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鹿知仰头吃疼哼了一声,棱角分明的下颌被对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墨黑的眸子骤然切换成金色,瞳仁紧缩像是东北虎锁定了猎物!
抠住男人后领的衣衫,少年将对方重新按在墙的另一侧,手掌垫在脑后封住所有退路。
密集的吻劈头盖脸,白皙的皮肤难得一见出现一层薄红。
应和着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叫人忍不住想添上更多。
两道强大的信息素香味缠绕一起,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被点作漫野红莲业火。
窗外雨珠越滚越大,迸裂在模糊的玻璃上,窗外虚焦的光影映出梦幻的六边形。
程和从脖子一直红进领口,虚起眼睛噙着泪无助的质问起少年。
“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你要丢下我不回来了……?”
控诉里满满的委屈,声音几近变调,佟鹿知心尖一疼不知该如何作答。
托着盘住窄腰的双腿,将人用力的抱起,直到彼此的心跳清晰可闻。
冷冽的吻落在皮肤上,像是烙铁盖了印,旖旎靡靡。
摇摇欲坠的躯体全靠搂着修长的脖颈才不至于摔倒,男人的信息素不断侵略过少年腺体囊的每一寸。
泪水湿了程和的脸颊,又被佟鹿知一一吻干,连发红的眼睛也没放过。
一只手抚过身后深陷的腰窝,掌心的温度让程和不由抖了一下,视线紧跟着一阵震荡。
此时无论佟鹿知想要解释什么,程和都听不进去。他重生后从没有像现在这么害怕过。
当初佟鹿知寻死,他不明白心底那个空洞究竟是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是饮鸩止渴的毒。
不是小朋友走不走的问题,是程和已经离不开这个人。
如果佟鹿知现在要走,或者死了,程和会毫不迟疑的跟着一起去。
他病了,病得严重。
他没能救出佟鹿知,连自己也一起陷了下去。
佟鹿知从不骗程和,他没有否认自己要走,只是有些事自己需要冷静一下,想明白某些问题而已。
“我试过离开,试过一走了之。我想杀掉任何羁绊住叔叔的人,让你只能依靠我。甚至想过杀掉我自己,去换取叔叔的自由,我什么都想过!我想这样你会不会轻松一些……”
那场转院车祸,佟鹿知原不打算插手的。
他偏执的想过要不要赌一赌,等程和无人可依,他就能趁虚而入,将对方永远的禁锢在身边,一辈子只能依附着他而活。
所有罪恶的事,佟鹿知全都想过!
“可看到叔叔那么伤心,我不敢!我不想你不开心……”
程和是个坚强勇敢百折不挠的人,他坚韧不拔且热爱生命,可佟鹿知不是。
他只会戴上面具,做一个伪善的人。
或许,他在程和身上还保留些许良知。
他知道如果从程和身上掠夺这些,对方可能永远都不会笑了!佟鹿知不想这样。
“我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可因为叔叔,我莫名开始变得畏首畏尾!我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好不好,可只要叔叔喜欢,我可以改!
我父亲没教过我别的。欺负我的,永远是自己人。‘不择手段’是我的家教。为了叔叔,我甚至可以用你喜欢的样子演一辈子!”
佟保宝和柏访烟的爱情从来血腥,佟鹿知在不正常的环境里长大,耳濡目染,他只学会了强取豪夺。
程和嗤笑,“这么说,你一直嫉妒我跟那些Omega睡觉了?真可爱。”
少年抿唇不甘,伏低的脑袋抬起,望着对方的眸子殷红。
“我现在嫉妒的样子是不是特别丑?让叔叔等我长大是我的错,对不起……”
回应少年的程和转身背对着他,扶着紧实的腿直肌跪坐两侧。
难得一次主动,却又受不住的抓出缕缕指痕。佟鹿知从没见过程和如此妖艳的模样,竟忍不住指下用力揪了一下。
大理石的中岛台,餐具被他们挥到了边角。
身上残留着上一轮的斑驳,无不标志着主权归属,也极大的满足了Enigma的占有欲。
程和脚趾蜷缩挂在肩头,整个人几乎对折。
Alpha从来不知自己居然还有这样的柔韧度,小腿似乎都在抽筋。
佟鹿知薄唇抿着极淡的弧度,眸底幽深,掌下似有一张密集的网。
脚背绷得笔直,嘴唇翕张。程和痛苦里夹着几丝信息素般甜味的嗔音,攀着紧实的阔背把指甲都抠红了。
“别逃了,标记我吧。”
缱绻于浅金碎发下的耳畔,犬齿衔过艳丽耳尖上那粒发红的小痣,Alpha呢喃祈求着。
如他所愿,Enigma重重咬在Alpha的腺体上。
满池冷冽的莲花香瞬间化为雪山上的风,信息素全袭入了脆弱的囊腔中。
像是有人用笔在腺体囊中一笔笔描摹,少年的名字被写在囊腔里了一样。
眼前全是白光大脑都是懵的,层层战栗出生理性的眼泪又被一一吻干,无论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可男人接下来的话叫少年差点。
“我要你永久标记我,这辈子都跟我在一起!不改了,鹿知……”
这不是被欲念冲昏脑子,是程和真正的所欲所求。
既然AO能靠彼此标记永远不分离,那么他一个Alpha也心甘情愿让魂牵梦绕的Enigma给他种下魔咒!
程和感觉小腹明显变热了,Alpha和Omega是不同的,肚皮没有那层脂肪保护生殖腔,肌肉只有薄薄一层。腹肌隆起夸张的弧度,好像要将人一分为二。
每每愉情之时,佟鹿知总是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好似无欲无求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