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生活都在正常进行,可何圆却一连三天都没来学校,这天孙然生急的跟跑了老婆一样,体育课上抓耳挠腮的跑来问纪希:“宝宝是怎么回事啊,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来,他要再不来我就得去他家找他去。”
纪希也疑惑不已,和他商量,“那就等放学去吧,我这两天也没看见言叙,估计两人都没来。”
孙然生一锤定音,“好。”
纪希这边答应的挺好,陈泽铭那边可不答应,一下课就拦了两人的路,单刀直入,“我跟他一起去。”
孙然生人都傻了,“班长,这你朋友啊?”
被点到名字的人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嗯。”
孙然生看着像被一道惊雷劈的外酥里嫩的非洲人,吓得声调都变了,“...你...跟陈泽铭是朋友啊?”
“你有意见?”陈泽铭不满的皱了皱眉,有股子张狂,“回你家去。”
要是何圆跟陈泽铭是朋友孙然生觉得完全在理,有钱人自然只和有钱人玩,可对象要是纪希他就不能理解了,甚至他觉得陈泽铭要是和纪希是朋友,那作为和对方家世相差不大的自己岂不是也有机会抱抱大腿攀个高枝。
“我回去也没事,陈同学既然有时间咱们就一起去好了。”
陈泽铭就想着和纪希独处的时候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呢,孙然生要是跟着不就是煮熟到嘴的鸭_子飞了,当即冷脸威胁道:“不用你去,我们俩去就行了,还是你想自己一个人去何家?”
孙然生倒是也想一个人去,但他是这群太子党里身份最上不得台面的一个,纪希陪着他还能有点优越感,要是一个人单独去指不定会被别人怎么羞_辱呢。
“行行行,你们去吧。”说着他就背着书包打车回家了。
确定孙然生不会再回来纪希才正视他,“你真要去?”
陈泽铭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双手抱臂傲娇道:“你一个人去何家帮佣态度不会好到哪去,我去给你撑场子。”
陈泽铭说的也不算错,陈家和何家算是一个不错的至交,在A市同样是响当当的家族,但两家孩子却没太多交往,原因就在于何家太疼爱儿子了。
何圆以前就爱和纪希说这些,他早在六岁前还去过陈家几次,当时两个小孩正是爱玩的年纪,为此还建立了不错的友谊感情,是什么时候变得呢?这还要从陈泽铭说起。
他幼年丧母,性格常常喜怒不定,何圆又是个没脑子的,一开始陈泽铭还愿意让让他,久而久之就处处嫌弃了,经常嫌他笨骂他傻,何圆哪儿受过这罪,一来二去的就渐渐不跟他玩了,俩人彻底不玩还是在陈泽铭六岁的生日会。那天何圆穿了件特漂亮的白西装,衬得跟个不染尘埃的小天使似的,也不知道哪儿惹到这寿星了,拦在楼梯口非要他脱下来不准穿。
那时的何圆虽然年纪小,但男女有别保护自己的安全口诀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他越不脱陈泽铭就越生气,争执间何圆就被他推下了楼,如果当时觉得他是不小心的,那么当趴在地上看到那副冷酷阴狠的表情时,他就彻底害怕了。
尤其是无辜女佣站出来承担责任的时候,他算是完全讨厌这人了。
怕再出现类似意外,何家夫妇当即就不再让儿子参与宴会活动了,于是何圆从小到大一放学都是呆在家,更没带同学回过家。
一路上纪希都对他没什么想说的,陈大少却特孜孜不倦的硬是找了一堆话题。
“你看这花开的好不好看?”
“好看。”
“你都没看?”
“走路不好东张西望。”
“你看这个路灯。”
“很亮。”
“它是坏的。”
纪希:....
即将要走到何圆家路口时纪希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何圆。
“希希...”
电话那头声音哽咽,有着很严重的鼻音,纪希问:“你怎么了,好几天都没来学校了。”
“...我生病了,妈妈怕我传染,就让我...额...在家休息...”
“很严重吗?我听你声音不太对。”
“有吗?”何圆那边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可能是我刚擤完鼻涕。”
“没事就好。”他拍开陈泽铭做乱的手,尽可能语气平常,“你下周能来吗?孙然生挺担心你……。”
“...应该...呜...可以。”
那阵窸窸窣窣声在听到孙然生时大了很多,纪希感觉情况不太对,但陈泽铭已经开始让他没法正常思考,便随口问了两句就匆匆挂了电话,转头瞪着始作俑者。
陈泽铭嘿嘿笑了两声,没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环抱着把人搂怀里粗声建议,“我们开_房去吧?”
“有病。”
意料之中的拒绝,但纪希最后还是跟他回了公寓。
家里太空了,他想有个人陪。
吃完饭后纪希依旧雷打不动的开始做试卷,陈泽铭则坐在他旁边打游戏。
不知道为什么,纪希突然有种心慌慌的感觉,这感觉极其强烈,似乎是在预料着狂风暴雨,但一切又是如此平常,他以为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毕竟这一天都快要结束了,然而就在他翻开资料书时,意外来了。
一大堆白色小纸条雪花似的洒落在地毯上,他还没来得及去捡就被一双手抢先一步。
那股不安慌乱的感觉越发强烈,尤其是陈泽铭在越来越冷的脸色下。
“今天下课我看到你伸腰了,希希你的腰真白真细。”
“体育课上脱下外套是要勾_引我吗等着吧,我会让你满_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