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要恨他吗。
为什么……还要把他送进医院,直接把他丢出家门不就好了。
刚才医生说的话他也都听到了,但他没有听见男人的解释。
为什么呢……
秦央一身简约的休闲款,是很衬他的浅色系装扮,衬得整个人俊美儒雅。
他在床边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清俊的眉目透着一股冷漠的气息,视线漠漠,“你不要误会了,我只是看你昏死过去,怕你出什么意外,而我又脱不了干系,才会把你送进医院。”
宋清羽仰躺在床上,望着发白的天花板,闻言,嘴角扯了下,淡淡答道,“这样吗。”
“你有没有家人住在附近?”男人抬起手不经意地看了眼腕上的表,“我还有事,也没有义务留在这里陪你,你有亲人的话,可以让他们过来照顾你。”
他顿了下,想起什么,又继续道,“至于昨晚的事……我向来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所以只要你以后别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可以既往不咎。对了,这边的住院费我也已经付过了,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直到康复。”
宋清羽听着他冷淡到没有感情温度的声线,嘴角的笑意又牵开了些,“你还真是大方啊,连这方面都替我考虑好了……可是怎么办,我这个人很早就孑然一身了,没有家人跟朋友……”
他转过头,看向男人变得凝重的脸,笑意深沉,“你要负这个责吗?”
104--希望我们之间就到此为止
得到的答案毫不意外。
“你不要得寸进尺。”
秦央静坐在沙发上,脸上已是极度不悦的神色。
说真的,被宋清羽纠缠的这段时间以来,他几乎都快要忘了自己从前的处事原则。
每天总是若有若无的感到烦闷,虽然这其中也包含了其他的原因,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男人在不断挑衅他的底线,偏偏他又像一块牛皮糖似的,怎么也甩不掉。
他嗓音微冷,“我刚才也说了,你这件事我没有义务管,我原本也可以不管,甚至,你要是再这样不管不顾的骚扰我……”
他说到这,眸色沉了沉,才继续说道,“我劝你别忘了还有昨晚的事,你应该也不想今后被扣上一个强女干犯的头衔吧?”
强女干犯?威胁他么?
宋清羽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于是他便真的笑了出来,轻颤的躯体拉扯着某处伤口,他却像是察觉不到痛意一般。
他要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早在做下这个决定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又怎么会怕他现在的威胁。
他看着身形俊美的男人,咀嚼着从他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嘴角挽着自嘲的笑意,“你这么说,是不是太以偏概全了点?也许你的心理是真的不乐意,但,你也不完完全全是没有爽到吧……”
他唇边的笑意变得有些暧昧,语气也是轻轻袅袅,“我可是记得,做到后面你把绳子解开了,翻身把我压在床上,无论我怎么求饶……”
“宋清羽!”
话被男人怒不可遏的嘶吼打断,宋清羽扯了扯唇,眸色淡了些许,“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可是……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没错,昨晚一开始确实是他强制让两人发生了关系,可到后来,当男人挣脱绳索后,局势陡然间就变了,他伏在身上肆意的发泄,让他被迫的……承纳着他毫无节制的侵入。
秦央被戳中心里最不想承认的一点,俨然恼羞成怒了。
他迅速从沙发上起了身,落拓挺拔的身形携着冷冽的气势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如果你确定要跟我讨论这件事,那应该从你下-药的那杯水算起,你可别忘了,证据现在还在我房间里面。”
好端端的,他当然不可能会突然产生那么强烈的欲望反应,喝醉了就更不至于了,唯一的可能,便是事发之前,宋清羽端给他的那杯温水是下了料的。
杯子现在还在卧室里,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拿去送检,到时候有还是没有,等检验结果出来一看便知。
宋清羽看着他正经严肃的脸,忽然没了继续逗弄他的欲望,脸上的笑容跟着淡了下去。
刚才不过是因为秦央率先问他,有没有人来照顾他,他才会一时兴起,想要看看当他得知他孤身一人后的反应,也因为,等他走出医院后,以后,就真的不会再有交集了。
他下意识不想让他离开这里。
秦央看着他苍白得像是要和枕头一个颜色的脸庞,又抬起手看了眼时间。
眼看时针快要指向某个数字,他心里更加烦躁了些。
今天还约了人谈事情,如果不是昨晚那事,他现在应该在赶过去的路上了。
不想失约,又不能就这么把人抛在这里不管。
找不到出路的状况着实让他烦躁不堪=。
“你到底有没有亲人能来照顾你?没有我也可以先叫个护工……你干什么?”
他话刚说到一半,便看见床上的男人忽然撑起上半身在床上坐了起来,把被子从身上掀开,就要从床上下来。
宋清羽忍着强烈的不适和疼痛,慢慢把脚放在了地上,一手撑着床沿,缓缓直起腰身。
等完完全全在男人面前站起身的时候,他脸上已经疼得煞白,干涸得起皮的嘴唇疼得直哆嗦。
饶是如此,他还是扯了下唇,轻描淡写地说道,“看到了吧?我没你想象的伤得那么严重,也不需要专程请人照顾,你要是实在不想再看见我……现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