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人阻止那脏物的靠近。
百米，十米，一米。
一道光亮自沐身上迸发出来。
天空乌云密布，这光亮照亮一小片地方，格外明朗却并不刺眼，反而很温和。
正是这样的温和光，刺入了那脏物的体内。
那脏物瞬间战住。
当光亮消失，那脏物也咚的一声落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不止他，周围的脏物凡是肉眼可见的，全都没了。
“星辰针……”东方不败看着沐卿。
那道光正是来自星辰针，之昴日针。
系统：“恭喜宿主，成功学会昴日针昴日针。”
这八年里，沐卿也不是光只是玩了。
之前系统说他没有修为也可以用，半仙器，沐卿还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想通了，大概是因为他的跟脚。
琉璃胭脂龙，听着在怎么扯淡，到底是龙。
龙都不可能平凡。
别怕没有修为，沐卿也在努力的学习星辰针。
八年来，他已经可以不用依靠系统，自己就能运用三颗星辰针了。
沐卿自觉学习的不错，系统却一直都很不满意。
因为他推荐沐卿最该学习的那一颗星辰针，沐卿怎么也没有学会。
而那颗星辰针，正是昴日针。
昴日主杀伐，祛邪恶。
刚刚沐卿放出那颗昴日针，可没有依靠系统。
因此系统这才恭喜了沐卿。
只是沐卿半点都喜不起来。
哪怕沐卿很清楚，这些家伙已经不算是人了。
在杀了他们后，沐卿还是不忍的颤了颤。
“你做的很好，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君闻月说道。
沐卿点了点头，“我知道。”
东方不败错愕的看向沐卿。
他这是第一次杀人？
当然不是。
沐卿颤抖并不是因为那些脏物。
就如他应君闻月的，他知道那些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他既然动了杀他们的心，心里就不会有一丝的留恋。
只是他们的死，让沐卿想起了他杀的第一个人 。
归明日。
他杀了归明日。
那些脏物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这八年里，除了学会星辰针，沐卿对梦蓬莱也更加的熟练了。
闭眼时眼前的漆黑，让他回忆起了当初在梦蓬莱的场景。
同样的危机时刻。
同样朝着他袭击而来的身影，霎那间重合，又并不相同。
沐卿分不清那些，沐卿只是迟来的意识到，自己早就杀过人了。
不止动手杀人，间接性因他而死的也不少。
肉眼可见的，沐卿整个人都低沉了下来。
君闻月皱了皱眉。
不知道想了什么。
双脚忽然着地，沐卿一愣，接着就见衣摆被一只小胖手拽了拽。
是君闻月，又变成了小偏胖鹅的模样。
“你怎么？”沐卿问到一半，住嘴。
他先前虽然没有问，系统也已经和他说了，君闻月当时的转态。
是幻形，君闻月实际上，还是这样三头身的幼崽模样。
只是见他害怕。
沐卿心里顿时麻麻的。
有时候，他真的分不清，到底他是男妈妈，还是君闻月是男妈妈。
明明君闻月照顾他的时候更多。
沐卿来不及多想。
君闻月朝着他伸开了双手。
“他们吃小孩儿。”君闻月说，要不是他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沐卿都差点真的以为他害怕了。
这是为了宽慰他。
沐卿弯腰一把将君闻月抱了起来。
“妈妈抱着你，不要怕，谁敢动我的小胖鹅我就杀了他。”沐卿哄孩子的语气恶狠狠的说道。
东方不败：……
这什么和什么。
小胖鹅，你保护他？
贺归义也多可看了他们两眼。
沐卿察觉到他们的视线，回头“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东方不败：……
谢谢哦。
东方不败脸色莫名，却点了点头，像是附和沐卿的意思。
贺归义也点了点头。
见他们都点了头，沐卿心里那点低落终于好了一些。
君闻月也收回了目光了，窝进沐卿的怀里。
东方不败一见他不在看自己，就悄悄的翻了个白眼。
沐卿知道他们大概是在哄自己。
真的可能需要他保护的，大概只有和他一样是凡人，又没有半仙器的贺归义三人。
但，沐卿没有想到。
他真的保护的人。
第一个不是贺归义三人，更不是君闻月和东方不败。
而是一个女孩。
一个看着不过六岁的女孩。
城里吃人的脏物似乎少了些。
一路走来都是街道边等死的人。
眼里都是浓浓的死意。
但沐卿很清楚，那些脏物可能少了，但绝对还有。
城门口的那些人，死的太快，根本没有人来的急传消息进来。
沐卿一行人往里走，已经做好了，见到那些吃人的脏物就杀掉。
可沐卿也没想到，看见的第一个会是个女孩。
女孩以前似乎也是大户冉人家的孩子。
身上穿的虽然破烂，布料却是进城来见过最好的一个，穿的也最厚实。
她面颊没有二两肉，眼神无无神，任由一个青年拖拽着。
青年旁还有几人正在往锅下丢着干木头。
沐卿都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想不到，今天竟然能抢来一个嫩羊，咱们运气真不错。”
“就是，就是，我就说不能和他们客气，只管打杀了，他们自然就会送嫩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