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果子香，我怎么从不曾见过？”说着也不管能不能吃，干不干净，囫囵吞枣的将果子吃了个干净。
“好吃！还有吗？”这样子，分明是将刚才在囝囝身上吃的亏全都忘了去。
囝囝撇了他一眼，沐卿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个混世魔猴儿，倒像是前世电视里看见的，得了个果子欢天喜地，开心到手舞足蹈的小金丝猴，又贪又馋，偏生可爱至极。
想不到，戾严第一世竟是这个模样。
真对不起名字里的那个严子，该把软软的名字安到他身上。
没人知道沐卿的想法，戾严要，囝囝就随时将储物袋丢了过去。
戾严不会用，但记得囝囝就是从这里面拿的果子。
西门龙霆看他手在里面掏来掏去的，嫌他愚笨，又气竟是这么个东西刚刚和自己打的有来有回的，又气又恼的抢过储物袋。
“跟我到外面来，我给你拿。”西门龙霆说着便朝外走去。
知道囝囝和贺归义认识，戾严也知道自己拿囝囝没法子，干脆跟了出去。
一龙一猴消失，囝囝收回视线，看着贺归义，“我有一事要与你说。”
“主人只管吩咐。”贺归义道。
“你这是以什么身份应我的？”囝囝没直说反而问道：“是那个寻常奴才贺归义，还是一国皇帝贺归义，还是为我的皇帝奴才？”
沐卿听着，透过囝囝的眼看贺归义，只觉囝囝这话问的几妙。
三个身份都是贺归义，偏生意义都不相同。
而贺归义已经做出生生世世为奴的承诺，而贺归义日后可是人皇。
戾严未说完的话，沐卿猜测囝囝已经知道，可能知道的更早，在第一次遇见贺归义的时候就看了出来。
人皇，和奴才，天差地别的身份，柔和在一处所代表的，也天差地别。
贺归义与囝囝对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起来，挥了挥袖子，做回那铺着虎皮的椅子，“你若是以主人的名义命令我，那我便是奴才贺归义。”
“你若以常人之态与我对话，那孤便是一国之主。”
“孤名为贺归义，可是一国之主，可是你的奴才，但孤不可能是你的皇帝奴才。”
“好！好！好！”囝囝鼓掌而起，眼里对贺归义终于有了一丝正视。
“你既是皇帝，那我便与你说，该是皇帝知道的事情。”囝囝说着，将自己此行所谓于何一一到来。
沐卿再他的身体内，听的两眼一黑又一黑。
高坐上的贺归义却是面不改色。
囝囝说的不是其他，正是之前麟君谈起的，混沌虫。
神界一天，凡界一年。
龙族也好，凤凰族也好，麒麟族也罢了，都存与神界。
当初麟君谈完那事后，其余应召的三族精锐纷纷下界，平息已起混沌虫之地。
混沌虫所起之地，多为灵气浓郁的修仙界，或是杀伐涌动的鬼界。
凡界因气稀薄，是最后排查之地。
可不止人界与神界时差巨大，其余几界也是相差甚多。
当排查完其余几界，下到凡界时，众精锐便瞧见了，那波涛云涌的十二气，蔓延再此界各地。
虽不至泛滥至回归混沌，却也足够掀翻凡人界。
未来至多不过十年，天灾人祸必起。
作为皇帝贺归义需要找到应对之策。
但这祸起自混沌虫，那里是他一个人能解决的。
而囝囝来，正是做好以凡人界为首，开启麟君所下达的任务。
所有的精锐都忽略了一点，凡人界虽所有的气都稀薄无比，却又偏偏所有的气一应俱全，正是因为俱全的气，才给了真正诞生十二气交融的混沌虫机会。
囝囝要做的就是在这里聚集十二气，那些虫，自也该被吸引而来。
可连仙人都难以对付的混沌虫，凡人又如何能够解决。
如果真的让囝囝在这里汇聚十二气，等待贺归义的必然是灭国之灾。
贺归义的国家，与仙人神人眼中，不过是弹丸之地，以一国救六界，毁了便毁了。
第285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
囝囝本不用来和他细说的。
可囝囝偏偏来了，还问他“如何，可要我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就是等着被灭国。
贺归义看他，许久开口，“孤……为一国之主。”
虽没明说，囝囝却已经懂了他的拒绝之意。
人之常情，他这么做是正确的，他一个凡人皇帝，不知道什么混沌虫不混沌虫的，也不知道什么六界，他知道的只是自己的国家。
囝囝也没有非要留在凡人界，他拒绝，离开便好。
囝囝转身要走。
沐卿再他心里松了口气，没到那一神秘之处前，他还觉得用囝囝来聚气法子是对的，去了之后，又得了那一句话。
沐卿才恍然大悟起来。
混沌虫，单只是一气之虫，或是二气，三气，皆不可怕，并不算难以对付，可汇聚到了四气五气，真到了那十二气。
沐卿好像懂了，为什么当初东方不败要说前车不可借。
前车虽阻止了混沌虫爆发，可到底是错的。
但沐卿的心也没有落下，虽然现在贺归义拒绝了囝囝，但按照后世记载，到底是一路错了下去。
沐卿一个旁观的，连自身都控制不了，哪怕知道了这些，也只能干看着，急的他，感觉魂魄都要起泡泡了。
既然不让他说话，既然不让他改变这一切，叫他回来做什么？
沐卿将自己团吧团吧，躲在囝囝心脏的一个小角落。
自闭了。
囝囝还未走出大门，自闭的他就听见，贺归义说，“十年，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