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曜被他的话一噎,眸色一黯,抱着他的长臂紧了紧。
丁小歌料到他会是这反应,冷哼了声,顿了顿,又继续道,“随便吧,你爱怎么关就怎么关,自个高兴就好,你雷爷做事,谁敢不听你的。”
他这话,雷曜不爱听了,“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一点都不疼你似的。”
丁小歌不以为然,挤了沐浴乳往自己身上抹,“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疼过我似的。”
雷曜啧了声,这没心没肺的小祖宗。
他要是不疼他,那他直管操得了,还用得着跟供祖宗似的,天天早早结束工作回来陪着他,就怕他一个人呆闷了,不开心了,还得赔着笑脸哄他。
一句话就把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给否决了,够让人挫败的。
可是瞧着丁小歌无悲无喜的脸蛋,他心里头就别扭。
雷曜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叹息一声,打算妥协。
他伸手把人掰了过来,低头吻了下去。
丁小歌沐浴乳抹到一半,又不知道这货在发什么疯,气得伸手就去推他,推又推不动,干脆一咬牙,把男人伸进唇腔的舌尖狠狠咬了一口。
顿时,腥甜的气息在口腔里弥漫了开来。
雷曜吃痛,松开了他,也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倒抽了一口凉气,“宝贝儿,你怎么咬人呢。”
“你再不松手,我待会就不止咬人这么简单了。”
丁小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松手。
雷曜重重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行了行了,瞧把你气的,我让你出去还不行么。”
丁小歌看着他,愣了愣。
雷曜爱死他这呆愣愣的模样了,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下去。
吻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把人松开了。
丁小歌微微喘息着,看着男人近在眼前的脸,脑子里还有些懵,这货刚才不是死活不肯松口吗?怎么这会又答应了?
脑海里下意识的蹦出个字眼——有诈。
“你别用这眼神看我,搞得我像是多奸诈似的,”雷曜硬朗的眉眼含着笑,“不过确实有个条件,你要出去可以,但是我会让人跟着,你也别动什么心思,知道?”
丁小歌本能地就要张口反驳,可是转念一想,这憨逼一开始显然没这么打算过,这会却松口了,要是再提什么要求,难保他不会突然反悔。
思及此,他咬了咬唇,态度软了几分,“那我的手机你也可以还给我了?”
“这就要看你表现了。予溪団对”
丁小歌皱了皱眉,瞥及他眼里涌现的深意,不耐道,“什么表现?”
雷曜轻慢地勾了勾唇,俯下身,凑到他耳旁,哑然地出声,“你刚才说要咬我哪里来着?”
071--两只炸药桶的恋爱酸臭味
翌日。
外面的天色刚刚蒙蒙亮,静谧的房间内,雷曜准时准点地睁开了眼。
尽管今天是个周末,但繁忙的事务一天不做,进度就会落下,根本怠慢不得。
他低头看了眼枕在胳膊上的人儿,巴掌大的脸蛋睡颜恬静,轻阖的眼帘下有些淡色的青黑,看着有点憔悴。
凑过去在他额上吻了吻,雷曜伸出手托住丁小歌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旋即又替他调整了下位置,将他放在枕头上。
一夜没有变换过姿势,手臂又酸又麻,他活动了两下,掀开被单下了床,进浴室洗漱。
丁小歌昨晚临近十二点才吃的晚餐,折腾得全身的骨头差点没散架,这会睡得很沉。
雷曜洗漱完出来,换好行装,瞧着被窝里的人儿还在睡,呼吸声清浅均匀,完全没有苏醒的迹象,捉弄的心思立马上来了。
思及什么,他绕过床尾,把昨晚临睡前手下送过来的车钥匙找出来,又想起丁小歌昨晚嚷嚷着要拿回去的手机,一并放在了床头柜上。
然后才屈膝上了床,低下头,笑着用手指捏住了丁小歌的鼻子。
呼吸受阻,丁小歌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惺忪的睡眼陡然撞见笑得欠揍的男人时,顿时火了。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别烦我!”
丁小歌困得要命,直接把他的手从鼻子上扒了下来,翻了个身继续睡。
雷曜笑意渐深,也不恼,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丁小歌的起床气有多大,他早就领略过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干脆俯下身把人拥住揽进了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耳朵,“你先前那辆破车我叫人给拉走了,今天出去开我给你准备的车,嗯?钥匙我给你放床头柜上了。”
他硬朗的眉峰难得沁出几分柔情,嗓音也是温柔得能溢出水来。
只是时机不对,对于丁小歌来说,他现在聒噪得让他只想一拳砸过去。
丁小歌被他抱在怀里,闭着眼不耐心地推了推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滚。”
“小没良心的。”
骂是这么骂,雷曜还是埋首在他颈间深深嗅了嗅,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把他放回了床上,离开了房间。
丁小歌窝在被褥里,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车子的嗡鸣渐渐驶离院子,困倦的眼眸微微掀开了一条细缝,看了眼窗外。
他实在是困得不行,瞅了眼便又躺回了床上,裹着白色的被单再次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接睡到快十点才起。
他揉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上呆坐了会,低头,身上是昨晚临睡前男人给他换上的“睡衣”,其实就是一件宽大的T恤,估计就是那斯自己穿的,勉强盖住了的屁屁,两条腿大喇喇地露在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