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了门。
她看着门上的纹路，微微失神，脑海里回荡着那声又轻又软的“姐姐”，虽然宿羽也这么叫过乔莘，但是和叫她的语气截然不同。
一个疏离客气，一个亲昵而熟悉。
那点微不可察的失衡霎时间消失不见了。
第22章 分寸
宿羽环顾四周，长舒了一口气。
明明乔颂安没有释放信息素，她怎么就觉得空气里黏黏糊糊的，就好像是一包开封的果汁糖里弥漫开的甜蜜香味。
她将电脑关掉，抬眼一看，斜对面乔颂安的笔记本还放在这，开机的按钮明暗忽闪，键盘的光也是亮着的，似乎笔记本没有关机。
但宿羽也不敢乱动，于是拿起手机，打开她和乔颂安的聊天框，刚在聊天框打完字，盯着乔颂安的头像发呆了片刻。
乔颂安的头像换成了小奶猫的照片，她真的很喜欢猫，如果她们没有处在这段关系中，应该真的能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可惜，她们之间始终隔着一份合同。
宿羽犹豫了片刻，又删掉了。
乔颂安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里，应该藏着很多机密吧？
如果她提出来了，乔颂安会不会怀疑她动过电脑了？
她想了想，还是给乔颂安发了个消息：“你的笔记本电脑还在书房，要帮你带回去吗？”
片刻之后，乔颂安回了消息：“不用，放在那吧，如果你困了就回去吧。电脑还在下载东西，等会宋姐会帮忙关掉的。”
宿羽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乱动。
现在才十点，宿羽坐在书房的沙发里，打开手机监控，看了看猫屋里的老大，它正惬意地在窝里伸了个懒腰，然后摇摇晃晃地在窝里爬着，一不小心就“翻车”了，四脚朝天，可爱得让人挪不开眼。
她干脆下楼看了一会，她蹲在小奶猫的身边，还能听到微弱的叫声。
光是这么看着，心就要化了。
片刻之后，何艺端着一个箱子进来了：“夫人还没睡吗？”
未满月的小奶猫还不会自主排便，猫妈妈又不在它的身边，就需要用温水浸湿的纸巾或棉签辅助。
先前都是何艺在做，她看了好几次，这次她主动说：“让我来吧。”
“好。”何艺将纸巾浸湿，递给了宿羽。
宿羽动作还是有点生疏，但是在何艺的指导下，还是完成了这个步骤。
而主卧里的乔颂安看着监控视频里挨在一起的两人，神色晦暗不明。
其实只要宿羽打开她的电脑看一看，就会发现，电脑根本没在下载东西，她是故意将电脑留下，自己离开的。
结果，宿羽是真的一点都不好奇。
在公司的事上，宿羽的分寸感拿捏得太好了。
乔颂安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攥紧了手机，离开主卧去了一楼，刚走到楼梯口，脚步一顿。
只见宿羽和何艺已经从猫屋出来了，正轻声聊着幼猫生长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什么情况下需要提高警惕。
因为时间比较晚了，宿羽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她抬眼一看，乔颂安正站在楼梯口，远远地看着这边。
莫名有种在外面鬼混，结果被老婆抓包的尴尬感。
宿羽晃了晃脑袋，将这个古怪的想法赶出脑海。
乔颂安眼波微动，缓缓说道：“有点睡不着，下来走走，老大怎么样了？”
何艺点点头：“小猫已经睡下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成了电灯泡，识趣地跑路了。
这个点，几乎没有别的佣人在外走动了，何艺一走，一楼就更加冷清了。
但宿羽还没反应过来，她看着乔颂安身上的没有换的衣服，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在想什么？”乔颂安走到宿羽的身侧，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在纤长的睫毛上。
“没……没什么。很晚了，我去休息了。”宿羽睫毛轻颤，脚步略显慌张地回到卧室。
回到次卧后，她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疑惑像一团线绕在一起，越发地混乱。
这天晚上，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都睡不着，到了深夜，才进入一个混沌的梦境。
梦里，乔颂安站在火光里，摇曳的火焰模糊了她的脸庞。
宿羽似乎看见她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下意识走上前，想张嘴说点什么，却根本发不出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乔颂安穿过她的身躯，从高楼携着一团火焰一跃而下。
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床头柜前的空玻璃杯被她的手扫落了，所幸高度不高，这个玻璃杯质量也够好，没有摔碎。
玻璃杯还在地上滚动了一下。
宿羽揉了揉眉心，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忆起梦里乔颂安那张眼睛，漆黑的瞳孔里燃烧着不甘与嫉恨的火焰，与她记忆里的乔颂安截然相反。
清晨的微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落在了窗台边缘，反射出一抹耀眼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