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提的是,阿姆斯特丹真正闻名于世的、冠以“成熟”的性文化。
所以,匪夷所思的,这座城市、这名男孩、这片天地、这个世界。
当然其实还包括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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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古铁雷斯,这是全世界范围内我最出名的脑残粉,也是我所指“因为一个人将喜欢乖孩子的形象散步到世界各地”的罪魁祸首。说起来在马德里,虽然古蒂与劳尔很早就进入一线队,不过却依旧与同为青训出身的球员关系较好,比如,年纪轻轻却能升入卡斯蒂亚打西乙的劳·范德雷。
就这三个当时的青年,劳尔是被所有人投以期望,古蒂是让人永远拿捏不好的古怪脾气一如他让人永远看不懂的诡异球路,劳·范德雷……
这有别于劳尔一样的乖巧小孩,当然更不是个坏小子。他给人的感觉,永远是十几岁的身躯藏匿着一个二十多的灵魂,堪称成熟。这份成熟却并不令人厌烦,或许很大程度是因为他惯常挂在脸上的精致笑容和那张人神共愤的好看的脸。
记得有一次更衣室中闲聊,耶罗问我闲暇时都爱干什么。我虽然知道我的答案一定会让他们不满意,不过依旧回答会看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书。而对于一群西班牙人,尤其是一群大本营身处马德里的西班牙人,即使对方是一个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或许他们也只会纳闷,为什么不是塞万提斯呢?虽然我也知道,马尔克斯受到了塞万提斯极大的影响。
当然,转天来古蒂满脸期望的和我讨论了半天话题,从塞万提斯到马尔克斯,我想我表现的比往常对他要稍显热忱,毕竟让一个沉迷风月的男孩读读书大概也算是大功一件。不过说完话,隐约听到两小鬼嘀咕,“阿劳昨天和我说的话我都差不多说完了,那之后呢?我今天是不是又得去找他问一下?”
……不管怎么说,就算没看书,和朋友聊聊天也比他在外面胡搞瞎搞好。
我觉得自己对这个金毛小鬼越发宽容了。虽然对他口中的‘法律’还是有点好奇。
实际上当时如果扭头问下耶罗,整个皇家马德里出名的几个文艺青年,大概就能很顺利的对出来。也不至于在某天一线队与青年队交流时,听到对于足球的定义时——
“它能将死人变成活人,让他们从坟墓里站起来,为它欢呼,指引前方道路。”那个男孩依旧稚嫩的面孔映衬着一份难掩的孤独,这份孤独那样明显,笼罩着他柔顺束起的亚麻色半长发,笼罩着他隐藏在黑与白、光与暗之间的灰色瞳孔,笼罩着他那张得天独厚、受上帝宠爱的脸庞。
那是加西亚马尔克斯处女作《枯枝败叶》中的句子。而提起加西亚马尔克斯,最常想起的两个词,“魔幻现实”和“孤独”。
当从一个不满15岁的男孩口中听到,专门描写贫穷、落后、闭塞、守旧、愚昧的书籍中的句子,大概人人都会觉得吃惊。
梦境中的孤独、困境中的孤独、面临他人死亡时的孤独。
这或许就是这个男孩成长所遇的坎坷与不幸,那时我一直以为他像是《百年孤独》中受孤独洗礼浇灌成长的花朵,而后来我明白他是《巨翅老人》中的落难天使。
他是落难天使,不是上帝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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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我的出神,让耶罗想到了什么。他轻咳一声,试图唤来我的注意,“所以说,实际上阿劳和伊戈尔,你比较喜欢阿劳?”
谁都明白这种喜欢是什么含义,“我确实觉得,让阿劳不能为皇马效力,是皇马的损失。”
这是皇马的损失。于他,却是切肤的疼痛。
雷东多想起那个有着一脚不错任意球脚法的小孩,想起他说过的话,“荷兰航空一直不太靠谱。他们对我说,你去西班牙看看吧,尤其是马德里。那里有很棒的青训,看看你和他们的差距,说不定就能放弃你的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转而安心当个工人呢?”
可他在马德里青训也依旧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功,那个男孩训练十足拼命,究其原因,他一开始看玩笑说是为了不回去当个工人,但后来雷东多还是知道了真相。
“于是我12岁一个人去了西班牙,抵达马德里机场时,我的行李反而依旧在荷兰中转。于是我在抵达西班牙的第一天,没了我姐姐给我准备的衣服,没了我的练习视频,没了我的签字本,只有我的护照、一点钱、一身运动衣和一双球鞋。”
“我在那一刻觉得轻松极了,你说我已经这么可怜了,还能再可怜到哪里去呢?就算我再失败,我总归还有护照、钱、运动服和球鞋吧?”
“机场的工作人员给了我一份‘救济’的套装,少量换洗衣服和牙刷。然后我拎着它坐着airport shuttle。”
那是他所说的最初,那个男孩说“真真正正闯一片天”时,那双平时总是笼着一层忧郁的灰眸仿佛灼烧的烈焰,让人不禁信服。
最终他在西班牙成名,即将迈入万千球员做梦也想进入的伯纳乌……
最后他去了遥远的英格兰,远离文艺气息的马德里,抵达重工业城市曼彻斯特。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说法说欧冠冠军杯,不叫圣伯莱德杯……我也就不细考据了,毕竟叫大耳朵是肯定没错的。
我心中的作神东哥,文艺青年一枚。别嫌我啰嗦啊,一点点来嘛----
每个人必定都不一样,东哥是文青……不出意外明天那货是英超糙汉子加色狼……