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跟着了?”
“跟着的,他刚出门,我们也不敢跟得太近,现在正往市区开。”
“行,跟紧了,他有什么不对劲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
“明白,雷爷。”男人恭敬地答道。
通话突然陷入缄默,男人等了一会,那头仍是没有回话,也没有挂断电话,男人一时拿不准注意,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再次开腔,“雷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电话那头,雷曜磨蹭了一会才再次出声,“……他开我给他买的那车了吗?”
男人扫了眼车前二三十米远的红色法拉利,连忙答道,“是啊雷爷,他现在开的就是昨晚您让我开过来的那辆……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这样吧,把人看紧了。”
挂了电话,雷曜把玩着手机,硬朗的脸上忍不住翘起唇角。
妈的,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老老实实拿去开了,真他妈是个磨人的妖精,就知道跟他闹。
作者有话说
本机车散发着柠檬精的清香……啊呸,是单身狗的清香
072--傅BOSS的小委屈
心里头这么骂着,嘴角的弧度却是不断上扬。
雷曜把手机随手扔在桌面,拿起一份文件。
看了没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又拾起放在桌面的手机,点开相册翻了翻,从里边挑了张最满意的照片设置成屏保。
看着屏幕上丁小歌安静恬然的睡颜,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拿起文件继续看了起来……
……
丁小歌开着车抵达市中心,先去银行补办了一张银行卡,顺便查了下自己的存款,而后才回到车上。
想了想,还是给尤愈打了个电话,上次雷曜闹得那么疯,也不知道他搬家了没有。
尤愈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慢腾腾地吃早餐,整个人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实在是昨晚折腾到太晚,早上根本起不来,故而睡到这个点才醒,好在今天是周末,多睡一会也没事。
正吃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瞥到屏幕上显示是丁小歌打过来的电话,尤愈脑子里剩下的那点困意立马被震得不翼而飞,手指忙不迭地摁了接听键,将手机贴上耳朵。
“小歌?”
丁小歌自那天被掳走后,已经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除了最开始给他发过一条微信消息就再没有出现过,如果不是他说自己没有什么危险,叫他别担心,尤愈都要报警了。
“是我,你在家不?我现在出来了,正要找你呢。”
丁小歌把车停在街边,耀目的豪华跑车吸引了不少路过的目光,他坐在驾驶室里,怪不自在的,下意识想摸出根烟点上,又想起自从被那憨逼带回家后,就摸不到烟了,身上这会也没有。
不由得有些烦躁。
尤愈被问得一时语塞,拿着手机好一会回不出话。
实在不是他故意要瞒着,只是这一时半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坦白和傅司野的事情。
“咋了?”好一会都没听到他回话,丁小歌脸上现出一丝疑惑,“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
“啊……没,我没在家,”尤愈回过神,战战兢兢地出声,想了想,这事还是见了面再交代吧,电话里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搬家了,现在换了个地方住,你要过来吗?”
那头,丁小歌听到他这话,眼里黯了黯,静了一瞬,知道他搬家多半是因为上次那事。
想想也是,房子被砸成那样,是个人见了都生气,房东不愿意继续租给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赔了多少。
这事因他而起,他自然责无旁贷,好在前几年业绩还不错,存了点钱,这会正好能用上。
丁小歌唇微抿,半响,才回道,“不过去了,你现在有空?出来说吧。”
尤愈听他这话,暗暗松了一口气,“那行,约哪?我现在过去。”
丁小歌报了个地址,是两人之前偶尔回去的咖啡厅,尤愈应了好。
挂了电话,尤愈把吃剩下的早餐倒了,盘子和杯子放进水槽里,转身上了楼。
傅司野正在书房办公,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目光专注的落在电脑上,修长干净的指节不时地敲动键盘。
“叩叩”。
房门被从外叩响。
傅司野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朝紧闭的房门看了眼,清冷的声线开腔道,“进来。”
尤愈站在外边,听到声音才压下门把推开门,神色拘谨地挪着脚步走到办公桌前。
“早餐吃完了?”傅司野抽空打量了他一眼,柔声问道。
尤愈看着他专注的脸庞,含糊应了声,旋即又缓慢地出声,“那个……我待会要出门,想问问你能不能把车借我一下,这边的地段好像不太好打车……”
别墅的地库里停了好几辆车,这他是知道的,他也没想开什么好车出去,就是想着在打车过去的话,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总不能让丁小歌一直等着。
唔,跟男朋友借下车开开,应该很正常吧?
闻声,傅司野目光彻底从屏幕上移开了,落在他身上,表情有些凝重,“出去?去哪?”
尤愈抬起手搔了搔脸颊,回视着男人深邃的眼瞳,支吾着回道,“嗯……出去见个朋友,他上星期出了点事,刚才打电话让我出去见个面。”
傅司野深眸微微眯起,“朋友?住你家被人找上门那个?”
“你怎么知道?”尤愈惊愕。
他好像从没在他面前提过小歌的事情吧?这他都能猜到?
傅司野淡淡扯了抹笑,拉开椅子起身,修长落拓的身形行至他面前,“有关你的事,我向来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