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看向伍德罗,“你似乎是喝了不少酒的,两天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
伍德罗讪讪一笑,“嘿嘿,奥拉教授,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这么莽撞了。”
“好了,相信你,经过这个事,你一定会长不少教训。”伊芙琳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学生。
又顺手摸了摸丽塔的额头,松下一口气来,还好,额头没有那么烫了。
于是,尤安继续说:“在安娜认知里,我们三个已经死了,所以伍德罗你不要消失得太久,幸好而丽塔现在也有所好转,但是还离不得人,小伊你就照顾好她。”
伊芙琳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尤安,“那你呢?你又去做什么?”
“我要潜入纳谷哈堡湖,杀死那条水怪。”
最后居然是伍德罗先不同意,他说:“尤安侯爵,刚刚我说过,这里的湖边有魔法限制,这个你是知道的。”
然后他用上崇拜的眼神看向伊芙琳,“奥拉教授,还是你最厉害,我都是靠您,才能使出火球术,烧伤祭司,破坏今天的沐浴节的。”
伊芙琳和尤安相互对视一眼,“祭司?哪儿来的祭司?”
“是原来那个满脸疤痕的老妇人。”
“是她!”伊芙琳和尤安异口同声地惊讶道。
尤安听见这个,也马上否决了刚刚的行动,“祭司不止一个,那么安娜也不止水怪这一个帮手。”
伊芙琳倒是脑海里冒出一个好点子,“我想到了用克罗瑞斯酒,这个酒,我们喝了不是会昏睡吗?水怪体型那么大,虽不至于昏睡,但是也应该可以影响它的行动速度。”
尤安立马表示赞同,“伊芙琳,我为我之前的浅薄与专制为你道歉,你的世界不止在阿伊斯国的贵族圈子里。”
伍德罗自动过滤了两人的情话,“那酒我们该怎么弄来呢?”
伊芙琳说:“你去。”
“我就知道,都要靠我吧!”伍德罗得意地笑了起来。
“可以用重新举办沐浴节的借口,或者其他什么理由,反正把酒送往湖边。”
然后,伊芙琳看着尤安坚定地说道:“杀死水怪,我去!”
没有细看他不同意的眼神,伊芙琳给了尤安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轻声说:“相信我,好吗?”随后轻轻舔了舔这位高傲骑士的耳朵。
尤安的整张脸蹭地一下就红了起来,有些磕绊地说:“我相信你,是我本来就很相信你,你的美人计对我来说是没用的。”
伊芙琳没有听他这口是心非的话,对他撒娇道:“好吧,我的学生丽塔,只能拜托老公好好照顾了。”
“走吧,伍德罗,咱们分头行动!”说完,趁着伍德罗走在前面,给了尤安一个飞吻。
好吧,自己的伯爵大人虽然高傲,但是还是十分容易害羞的嘛。
先锋号
伍德罗远离小山丘,来到人群争吵的地方。
刚才的混乱已经逐渐销声匿迹,祭司的真实身份暴露,让神明的光辉也笼上一层阴影。
毕竟,这个沐浴节也就是最近几年兴起的,之前仅仅是传说而已。
可怜的祭司被捆住手脚,堵住口鼻,就像她刚才抓捕的外乡人一样,鼻涕虫一样瘫倒在焦土中。天空虽一片澄净,但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像是清水中忽的滴入墨水。
她几乎要目眦尽裂,眼底发红,眼底是愤恨的光,当她瞧见伍德罗时,眼中的火苗就要喷射出来,将他燃烧殆尽。
伍德罗没有搭理她,他刚刚就已经听见了,这位老太太借着自己的苦难与卑微,扮演着弱势群体,实际上总是为那些流氓恶棍提供便利,被抓到时便说自己是个老太太,哪能做什么?
所以啊,遥远的东方有句古话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伍德罗轻轻摇了摇头,他喊出:“恶人已经伏法,不如来杯克罗瑞斯酒吧!”
众人应和着,毕竟今日本来就是欢庆的节日啊,他们自发组织着去教堂搬出酒,毕竟选择这样一位祭司的神明,不配享用纳谷哈堡湖小镇的祭祀。
就在伍德罗要混在人群里,出力前去搬运克罗瑞斯酒时,一个清甜的音色响起。
“哥哥,刚刚你在做什么呢?”是那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安娜。
伍德罗已经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有些不知道怎么去伪装,他只能板着脸。
“安娜,别耽误正事,我还要帮忙去搬酒呢!”说完,就撇开小女孩攥着的衣角,“我走了——”
一阵风似的追向远去的人群,速度太快,还带起安娜额前的一缕碎发。
“好无聊,好慢,不想陪你们玩了啊!”
“真是,为什么一个二个都不听话呢?”安娜慢慢走近祭司,距离她一米远时,祭司的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彩。
她眼神里是显然地求救,“救救我,救救我……”
安娜轻轻地摇了摇头,轻轻笑着:“没用的废物!还留着干嘛呢?”
突然,祭司双目流出血来,染红她已经变形的脸还有没有愈合的烧伤痕迹,接着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这下,她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但是他的嘴巴被堵住,血液只有丝丝缕缕从嘴角溢出,更多的还是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口腔中。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眼皮上的每一根皱纹都撑得饱满起来。
没过一会儿,她便死了。或许是被自己的血呛死了吧,真是可笑,或者怎样双面人生的维罗妮卡·艾萨克,居然死于自己的血液。
看守他的人,这会儿才发现。他连忙扯开堵住她嘴巴的布团,血液涌出,可惜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