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们到能活到世界尽头的地方去吧。
隐有所敢，睁眼，已经没了小家伙的身影。
“我以为你会留他们在这里。”
第294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
“我不能留下他们。”沐卿说
“他们是世界延续的重要一环。”
“堕落之地中，我所实施的大阵并不是全部。”
“还需要四灵，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缺一不可。”
“少了哪一个，这一世都过不去。”
“如果这一世都过不去，那就没有以后，六界都会回归混沌，回归混沌之后，他们躲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等待他们的，不过是在无尽黑夜中，彻底的永眠。”
“也许在这里他们并不会死。”那个声音说。
“会的。”沐卿斩钉截铁道。
“会的，这里是世间的核心，这里是你观察世间核心的地方。”
“你很喜欢这个世界。”
这里一切漆黑，只有那一片片的画面流动，照耀出来的光泽，有夜里的斑斓星火，有晨光冉冉。
沐卿看着他们出神一般，漆黑的地方，没了声音。
沉寂的好似这里只有那些还在流动的画面。
许久，有声音再沐卿的耳畔响起。
“是的，我很喜欢。”
“正是因为喜欢，所以你镇守再这里。”沐卿接上他的话。
“之前我一直不理解，三祖为什么要等到后面不可挽回的时候才出手。”
“再你将他们镇守天地空的事情告诉我那一刻我忽然间就想明白了，你为什么再这里。”
“就像是天地海需要三祖去镇压，混沌也需要你去镇压。”
“这里是世间核心，也是真正的混沌之地。”
“混沌虫不止是气而形成，更多的是因为混沌。”
“混沌感染那些气，所以才会形成混沌虫。”
“引起这场大劫的真正原因，是你压制不住混沌了。”
“混沌是一切开始的根本，也是一切毁灭的终端。”
“一个个的世界，由混沌中诞生，一个个的世界回归混沌。”
“回到最初的话题，回归混沌之后，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所以我要送他们离开，哪怕不能延续，哪怕最后惨烈收尾，我也要送他们离开。”
“正是因为我喜欢他们，才会把他们送走。”
“就像是你，最后还是把我送走了。”
“我从未见过你。”世界意识说。
“也不知道你说的堕落之地，那些大阵，那些……”
“不，你见过的。”沐卿打断了他的话。
“我来这里是例外，什么样的例外让我见到的你，第一次被排出囝囝的身体，最大的可能是你将我带走。”
“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或者说这个时代的人，你发现了我。”
“你是这个世界的意识，你无所不知，所有生灵，所有善恶，再见到我的第一眼，你应该就已经看穿我的心灵。”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的记忆。”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你才又将我送回了回去。”
“可送回去又有什么用呢？我不过是个魂魄，控制不了囝囝的身体，改变不了现状。”
“你送我回去，是想看那发展的历史，你还不甘放弃。”
“你知道我还会回去的。”
“我在这里看见的一切，都会在带回去之后成为更宝贵的经验。”
“会给未来带去一线生机。”
“第二次，是因为我自己的言灵，我来到了这里。”
沐卿将视线从画面上抽离，除了画面，所忘没有一处不是黑暗，可他的视线却精准的落到一处，那里隐约有什么。
世界意识下意识的往更黑暗处躲去。
沐卿却没收回视线。
“我的言灵是，回到我熟悉的那个君闻月身边。”
“我来到了这里，之前想不通，这里分明什么都没有，只有画面，可我和龙君身上的你对视。”
“看见了玄武。”
“我便知道了，你就是君闻月。”
“或者说，君闻月是你，我熟悉的那个君闻月，只是此刻你没有当时的记忆。”
“或者说，你有的记忆都源自我的回忆。”
半响，无尽的混沌之中，传来一声轻笑。
“你比我想的，要聪明的多，怪不得，我会那么喜欢你。”
黑暗中，一道人形渐渐出现，当他走近了，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神。
没了爱意。
沐卿和他对视几许，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要看我。”他说。
“我什么时候能回去。”沐卿问。
世界意识捂住脸的手一僵，“我不知道，你来的突然。”
“可能要等……”
“等这个大劫衰败之后，让我在经历一遍曾经的一切？”
世界意识：“大概？”
“绝对不是这样。”沐卿打断了他。
“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我来到这里，对你来说是例外，对世界来说是例外，那么我就不可能按照你设定好的在走一遍。”
“我是例外，我是个什么样的例外，值得你和天道，同时将宝压在我的身上呢？”
世界意识与他对视。
沐卿看见他的眼里，对自己浮现出了一点点的爱意。
这个时候，爱意？
这突如其来的爱意和君闻月的不同。
虽然君闻月的爱，对于他来说有些许突如其来，但是不同的，君闻月对他的爱，是情，是欲。
世界意识眼中的，是……怜。
怜爱。
“你在透过我，看谁？”沐卿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