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皇上说完,承廷赶紧道: “对对,早知六弟喜欢这些小玩意,当时得到那把好弓的时候,我就想着哪天给六弟送来呢,明日,明日我就派人给六弟送来。”
承廷说完后皇上的脸色好看了几分,承廷也摸了把冷汗。
承影斟酒向前端的一副恭敬模样道: “那便谢谢大哥了。”
承廷咬着牙举起酒杯,“兄弟之间说这个做什么。”
承廷借助举杯的动作微微的侧身又对承影补了一句道:“反正往后的日子长着呢。”
歌舞过后酒过三巡,因的晚间还有晚宴皇上便先去休息了,皇上走后宴会厅便自在了几分,开始分帮结派的互相敬酒。
承影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趁着大家热闹间借着更衣的名义拉着贺南星就离开了。
两人走的匆忙没注意到后面还跟了两个尾巴。
待走到听不到宴席间的乐声的地方,忽而身后传来一声响动,贺南星快速的移步一边,随即身后钻出一人一出掌直抵承影右肩。
承影微微侧身随即抓住那有利的臂膀,然后后肘一撤直冲来人臂弯,却不想被拦了下来。
承影抓着来人的手腕迅速转身出脚,依旧被挡了下来。
两人拳脚相接不比刚才的比武逊色,周围的叶子被扫落一地,然后随着两人的动作不甘的在地面上挣扎着,似乎想借着一丝机会重回树枝上。
“午膳可用好了?”承烨站到贺南星身边问道。
贺南星看着那边胶着在一起的两人应道:“还可以。”
接着承烨忙叫停道:“快走吧,别玩了,不然一会儿打不了几局了。”
承瑜听言一脚踢向承影的腿上,然后借力翻身回到了承烨身旁,随意的擦了擦鬓角的汗,兴奋道:“走走走,小贺最近承影可得什么稀罕玩意了?今日我要都给他赢过来。”
承影站在另一侧无语道:“你这好不容易从边境回来一次,却是奔着搜刮我来的。”
承瑜揽着承影就往他宫中走,边走边卖惨道:“你也不是不知道,边境贫瘠,贫瘠你懂什么意思吧,什么好玩意都没有,我不在你这捞点,我去哪捞呀,你说对吧。”
承瑜试图用他那感人的兄弟情让承影打开小私库,但效果并不理想,承瑜只好放大招了。
“你不知道大哥最近是真的惨,这几日镇北将军府都不曾理他,甚至不让大哥入府,大哥流水似的把宝贝往镇北王府送,都被退回去了,后来大哥没办法带着大嫂的贴身丫鬟去了别院,在丫鬟的见证下将那歌姬杖毙了,大嫂这几日才让他入了将军府。”五皇子承瑜悄悄的笑道。
“你看我有好事都想着你,你有好东西能不想着我吗?”承瑜紧接着张口道。
承影没听到过这事,好奇心上来了,“大哥能忍心”
承烨在一旁应声道: “那有什么忍心不忍心的,那女人不过是个歌姬,不,退一万步来说,哪怕是一个平民女子,大哥那么让大嫂落面,自然是要在那女子身上讨回来的,你想想大嫂的母家那是闹着玩的吗你以为旁人为何与他走的近”
这还用想吗,镇北将军在那立着,为了自己的女儿总是要和承廷绑在一条船上的,一方兵权给了承廷极大地依仗。
几人说话间已到承影的殿外,承影叹了口气都怪自己轻敌,终是没逃过这一劫。
承影之前和承烨与承瑜玩牌总是输,玩十次输十次,被承瑜和承烨称为常败将军,自此承影痛定思痛非必要绝不出手。
三人总是三缺一,急需一位有意思的牌搭子。
本来贺南星是不与他们一起玩的,总是推脱说自己不会玩,但是承影有一次将自己特别喜欢的一个小弩箭输出去了,偷偷难过了好几天,最后贺南星看不下去了,让承影组局然后又让承瑜将那个小弩箭带过来当赌注,几把下去就把承影的小弩箭赢回来了,自那后他们四个就成固定牌搭子了。
承影凭实力输,贺南星凭实力赢回来才堪堪得保住承影的小金库,不然这几年,承影怕是能将整个皇宫都输出去。
待承烨和承瑜来了之后,几人很快又陷入了焦灼的战局中。
承影看了一眼桌上的牌,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仔细的算了一番后道:“八条。”
“胡了!”承瑜拍着桌子笑道。
承烨轻飘飘的将牌推到:“我也胡了。”
承影看向贺南星可怜巴巴,他手里已经没银两了。
贺南星叹了口气, “你别看我,我清一色,你也得给我钱。”
贺南星把牌面一打开,承烨和承瑜甘拜下风。
最后承影缠了贺南星许久才把承烨和承瑜的账还了,几人休息用茶点时,承烨说道: “听说今晚那个司天观的有东西要上贡。”
承瑜不以为意道: “司天观还能呈上什么好东西无非就是说几句洪福齐天的场面话,随意写几笔说是什么管用的符咒,若是都那么灵验还要军队做什么向上天祈求敌人都战死得了,到时候也不用打仗了给他们搭两个擂台让两边的什么天师开坛比法,就不用战士们血洒疆场了。”
承瑜一直在疆场上历练,习惯直来直往,向来最不喜这种装神弄鬼之事。
承烨踢了一脚承瑜, “你小心隔墙有耳,莫要乱说,父皇最近被前朝之事吵得心烦意乱,你没看父皇今日气色微恙吗”
承影回想到今日皇上眼角下的疲乏和眉间愈加红的掐出来印子已经不能称得上是微恙了,近几年肉眼可见的便是父皇的疲态,而为君者在心怀国家大事时最怕的就是自己想做却没时间去做,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惧怕死亡,掌权者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