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不会让宋清羽变得这么主动,除非他吃了什么东西。
工作经常需要酒桌应酬,去过的娱乐场所也不计其数,这点东西他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他眉间皱得更深,二话不说直接弯下腰把人横抱了起来。
宋清羽迷离的瞳眸半耷拉着眼皮,怔怔看着他好看的侧脸,想也不想地凑过去吧唧了口。
秦央,“……”
看了他一眼,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乖点,回去再帮你。”
宋清羽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眼睛眨巴了两下。
静了会,头一歪,靠着他的肩头,额头贴着他颈窝的皮肤。
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松木香让他安心,他蹭了蹭,便阖上了眼。
秦央抱着人走出门外,正好碰上出去买烟晃回来的沈亦时,眉眼微动。
沈亦时嘴里叼着根烟,身上穿的还是刚洗完澡的浴袍,到附近便利店买烟的时候,着实吓了那店员一条,不过得亏了他这副皮囊,就算穿个浴袍晃出去,那些个路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可能还觉得养眼。
见秦央抱着人出来,他把烟从唇边取下,吐出缭绕的烟雾。
“我还以为你俩趁着我出去直接做上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眼秦央,旋即又问,“这就回去了?”
秦央冷眼睨着他,不紧不慢地问道,“你给他吃了什么?”
大概率不会是宋清羽自己吃下去的,所以唯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沈亦时。
但他不懂,既然宋清羽已经跟着他过来了,这一步骤又是为了哪般。
如果宋清羽默认上了他的车就得和他发生关系,这样的事岂不是多此一举。
其实秦央心里更害怕得到的答案是,这药真是宋清羽自自愿吃下去的,一个人再怎么心灰意冷,也不可能立马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履行这种极其亲密的关系,且不说情绪因素,光是生理上的障碍,他相信宋清羽绝对做不出来。
但如果他不惜借助药物让自己和沈亦时发生关系……这其中更深一层的含义,其实是他绝望的心境。
沈亦时不知道他能想到这方面去,又抽了口烟,轻笑道,“这你都能看出来?”
他那副轻描淡写的回应让秦央立马沉下脸,“沈总这回答……不得不让人误会,你是不是在知法犯法。”
他这话已然是把事态往重了说,扯上这些东西,一般人都会变得警惕重视起来。
可沈亦时做到如今这个位置,已经有足够的底气与这样的事情抗衡,所以也就不再怕的了。
又或是看穿了他的把戏,哼笑了声,“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做坏事的人是我,好处可是全让你给占了。”
他把烟头往地上随意一掷,脚尖刚要踩上去碾灭火星子,才瞧见自己趿拉出来的是棉地的室内拖鞋,便用脚尖往烟头覆了两把土,才踩了踩摁灭了。
做完这些,他看了眼埋头在男人脖子里的宋清羽,视线轻扫过他用手指揪着男人衣领的小动作,不由得又是一声嗤笑。
明白过来自己算是彻头彻尾给这两货做了嫁衣,虽然心里确实有那么点不甘,但现在这情况吧,他就算把人要回来,也没多大意义了。
凡是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况公司还有买卖要做,把关系弄得太难看,只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谁都不要想好过。
当然了,这点损失对沈亦时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毕竟他拥有的是整个市内排得上号的大型企业,顶多会损失点钱,再严重点,就打一场官司。
但这事吧,闹到这个地步就没意思了。
沈亦时算是一个称职的商人,之前看秦央对宋清羽不怎么上心,一个无权无势的企业职工,他欺负起来可不用什么成本,玩个几个月腻味了给点钱打发走了就行了。
知道秦央改变主意后,沈亦时听他在电话里说的,还以为他是见不得自己玩过的人被其他人染指,不一定是出于真正的喜欢,也有可能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劣根性在作祟——就算不是真的爱,属于他的东西也绝对不允许被别人抢走。
沈亦时一开始确实是这么以为的,但经过刚才那一番场面,有些东西他觉得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可怜他还给人家客串了一回反派,到最后屁都不关他的事。
在短暂的利弊权衡后,沈亦时很快就做出了抉择。
“想把人带走就带走吧,条件我回头再跟你谈。”
说完,他便朝两人径直走去,随即从两人的身旁绕了过去。
走没几步远,想起什么,他转过身笑着提醒道,“哦对了,这药药效来得快,你别看他现在安安分分的,估计已经忍了很久了,附近有家酒店还不错,给你推荐下。”
作者有话说
秦宋番外19-满足
闻声,秦央抱着宋清羽的身形一顿。
沈亦时隔着几步远的距离望着他停下来的背影,勾了勾唇,随即转身信步走进了屋里。
夜色深寒,空气中弥漫着夜里干燥寒气的特殊气味予兮抟对。
秦央垂眸看向怀里的人,宋清羽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只露出线弧柔软的下巴和好看的唇形。
他眸色缱绻深沉,两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薄,根本抵御不了侵袭而来的寒意,甚至宋清羽身上穿的还是刚才在屋里穿的那件浴袍。
秦央将他往上托了托把他抱紧了些,又用下巴碰了碰他的脸颊,随即才重新迈开腿往外面走去。
高档住宅区不好打车,秦央抱着宋清羽走到门口的时候,尽管已是深夜时分,小区里基本没什么人散步,然而每每有人路过,目光无一不是往他这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