿之不知道说了什么，你妹妹司柔现在被他引导，很可能会说出一些不利于你的言论。”
“《沙漏》和《踏歌行》都定档了下周一，两部戏对打……势必会有一场硬仗要打，虽然很同情你现在的遭遇，但作为制片人，我必须要跟你明确几件事……”
星姐条理清晰地和司念对着各项事宜。
司念麻木地点头或者摇头，但心里却像是一个不断塌陷的墓穴，原来……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阻挡剧情的不可抗力。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司念抬手抹了抹眼泪，但手拿开，自己又回到了瓶子里。
【怎么会这样！】司念环顾四周，那瓶子里并不缺少氧气，可司念却觉得憋闷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窒息。【小虐！小虐！】
大声呼喊着小熊猫的名字。
半晌终于看见小熊猫揉着黑乎乎的眼眶，打着哈欠出现。
【嗯？你回来了？】
【你知道我不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句话的时间，司念很快推理出了信息。
【我…知道吗？】小熊猫指了指自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诶呀，最近睡得不太好……】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念严肃道。
小熊猫见瞒不过去，只能坦白。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这是你写的剧情啊……】
一句话，足以杀死一个人。
司念愣在当场，只觉手脚冰凉。
当初，他确实写过，为了给主角攻受之间制造矛盾，为了让主角受身世更加悲惨一点，他写死了主角受的母亲。
甚至不止……
恍惚间，司念又穿回那具身体。
面前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目光怜悯地告诉自己。
“确诊了，是脑瘤晚期，治疗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只会影响你的生活质量，最后的这段时间，做点想做的事情吧。”
一个黑场的时间之后。
司念又看见自己坐在金羿之对面。
准确的说，是原主，“司念”坐在金羿之的对面。
“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金羿之的态度高高在上，“现在想起来求我了？”
司念敲打着玻璃，但却没有任何回复。
他想要拉过“司念”，让他不要那么卑微，他想给金羿之一拳，让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可是，都不行。
在这个故事里，他好像一下子又变回那个旁观者，无力改变任何事。
不知道“司念”说了什么，只听见金羿之轻蔑地目光落在他身上。
“………从头到尾，你都只是一个替身。”
第38章 经纪人与替身38
“司念”坐在金羿之对面，表情看上去并不悲伤。
“我知道。”他甚至扬了扬嘴角，微笑着，有些骄傲和理所当然道，“喜欢他，是很正常的事。”
金羿之的眉头皱起，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
和初次见面时的胆怯和卑微不同，现在的“司念”和那个人越来越像了。
“能让我见小柔一面吗？”
“司念”虽然说着请求的话，但脊背骨挺得很直。
他们聊着天，包厢的门突然打开。
顾率推门而入，目光落在“司念”身上。
这些日子以来，顾率明显感觉到金羿之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金羿之每天早出晚归，说是忙工作，但常联系的狗仔告诉自己，金羿之竟然约了对家吃饭。
这个对家，不但最近播了一部新剧，正当红，而且之前竟然是在金羿之手底下工作的，甚至还跟金羿之有过一段。
听说了这些，顾率再也坐不住了，他打算来会一会这个人。
以前的那些人一见到自己就会自动心虚，因为金羿之找情人几乎都是照着自己的模板找的。
唯独这一次，看着面前坐着的端正青年，顾率有些奇怪，甚至有些不自然地退缩。
他年纪不小了，这次出国表面是想往国际市场进发，和国际大导沟通感情，参加一些聚会，其实是抽空做了一个微调手术，打了一些玻尿酸，给自己留了一段时间的恢复期。
虽然手术很成功，但顾率心里还是有些别扭，总觉得别人好像知道他动了脸，尤其是面对“司念”这种青春靓丽的青年时，更是有几分自惭形愧的感觉。
让顾率心里更没底的是，不管他怎么看，都没有在“司念”的脸上瞧见任何一处和自己相像的地方。
但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敢心虚，拿出了正宫的捉奸的架势，打量着“司念”。
“这就是你那位小情人？听说有部新剧播得还不错？”
“司念”端坐着，开始低头用小勺子挖了一口甜点。
倒是金羿之立马起身，拦在两个人中间，“你来干什么？”
他这一拦，顾率反而更激动，他瞥了一眼金羿之，“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狗仔，随便问问罢了。”
金羿之可不相信这位大忙人有空来随便问问，当即拉着人要走。
顾率却绕过他，“不给我介绍一下吗？听说他还在家里住过一阵子？”
这话说得高明，既显出了正宫的地位，自然而然表现出他和金羿之的亲近，又不会太过咄咄逼人，姿态摆得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