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rora缓缓蹲坐在地上,她紧紧搂住自己的膝盖,试图汲取一丝温暖,或是只是想要阻止自己哭出声。那女人疼到快窒息了,连站起的力量也不能。
路过的意大利人行人看到她,停下脚步,“小姐,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么?”
Aurora早就习惯意大利男人这种深入骨髓的浪漫,但此时却觉得那样令人烦躁,“不先生,我被事实击倒了,而已。”
那陌生人看着那个故作坚强的好像没长大女孩的女人,“那么,现实中有人能将你从事实面前扶起么?”
Aurora撑住自己的膝盖想要缓缓站起,“不需要,我可还没认输呢…只是有些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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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很孤独。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这世界上最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后来Aurora想那一刻的自己一定很丑,她的眼妆将本还算精致的面孔毁的面目全非,然后一头扎进了穿着身干净的白衬衫的另一位花花公子的怀中,说出了如上这番话。
因扎吉从未体会过这种情绪,在他看来这就是女人与男人最大的不同。他希望的偏偏就是爱和...性,至于了解,浅尝辄止即可。可这话不能对失恋的女人说。
这话绝对不能对一个失恋的女人说。
“放弃吧。”
“如果坚持不是通往幸福的门钥匙,放弃肯定也不是。”他面前那个女人形象差劲到如果是陌生人他会扭头就走,可是如今他不会。不是时间不对,而是对象问题。他看着还在强词夺理的女人——修习文学的通病,总自认大段的理论就是真相——她执意不肯承认自己是错误的,所以连放弃也不愿提及,她白皙的脖颈和哭花的妆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以为自己哪怕输也是骄傲的天鹅,可实际上是只只能回窝里哭泣的猫咪。
想到这里,他连那分仅有的无奈也消失在柔软的内心,他的动作更轻地落在她的头顶,“所以呢?”
“...那个模特不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模特不会!他会知道,幻想之所以是幻想是因为那不切实际,我就看着、我、我就看着...”她的话连自己都不能说服,因为她知道这一切行动的源泉正是她对维埃里的幻想所致。可是怎么办呢?他就像森林中生活的棕熊,在未经许可下就随意走进她的内心,并永久居住。
“所以呢?”因扎吉看着他怀中的这个女人,他打小认识她,从她还是个小面团子。那时候她还是小小的,能够很轻易的抱起,脑袋枕在他的肩膀,笑声就回荡在耳畔。而如今不行了,虽然对于他来讲她还是小小的,能够轻易抱起,可是就像是只刺猬,她只会拼命的反抗了。
这是她难得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
或许他不会知道,这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
那一天,菲利普·因扎吉身边最常出现的女人之一,离开了亚平宁,去往伊比利亚。
他拨通了至交好友的电话,电话另一头隐约听到女人的轻语呢喃,他长叹一口气,“Bobo,你可真是个混蛋。”
作者有话要说: ...真心14爷文,可是9爷气场太强大奴家Hold不住了...
☆、②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你以为他是独一无二的神明。
——Jose Gutierrez
古蒂和上一任女友分手的第二天,这条消息登上了马德里当地娱乐新闻的头条。关于那些“失落之星”“坏小子”之类的称呼基本上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倒是劳尔调笑他,“你终于和那个比你大20岁的女人分手了,每次看到她,我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叫她阿姨。”
古蒂笑容有些尴尬,虽然并未公布,但实际上,却是那个女人甩了自己。
“你确实是我长相最好的男友,值得提及的是,你难得贴心。”那女人轻轻拥抱住他,“但何塞,我这个年纪的女人,想要找的那个男人,他要爱我。”那声音就回荡在古蒂的耳畔,“可是何塞,这是你唯一给不了我的。”
想到这里,古蒂耸耸肩,“劳尔,这回我打算找个比我年纪小的。”
劳尔咋舌,“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伙计。”
古蒂没说话,开始更换训练球衣准备训练,或许正向她所说,那个年纪的女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恋爱和满嘴情话的伴侣了。
而爱?那或许是如今的他做不到的。
劳尔看到状似有些萎靡的伙伴,有些无奈地冲着耶罗吐了吐舌头。耶罗有些担忧看着自家总是长不大的小金狼,正想要说些什么,雷东多走了进来。
古蒂下意识挺直了腰板,把刚才劳尔乱放的报纸收拾好,拽着劳尔走了出去。劳尔整理着自己的球衣,哥俩好地把胳膊搭在古蒂的肩膀,“所以呢伙计?下一步是什么?”
“去!猎!艳!”他面无表情地转向劳尔,然后露出了一个另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劳尔被那龇牙的凶狠样吓到,“嘿嘿嘿哥们,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在一晚上找到女朋友...你不至于饥不择食吧?”
女友?这无关性.爱。
他或许,只是单纯受不了,自己一个人罢了。
而因为一个神明,他想,或许自己也只能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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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rora拖着行李箱,大大的墨镜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跟脚的旅游鞋、紧身仔裤和宽松的T恤,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在读的大学生,而实际上,她是意大利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她掏出电话打给此时应该是午休时间的因扎吉,另一只手招呼机场外的出租车,“普拉多大街B16号,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