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歌手指捂着脖子,如鱼得水重新活了过来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缓过来后,直接一个不善的眼神瞪了过去,“你干嘛?以为我要谋杀你吗?”
这夸张的反应,不知道的还以为上一秒他是拿着刀架他脖子上了,才会被他这样摁在床上。
妈的,搞得他的腰疼死了。
丁小歌摸着脖子,其实后腰那里才是难受得一匹。
碍着这臭男人在眼前,又拉不下这个脸伸手去揉。
雷曜瞧着他这反应,不由得后悔自己下手没轻没重,赶忙拉下他的手,“我看看。”
丁小歌捂在脖子上的手指被他拉下,露出一截手印子,印在他白净修长的颈项上尤为明显。
雷曜一阵揪心,凑过去又看仔细了点,然后才抬起头朝丁小歌柔声问道,“疼吗?”
丁小歌看着他眼里心疼的神色,眸中闪了闪,冷哼了声,“你这不是废话。”
说着拍开他的手,就要起身从床上下去。
结果又被男人扯住手腕拽了回去,这一下直接跌到了男人腿上。
两人身上什么都没穿,这一来一往自然是肌肤相贴。
“雷曜,你有完没完?”
丁小歌真是受够他了,尤其现在两人身上未着寸缕,男人热烫的体温和房间里微凉的空气形成对比鲜明的体感,这一点更加让他觉得难受。
难得抽出一个早晨陪陪他,雷曜自然不想就这样浪费时间。
“说说,昨天为什么去酒吧喝成那样子?”
他说话间,手指自然而然落在丁小歌的腰间,以往每次他稍微做得激烈点,过后丁小歌绝对会喊腰疼,磨着要他按腰,按得舒服了,就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跟只猫似的哼声。
久而久之,雷曜已经习惯在两人做完后,给他按按腰。
今天丁小歌出奇的没吭声,雷曜猜到他是在闹别扭,便没点穿他。
雷曜手下时轻时重,力道却恰到好处地按着,丁小歌原本还意思意思挣了两下,被按舒服了后,索性就安安分分待在男人的怀里了。
后背贴着男人胸腹处结实的肌肉,丁小歌背对着雷曜,被男人富有爆发力的手臂揽着,将他完完全全禁锢在他的范围之内。
听到他问的问题,丁小歌脑海中闪过什么,眼帘随之颤了颤,目光逐渐转暗。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哼了声,“想喝就喝,这你也要管?”
雷曜把他转了个身,墨色的剑眉不悦地皱起,暗色深沉的黑眸眼神凝重,“你喝酒我什么时候管过你?我真正在意的是,你为什么要穿成那个样子去酒吧?”
自从上次丁小歌在医院昏迷了大半个月,他意识到造成那样的局面全都出于自身的问题后,现在除了一些原则方面的东西,他已经不怎么管他的私生活了。
他晚上想出去玩,可以。
他想喝酒,可以。
只要不过线,过量,都在他允许的范围之内。
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改变,也给了他足够的自由。
但这样的让步,不代表他会无底线的放纵他胡闹。
就像昨天晚上,他出去喝酒没有问题,出去玩也没问题。
但是他穿成那样,喝醉成那样,如果不是他之前派人跟着他,在他赶到之前,让他的手下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指不定就被那些色谷欠熏心的下流胚子给捡走了。
距离过近,男人眼中一丝一毫的神色都清晰明了地映入眼帘。
在这样的迫压之下,丁小歌与之对视了几秒后,便移开了视线,选择了沉默。
雷曜并不打算给他逃避的机会,骨节分明的大手捏起他的下巴,“说话。”
避无可避,丁小歌烦了,一把扫开男人的手。
不耐烦的冷声回呛,“我开心我乐意,不行吗?”
说着,就要挣开男人的桎梏,从床上下去。
雷曜冷硬的眉宇深深蹙起,再次把人扯了回去,这次直接压在了床上,让丁小歌动弹不得。
“雷曜!”
“喊也没用。”
男人低吼了一声,中气十足的男音直接盖过了丁小歌刚才的那句,甚至在让他的耳膜都震了一下。
丁小歌看着位于自己上方的男人,眼眶霎时红了一圈。
当然,这是被气的。
奈何某些人就吃他这一招,见他红了眼眶,还以为他是被他这么大声的吼了,委屈得要哭了,语气立马变软了下来。
“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嗯?”
雷曜叹了一口气,眉眼间看起来有几分无奈的神色,“我知道这段日子工作太忙冷落你了,所以你才会不高兴……但是我已经在努力解决了,宝贝儿。”
要不是老头儿伺机报复,之前为了救出丁小歌又答应了他几个要求,导致他现在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去做,鬼才理他。
所以丁小歌要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力,让他在乎他,他完全可以理解。
“小爷我什么时候说过不高兴了,这完全就是你自作多情好吗?不高兴我有那个兴致就去酒吧喝酒?”
丁小歌四肢都被男人压得死死的,想要从男人身下逃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无论在哪个方面,男人都呈现出绝对碾压的气势。
可他现在就是不想看到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就来气。
“还有我穿什么衣服,你为什么连这个也要管?”
“买来的衣服留着不穿,是想等它发霉吗?”
丁小歌甚是不服气的抬着下巴反驳。
“你他妈那些衣服穿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提起这件衣服,一想到昨天晚上在酒吧看到他喝醉的画面,雷曜就觉得脑子要炸,“你还敢穿出去晃荡?丁小歌,你是不是皮痒,想挨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