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干嘛?你要脱_衣服?”
羞_辱的话如巴掌一声声打在纪希脸上,让其脖子耳朵都飞速涨_红,他咬紧牙关,狠狠闭上眼睛,一连将桌上放置的酒瓶全都朝着人群砸碎。
宛若炮_击般的碎裂声混合着惊慌尖_叫响彻在包厢,大惊失色的男男女女又闪又躲的往外退,嘴里低骂不止。
“神经病,上赶着抢活,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真是有毛病,他以为他是谁啊?”
“是啊是啊,陈少都说不要他了他还纠_缠不清死缠烂打。”
“想攀也正常啊,陈少那种级别的,换成谁都不想放过,他肯定也一样。”
纪希恨不得撕_烂他们叽叽喳喳的嘴,酒瓶子一个接一个扔过去,“滚!都他妈给我滚!”
人还没全退出去陈泽铭就捉住了他要再砸的双手,一个过肩摔干脆利落的把人扔在沙发上,知道纪希没摔疼,随即目光幽深的反问他,“你是过来挨_操的还是过来找事的?”
看着他冰冷的眼神纪希突然就泄_了气,哪怕再不情愿再想逃避也不得不明知故_进的困境让他彻底没了尊严,纪希期艾道:“你到底要什么,陈泽铭我真的没什么可以跟你换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等待回答的时候越漫长他就越害怕,如果连陈泽铭都拒绝帮他,纪希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去找谁,他们一家在A市都无权无势举目无亲,再说要是陈泽铭有心阻拦,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哀求他,哀求他,哀求他。纪希告诉自己,有求于人就得放低姿态。
“我爸车祸撞死了人,我求你陈泽铭,我真的……求求你”他闭着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抓着对方的裤脚苦苦哀求,没有一点尊_严,“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陈泽铭,我求你,求你救救我爸妈,求你了”
“你是要我帮他逃_逸”
纪希摇头,“不是逃_逸,不逃_逸,不会挑战法_律,只是缓_刑,半年就好,我求你,就半年,我妈只能活半年了,我没办法了,我给你磕头行吗?”
坐在沙发上的陈泽铭一脚踢开他,指了指被捅_伤的腰腹,姿态冷漠又无情:“我为什么要帮你,你不是想要杀了我吗?”
纪希哭着伸手去抓他,呜咽不止,“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跑了,我求求你,就帮我这一次,我妈身边不能没有我爸,我求你陈泽铭,我发誓,你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我愿意……”
陈泽铭还是无动于衷,纪希跪_趴着继而看着他的眼睛哽咽道:“你不是一直想给我穿吗?我愿意穿,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能穿,我都接受,你想要我听话我就听你的话好不好,我会乖乖的,我真的会很听话,陈泽铭,你答应我好不好?”
他像是说不下去了,眼泪流了整张脸,连抹的时间都没有,傲骨彻底碎了一地,只知道苦苦哀求,“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你帮我这次,你要什么都行。”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陈泽铭反复重复这句话,忽然话锋一转,“我要你脱_掉衣服,要你把心送给我踩_踏_羞_辱,要你听话懂事不妄想,更要你发誓死都不会离开我,你能做到吗?”
纪希没说话,陈泽铭盯着他露出本相,“如果做不到,我想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陈维生是个不让寸金的唯_利商人,作为他的儿子,陈泽铭很开心能继承他这一优点。
“我答应。”纪希死死抓住对方的西装裤腿,急切道:“我什么都答应你。”
顺着头顶的光线,陈泽铭擦去他的眼泪,突然问道:“恨我吗?”
纪希疯狂摇头。
“不恨就是爱,你爱我吗?”
“我爱你我爱你”他把头埋在少年膝间,不知道是催眠自己还是在催眠对方,“陈泽铭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听见他的话少年一把将他抱怀里,纪希分开两腿坐在他腰间环着他脖子哭泣,陈泽铭就哄拍着他,如同一个温柔体贴情_人,“希希,我也爱你。”
纪希不知道他从哪儿掏出一个戒指盒,打开一看一对男士对戒赫然躺在其中,设计的低调不失奢华,款式简约而不简单,他吓得泪都忘了落,陈泽铭亲了一口他唇角,笑得如沐春风,“拿着啊!”
他颤抖着手接过,陈泽铭把那颗又大又闪的红宝石男戒郑重而缓慢的推_进他无名指,期间纪希想躲闪,却在触及少年陌生的眼神时吓得不敢动弹。
“真好看。”炙_热的吻落在指尖,仿若被烫到,陈泽铭目光澄澈,深情的好似深海,化不开的浓,“很久之前就准备了,好怕你不肯戴,现在终于如愿了。”
“这颗红宝石是我从一个老收藏家手里买的,他本来想当做传家宝,我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跟你肯定很配,果不其然,就是很合适。”他摊开手掌,无声催促,“给我也戴上。”
纪希机械性的拿出剩下的一枚为他套_上,由于害怕好几次才成功,他趁空偷偷看了陈泽铭一眼,却发现对方脸上没一点恼火,反而挂着点羞_涩_甜蜜,好像在完成一个重大仪式。
戒指戴完陈泽铭想他可以告白爱人了,手掌落在对方细腰之间,乖巧的为对方换了称呼,“老婆。”
这样不正常的陈泽铭让纪希更害怕,如果在没有见到徐柔前他会以为这人天生恶_劣,偏_执冷漠,然而经历到现在为止,他可以完全确定,这个人远不止他了解的可怕。
完全按着自己的想法行事,不会考虑任何人,冷漠而无情,聪明又狡_猾,手段更是百里挑一的狠_绝,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优势,不会相信任何人,始终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绝症人都不敢这么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