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危险又性感的美,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程和望着它,心里不断泛起冲动。
他好想将这道淡淡的薄粉蹂.躏得更加殷红,他想要咬破它,它想用比玫瑰花更艳丽的鲜血去染红它,他突然好想吻上去,衔住它啃咬它描摹上只属于他一个人妄想!
“叔叔?”
程和陡然回神。
好险,只差几厘米他就要亲上去了!
少年鼻息的热气呼在他的唇毛上,是佟鹿知淡淡莲花香的体温,勾魂夺魄。
程和一张脸瞬间红透了,一把将人推开站了起来。
“你……你快睡吧!我累了一天,也要睡了。”
程和逃似的出客房,只留下一个仓皇的背影。
佟鹿知收起眼角的泪,一阵惋惜。
他取下一只耳钉仔细端详着,玫瑰花的形状很好看,最主要是程和选的,亲手给他戴上的。
揉了揉才穿好的耳洞,鲜血随即又浸出来。
只有疼痛才他有些许的真实感。
佟鹿知吮吸过指头上的血味轻喃,“程和哥,我真忍得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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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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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程和都非常忙。
不但要处理公司之前启动的影视剧项目,还要忙着对接才拿下的生态示范项目。那是今年省内的重点文娱基础建设工程,马虎不得。
国内外的生意程氏集团都在做,可程和名下只是子公司。之前没有接过这么大体量的业务,而集团总公司那边问题很多,赚钱的子公司被二叔把持,就因为这个公司是挂在程和名下,这才得以保全公司现在的基本运营。
钱被程征泊揣了腰包,集团债务却得父亲程宏朗来扛。
特别是里面负债最大的程氏重工,需要新鲜血液也就是运行资金才能盘活。
亏空的子公司是不能自己宣布破产,只能总公司承担它的债务,子公司才可以单独清算。
壮士断腕是必须的,但父亲这位法人头上的债就会更多。
所以外界说他们程氏要破产了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真的维持的很艰难。
程和现在都怀疑,父亲的出事并不是一场巧合。
当天父亲明明跟他说要“破而后立”,正式与二叔开战一争高下,结果转头就出事了。
程和被战队的事耽搁了,不然他也该在那辆出事的车上。
说到这,肇事逃逸的司机杜泉已经被抓获了。
但人家是投案自首的,直说是因为太害怕慌不择路才跑的。
等醒悟之后,赶紧到公安机关承认错误、主动自首,还表示愿意承担伤者全部的医药费,误工费等损失,而车祸也有保险公司赔付,你根本挑不出理。
警方怀疑他是酒驾,毕竟车上是有酒味的。可距离事发已经过去三天,血液根本测不出来。
他还找了律师写了保证书,交了2000块罚款,关了五天人出去了。
说白了,对方只是一个小喽啰,可能连程征泊的面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程和根本无从查起。
程和天天忙着搞正事,这些只能交给彭城临去办。
彭城临倒是派了人盯着,但上家不与杜泉接触,他也没办法。
程宏朗本来已经准备手术了,可突然情况又开始恶化。病情反反复复几次,一直没能熬到手术的成熟条件,倒是把他们这些陪护的人搞的心力交瘁。
程和每天很晚回家,但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屋子里,亮起的那盏等候他的灯光。
程和安心又愧疚。
其实这些日子程和也有意让自己忙得很晚,就是为了避开与佟鹿知单独相处的机会。
哪怕不想承认,程和也察觉到自己心态的改变。他意识到自己对于这家伙感觉开始不一样了。
佟鹿知每天的话并不多,可见到程和时候总是笑呵呵的,嘘寒问暖,如一只黏人的小猫咪。
程和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也越发的内疚,当初送奶茶去战队的心情又出现了。
小朋友早说过他不回家自己就睡不着,可他……
程和实在忍不住,伸手将佟鹿知揽过怀里抱了抱,声音几近哽咽。“对不起小鹿子,都是我不好。”
佟鹿知摇摇头,反而还安慰起程和。
“叔叔在忙自己的事,我都懂,没关系的。”
可真的没关系吗?
拥着程和的手臂在收紧,佟鹿知一双狭长的眼睛挂着贪恋的笑。
程和没时间去管那个肇事司机,殊不知他居然避开彭城临的耳目,人准备逃往国外了。
可杜泉刚到机场就被人抓回来,敲晕后拖上了车。
等再次醒来,杜泉嘴被堵了脑袋还被罩了块黑布,不知道被关在什么地方。
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搭理,解开头套后他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那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身后跟了一群人。一个个纹花臂大肌肉,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面具男”身旁的一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微微弯腰,恭敬的在跟对方介绍杜泉的情况。
听后,“面具男”敲了敲桌子,让对方脑子清醒点。
他语气瘆人的喊了声杜泉的名字,直说想知道“买凶杀人”全部的细节!
杜泉自然不敢说,只道自己不是故意酒驾,并愿意再多给对方些钱补偿。
谁知对方听后竟笑出声,敲着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
“我可没说……是你开车撞人那次。”
杜泉瞬间面色一变,自知失言不敢再开口。
可话头已经被撬开了一个口,又怎是装傻充愣能够隐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